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红玉……”
竟然是她!那这三根绣花针的主人,除了她,就不作她想了。
宁红玉的衣着虽然比一般的伙计华丽许多,但衣角也有一个苏家的标志。怪不得容珩刚刚进城就扯上这莫名其妙的风波,原来都是她搞的鬼。
苏二丫心中怒气正大,抱着容珩的动作不自觉的就有些用力,容珩半是昏迷的闷哼了一声,像是受伤的小兽一般皱了皱眉,往苏二丫的怀里又缩了缩。
苏二丫低眸,看了看容珩。
容珩身上带伤,今日之事实在不宜拖得太久。而且,古代又没有指纹技术,仅凭三根绣花针,根本拿捏不住宁红玉。方才那情形太乱,围在马车周围的人又太多,宁红玉完全可以推得干干净净。
“如信,一会命人将这黑马和这三颗绣花针抬到巡抚衙门去,就说有人——蓄意谋害苏家嫡出大小姐的正夫老爷,将他们务必查清楚。”
也就是说,今日在场的人都要去衙门走一趟。
苏二丫此意,是要立个威在这里。她苏二丫的人,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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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珩这次伤的不轻,原本光洁如凝脂的身子像是到染缸里走了一遭,左胳膊脱臼,身上青紫数十处,挂彩数十处,几乎没有一块好肉了。
苏二丫派人给苏夫人打了声招呼,就抱着容珩一头扎进了倚翠园里,再不出来了。
刚才来了医师,都给看过了,说容珩本就体弱,底子不好,得好生将养一两个月。开了几服药,又留了个治疗跌打的药酒。
“唉,你看,我想了一上午,今天等你来了,我要做什么做什么……这倒好,除了给你捏脚揉腿,染的一身冲鼻的药味,别的什么都做不了了。”
苏二丫看容珩精神好点了,就拿他打趣的说到,脸上一副委屈的样子。
容珩的肿的厉害,苏二丫的手指正捏在他受伤的地方,虽然手法很小心,但力道却不小,药酒的灼热感和按摩时带来的刺痛感,让容珩有略微不适,眼眸紧缩,眼底含着水汽。
“你……原本打算做什么?”
苏二丫忽然一笑,眼中泛起潋滟的波光,像是春晓之花,又像是春风一度。
“做你喜欢的事儿。”话音刚落,苏二丫欺身过去,亲吻了容珩微微张开的薄唇。容珩的唇角的血迹虽然已经擦干了,但仍有丝丝血腥味,苏二丫心中一痛,更加温柔体贴的亲吻起容珩的唇瓣,像是要催开一朵娇嫩的玫瑰。
容珩虽然有几分羞赧,但与苏二丫三日未见,心中的思念在就泛滥成灾了,有几分舍不得将她推开,就半推半就的迎合起来。
“小姐,苏夫人吩咐送过来的鸡汤,要不要端进去。”
屋外突然响起如画的声音。
苏二丫突然觉得,有许多小厮伺候着,是一件非常令人烦躁的事情。
“鸡汤就算了,换点清淡的东西,先放在外屋,等会我弄完了,自己去拿。不用你伺候了都在院子里候着吧!”
容珩红着脸,如画的声音就隔了一层小门,离得很近,又是突然出现的。就像是白日宣-淫,被人撞破了似得。容珩清咳了一声,往后一缩。
“怕什么”苏二丫捉住他的玉足,使坏的一捏:“你躲什么啊,在我自己的院子,亲我自己相公,哪儿有不许的道理。你要是再躲,我就亲到你的伤处,身上伤几处,就亲几处,治治你这老躲着我的毛病。”
容珩听苏二丫这样浑说,脸上又开始发烫,胸膛里不受控制的砰砰乱跳,就连揉捏在他脚踝上的修长手指的每一个动作都变得格外清晰。
“逗你的……其实我本来准备带你去看看咱们的铺子,就是之前相中的那间两层楼的,苏夫人已经把房契转到我的名下了,这两日我稍微休整了一下,再有几日就能完工了。我安排赵小五和满水先住在那边了,还派了如初暂时照顾他们,他们伤的没你重,估计擦点药,睡一觉就好了。”
容珩点点头说道:“住在外面也好,还是住在外面自在……”
话刚说完,容珩就猛地回过神来,有些紧张的看了苏二丫一眼。住在外面自在……这话听上去有些抱怨的味道,就像是不满苏二丫回苏家似得。
苏二丫倒像没听出来似得,脸上带着浅笑,手上捏药酒的力度没变。
“是啊,外面自在多了,苏家暗潮汹涌啊……”苏二丫已经知道了今日的事儿全因十六褶罗裙而起,那么走俏的布料,又不是陈年的旧布,根本没理由会无缘无故的被虫蛀。这事儿恐怕和宋瑾言脱不了干系,说不准连苏夫人都参了一脚。
“富贵险中求胜,我为了富贵才进了苏家……容珩,你讨厌这样的我吗?”苏二丫抬头一笑,清可见底的眼眸带着些许不确定的忐忑,唇角肆意的上扬,却像极了一个苦笑。
容珩伸手搂着苏二丫的脖子,从肌肤相亲的地方传来的暖意,蔓延到四肢,蔓延到心尖上。他躬着身,以一种相偎相依的姿态,贴着苏二丫的脸颊,在她耳边说到:“那很好啊,你为了富贵,我为了你。”
我,为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久违的小腻歪,久违的小温馨。终于把容珩和苏二丫小别胜新欢写出来了,啦啦啦~!
(不满足亲嘴就是小别胜新欢的请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