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性固空,色性亦空,若悟空性等则色空不二。
般若心经有云: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只不过却是佛家东西,季清这个地道的道修到底是懂的不多的。这会儿若是苦归在这儿怕是能派上大用场,可惜的是这儿只有季清,还有两个心怀鬼胎不知何处的魔修。
这般想却是脑壳又疼了,季清冷着一张脸,心下愈发谨慎。
季清起身,她先是拿了木柜子里的红色纱衣,再是迈着从容而又谨慎的步子往池子里去。
对于未知事物总该怀有一份谨慎和猜测,只不过性子使然,那份从容季清总是随时随处带着的,可能是在他人眼中季清本是这样子,时间久了季清已经不大知晓除了从容,她该用什么表情或者是状态面对一切。
说来也可笑,无论是师尊还是可以称的上朋友的朋友,亦或是亲近的生母,在或熟悉或陌生的人眼中,季清本该是冷静的。
季清晃动脑袋,总觉得脑子里被莫名其妙的东西占据了思绪。她不是这般多愁善感的人,更何况是在如今这个处境,若是分神而丢了性命,那可真是没地说理去。
这会季清算是真真切切的认识到这个秘境有多么诡异,季清的神魂可不是一般的练气修士,便是寻常的金丹修士也比不上季清。然而这个秘境却两次迷惑季清心神。
季清叹气,不再多想,绷着身子防备的洗了澡。过了一会倒是没什么事儿发生。
然而这心房卸下来不久,不如意的事就迫不及待的冒出头。
有些飘忽的碰撞声不知从何处传来,季清环顾四周,除了沉寂的黑和艳丽的红,寻不到声音的踪迹。
“前去瞧瞧。”
季清没有丝毫犹豫,在心里和口里都说冒了这句话。她的唇色有些泛白,墨绿色的眼睛却是明亮的。就像孔雀一样,把骄傲刻在羽毛上。季清也把傲骨画在眼睛里。
季清披上红色纱衣,拿起身旁的木棍。紧绷的肌肉令人不由自主的暗了眼神。
碰撞声停了一会,又响了起来,季清侧耳听去,依旧辨别不出声音的方向。
季清依旧是微微泛冷的神情,便是连唇也没有抿着,心中的思量在脸上瞧不出分毫。
季清最不缺的是耐心,不能动用神识的她侧耳贴在石室壁上,辨了许久,才约莫推敲出方位。她往右跨了三步子,眼睛盯着前面与周围没多大差别的石壁,余光且是戒备的往四周瞧去。
身后的纱幔浴池几乎原先瞧见的一模一样,偶尔飘动的红色影子也是美极了,平添一份唯美。
只是不知,这莫名的风是何处来的。而季清也没这功夫想着这些,她抬起手中的木棍敲打石壁,找不出什么名堂,石壁之后的声音却是不紧不慢的响着,一阵接着一阵。
季清有了打算,她退后几步,附上灵力抬起木棍狠狠的往石壁劈去,随之响起的一声不算响的轰隆声,手里的木棍也应声破裂,然而可惜的是面前的石壁依旧完好,也说不算完好毕竟多了几道浅浅的口子。
季清没什么表情的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把普通的飞剑,再次动用灵力朝石壁劈去,砰的一声石壁破裂。飞扬的尘土呛的季清咳嗽了几声。
“是你!”
惊呼声在尘土落下时响起,季清抬眼瞧见了意料之中的两人,只不过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再见的。
这两人自然是和季清一起在进入秘境的红缨和秦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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