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灼看了一会,觉得没劲,又灰溜溜地回去了,她想这些人真是想钱想疯了,难道一个个都想学来鸿米店的那个伙计不成?哪有那么多东西掉啊,真是的。梁灼是这么想,可是有些人不这么想。
大概又过了三天,梁灼夜里为着那些乓乓乓、乓乓乓直往下掉的尸体搅得闹心,实在睡不着,只好改了性子,晚上看书,白天睡觉。
可是,距离来鸿米店那个伙计发了财大约十二天之后,梁灼开始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最明显的就是现在她连白天也不能睡了。
槐安蔚蓝的天空上,看不到一片云彩了,密密麻麻地不停朝下掉东西,麻雀、老鹰、甚至有的时候落下一头整猪……
镇上的人都和疯了一样,沉浸在一种空前的快乐之中,这种快乐简直使他们着了魔,什么也不去做,白天夜里只会死盯着天上看,看能不能直接下点金子下来……
人的*是可怕的,最初的时候,槐安镇上只是肉类价格普遍下跌,后来,所有的肉都免费了,再后来几天,槐安镇上的人成了一群疯子,你只要走出去,就能看见一群人伸长了脖子对天张望,一副随时待宰的模样。
天上的东西掉下来的似乎越来越多了,啪啪啪、啪啪啪像雨一样。
梁灼觉得有一丝恐惧,她走到街上劝那些人,她抓过来一个,大姐大姐的叫,她拽过来一个,又打又掐又喊又跳,可是那些人的眼里,没有她,也没有任何人,那些人,槐安镇上的那些人,在半个月之内,迅速变化,变得梁灼觉得再也不认识。
……
槐安,成了一座陌生的城镇。
……
她在夜深,敲起许清池的门……
门不开,她只好隔着门轻声问他,“大祭司,你真的都不管他们吗?”
“大祭司……”
……
许清池没有说话,梁灼就愣在门口呆立着,屋子里的灯还亮着,她知道许清池并没有睡。
可是他就是不肯说,什么也不说……
梁灼喊了几声也不喊了,只是站着。偶尔天上砸下来两个肉敦敦的东西,砸得梁灼趴在地上又爬起来,梁灼想,也许许清池不会再理会她了,只好双手抱着头准备冒着鸟尸肉雨的危险冲回自己的屋子去。
结果,他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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