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洗漱之后,我在厨房找到了师兄,此刻师兄正低着头与一只猪蹄较劲,面前堆了小山一般的骨头,并且还有持续增高的趋势。我这师兄什么都好,就是特别喜欢吃,否则也不能长成这球样。
我走过去拍了拍师兄,“师兄啊,别吃了。”
师兄晃了晃肩膀把我的手甩开也不搭理我,我只好用力一拍,“师兄,别吃了,该干活了!”声音也随之提高。
可能是用力过猛,师兄被我吓了一跳,噎得大脸通红,好不容易咳嗽着顺了气儿,这才转头看我,“白疼你了,吃点东西都不让。”
“得了吧你,吃的不少了,赶紧收拾收拾干活吧,下午还要去接师父。”
师兄一听师父,顿时就老实了下来,也不说话,和我一起收拾了下装备,就去村头古井了。
十月份,北方的天气已经转凉,出门就能感觉到一股寒意,被风一吹,人瞬间就清醒了许多,困意全无。
我们在古井周围勘察,却始终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可是明明这里面就有东西。
这时,师兄提议去高处看一看,能不能有所发现。村里最高的建筑是北边马路上新盖的楼房,四层高,站在那里可以看到村子的全貌。
……
我们站在楼顶向下看去,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再纵观全村,只是瞧那古井与其周围的事物形成了一口大锅的模样,而那井水,便是锅里的汤。
这情形,看得我和师兄都是皱起眉头,总算是知道了渔村破败的原因了。渔村名为“马家村”,就是一头马,这马在锅中,自然不是什么好兆头。
原本古井旁边有一个打水机的,有打水机就是活水,马儿有水喝,自然就好。然而,在很多年前不知道什么原因,打水机坏掉了,现如今用水泥堵上了。这一堵等于是堵上了渔村的财路,致使渔村至今破败至此。
既然看出了门道,我们也就不再多做停留,只等待师父的到来,下午一点,师父便来了,同行的还有一名穿着浅蓝道袍的老道,以及一个青年,青年和我差不多大。留着平头,细长的眼睛偶尔闪过一丝精光,鹰钩鼻,削薄的嘴唇微勾,带着一丝说不出了的邪异气息,说是师父老友的徒弟。
师父穿着一身青色中山装显得一板一眼的,师父向来就是这样,认认真真一丝不苟。
看到我后,师父脸上浮现出一丝溺爱地笑容,却直接把站在我身边的三师兄给忽略了,三师兄尴尬的站在那里走也不是坐也不是,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之后,师父向我介绍,他的这位浅蓝道袍的老道是他的老友,叫做秦道临,是全真道教的正统传人,一身道法出神入化。而旁边的那个青年叫周兴,是他的弟子。
随着师父的介绍,我恭敬的向秦道长点头致意,而看向周兴的时候,他却是斜眼撇着我,眼中尽是不屑,向我说道“你叫林子胥是吧?听你师父说你几个月前都能走阴了啊,真是厉害啊,哼!”周兴将走阴两字咬的特别的重。
师父眉头皱了皱,什么也没说,三师兄听了忍不住就要说话,被我拍了拍胳膊才忍住。我站过来和秦道临秦道长打了声招呼,还不等我再说什么就听见敲门声,我看师父点头示意,才站起来过去把门打开。
这里交代一下,我家是那种二层小楼,门口带平房,可以在房顶晾粮食。
当我过去开了门,却发现门口没人,我出去四周望了望,还是没人啊,奇了怪了。
关上门走进来,却看见师父他们看着我头顶的平房表情有点怪异,我心知不对,再次打开门跑出去,就见平房上,是我的发小张八两,八两兄正撅着个屁股对着外面的门口嘿嘿的傻笑。
我喊了他一嗓子他才转过来,“哎呦,大胥子你家来人啦,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那我还是先走吧。”
他边说着要走边从平房上挪下来,腆着脸坐了过来,看样子是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我无所谓地摸摸鼻子,已经习惯了这家伙的厚脸皮。
这时周兴凑过来,冷笑着说道:“哼,林子胥,这是你朋友吧,真是废物聚堆啊。呵呵,萧师父,来的时候还听师父说你的几个弟子怎么怎么好,今天看也不怎么样啊,瞧瞧那个,长得跟猪一样,而这个就是个废物,还有个脑残朋友,呵呵……”
我听了怒火上涌,这人是什么毛病,我哪得罪他了?虽然第一眼就对这人挺反感的,但是我也没出口伤人啊。
心里这么想着,却也是暗暗说了声不好,八两这脾气,别人骂他没事,可要是有人当着他的面骂我,他肯定立马就会急眼。
————
一天两更,下一章估计在三点左右,谢谢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