第二章 花落谁家(1/1)

她张开她的手,和母亲相似的大眼充满了疑惑,为什么什么都没有了?她再次向前抓去,依旧什么都没有。她不断的向前抓着,不断的失望,不断的重复。她无助的黑眸中闪烁着泪花,望着站在四周的人“啊···咿···”的问。

可惜她没有得到回应,小小的四肢不能支撑她站起来,她只能趴在地上,用她小小的双手不断的找啊找啊,小婴儿的皮肤是很娇贵的,轻轻被有棱角的小石头一划,鲜血便流了出来,但她却连眉头都没有皱过一下,仍然坚持的寻找,她一定会找到的。

她的泪水如同珍珠般一直不断的掉落,呜呜的哭泣声断断续续,一直在找着,可是为什么就是找不到了!为什么?!!

“呜呜呜!”她不明白!

大眼泪水弥漫,看不清楚,她越想擦干眼泪,眼泪就涌出越多。在她的心里,她知道一些宝贵的东西正在离开,消失。虽然说不清楚,但是她知道。同时一颗复仇的种子也在此时悄声的埋在了她的心中。只要触碰到,以后风一吹,雨一下,这枚种子便能快速的成长。

她心里虽有察觉,但是她还是不愿相信,哭声凄凉,无助,趴在地上,泪水和血水融合,像是一副悲痛的国破山河图,让人看到触目惊心。

他们不忍悔去这个孩子和母亲的最后一点回忆,但同时他们也不忍看着这个孩子这样凄凉的哭泣,也心疼这个孩子。

眉目如画的越清辉走近,伸出双手将这个孩子轻柔的抱了起来,生怕触到她的伤口,柔声道:“你看,你的母亲是天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星,她啊,在那里看着你,守护着你,她没走,她还在你的身边···”

孩子,似懂非懂,望着那颗星星,点点头。可又摸摸自己的胸口,摇摇头。她的眼泪扑簌扑簌的往外倾泻,抓着越清辉的白发,仍然止不住哭泣。这时,那颗珠子飘来融入孩子的眉心,孩子感受到了母亲的温暖,渐渐的止住了哭声,陷入了睡眠。

越清辉一个眼神,一条淡蓝色的散发着灵气的项链就出现在了虚空中,坠子晶莹,仔细一看,那中间那竟是一滴眼泪,越清辉轻叹:“孩子,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越清辉将这条项链轻轻的戴在了孩子的脖子上。

“清辉,你将蓝金白玉这样明显的戴在这孩子身上,欠考虑啊。”慈眉善目的李狂边说着,边取出遮痕玉融入那条项链中,顿时那条散发着灵气的项链变得朴素无华。

这时,一道道神识来自不同方位,探来。居在蛮荒最深处的一位白发苍苍的人,睁开了双眼,激发了蛮荒守护大阵,将这些神识粉碎的一干二净。

“蛮荒,越发深不可测了!”这一道道神识的主人不禁叹道。看着这个逆天而生的小孩子,越清辉,李狂,余你,林疯四人都陷入了沉思。她本该是死去的胎儿,但因为小辈的逆天大阵才向天将命硬生生的夺了回来,此子的命独立于天地之外,没人可以推算她未来的发展。而且因为这个孩子,连许久久到时间都已经忘却的蛮荒四方会谈,都因为她而重开。她的道姓绝对能在这片土地上引起轩然大波。因为道家是南蛮顶级势力!这个孩子就是把双刃剑,用得好并能给蛮荒带来无尽的利益;用不好,蛮荒因她而悔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必须谨慎对待!他们参与进来,不管怎么说都与这孩子有了因果关系,是逃不掉的。要不是自家小辈伤的太重,他们就可以直接当甩手掌柜了。虽然有灵丹妙药治好伤不过是分分秒秒的事情,但是对于逆天大阵而引发的雷劫加身带来的领悟和提升却是需要时间和宁静的环境的。这孩子又太重要,也不能随便的丢给其他小辈,真是令人头痛。“怎么办?”虎背熊腰的林疯有些抓狂的问道,他一个大老爷们儿,让他带孩子,不,让他带刚出生的婴儿,他想想画面都觉得不能接受。四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围着一个婴儿,发愣。“还能怎么办?难道你们打算让她自生自灭吗?!”越清辉怒道。“余我之外”仙风道骨的余你捋捋白胡子,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李狂实在忍不住了,哪还有什么邻家爷爷的样子,脱口骂道:“我余你大爷!”“在下余你,阁下有什么事情呢?”

“好了,你以为一句余我之外,你就没事了吗?还有你,以为和余大爷吵起,就可以躲过了吗?”越清辉凌厉的扫过,没人敢和他对视。“这样吧,在自家孩子疗伤期间,我们每人轮流带吧!”老猿王林疯提出建议。“同意,每人一年,差不多。”越清辉第一个点头。一年的时光对于他们来讲,也就是一眨眼的时间,过得快得很。所以这个建议一出来,其余两人虽有不满,但还是接受了。小婴儿坐在圆圆的石桌上,大眼忽闪忽闪的,像是在观看戏剧一样,手舞足蹈的,咿呀咿呀的。“道一,我知道你是一个灵性很高的孩子。你现在虽然还不会说话,但是你一定能明白我的意思。道这个姓,在南蛮可是会引起震动的,所以在你还没有能力的时候,你只能叫小一,知道吗?”老猿王目光深远对着小婴儿说道,同时也是说给在场的其余三人听的。再没有自保能力的时候,泄露了身份,这就是一场灾难。不仅仅是对道一而言,甚至还会影响到蛮荒!越清辉,李狂,余你,三人均是慎重的点头。

小婴儿黑眸疑惑,她听不懂字的意思,但是却能感受到老猿王说的重要性,便点了点小脑袋,眉心的那颗道珠感受到了主人的意愿,也隐去了光芒,穿上了普通黑痣的伪装。

李狂剧烈的咳嗽了两声,胖脸都涨红了:“那个,最近身体不舒服,这个怕传染给小孩子,我就等病好了,再带小孩子吧。”

“我余你大爷的!李胖缺,这边搭台,那边拆台!你怎么好意思?”余你不满的脱口大骂,胡须的气得不断在空中飘上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