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生来是命运,有些命运注定是有些人的人生。
鹿森稍稍抬起头,从许放远的视线斜视下去,刚好可以看到他线条美好的锁骨和过于单薄的胸膛。
他忽然有些忐忑,紧张的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
如果换做是他的话,换做他是鹿森,像自己这种渣货,觍着脸再回来求复合的货色,他不甩脸色的几率都不大。不过似乎许放远也还没有过这种经历,一向都是他提分手。
呸,许放远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这是什么好骄傲的事,说出来不够招人骂的。
他更加紧张的看向鹿森。
这一看不要紧,许放远赶紧去想这话是不是说错了。
鹿森的表情一下就变得很难过。
那张好看的脸上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但是又没有办法完整的把心事说出口。他很少会把情绪流露于表面,让许放远这么明显的看出。更多的时候鹿森总喜欢把遇到的难过藏起来,然后安安静静的待在许放远的身边自我调节。
所以他每一次的不开心让许放远知道,都会让他印象深刻。
鹿森轻轻眨了眨眼睛,眼眸里就像撒上了华美的钻石。
“原来…阿远是真的要分手的…”
而后渐渐带上了哭腔,一声一声像是有着数也数不尽的哀伤。
“我还以为…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只是一下子生气了…所以现在现在才会来找我。我哥他们说的话,我都没有信啊…”
“原来那个时候…你是真的不要我了啊…”
许放远感觉心里的某个柔软的地方被刺了一下,面积不大,但是伤口很深。
鹿森轻轻柔柔的两句话,已经足够把他所有的内疚自责全部激发,并且此刻是真真正正的在鹿森的面前。
然而他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的。
许放远平日里也是三教九流里混出来的,一张嘴糊弄别人不行,糊弄鹿森是绰绰有余。他习惯性撒谎,也不喜欢用沉默抵挡许多。
他并不觉得自己过去对鹿森不好,也是很疼他的,只是好像从来也没有关心过鹿森到底想要什么。
比如现在,他对鹿森的难过感觉匪夷所思,不清楚是不是可以笑他后知后觉,但总归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被鹿森此刻的样子所迷惑,许放远只觉得是自己的错。
对啊,就是他的错。
许放远低头吻住鹿森,顺势压在他的上方。鹿森顺从的躺在床上,眼眶里的眼泪从眼角滑下去,落进他微微卷起的青丝里。
“那现在呢?”
许放远停下,笑容颇有些漫不经心的意味,语气却不带半分调戏。
“还喜欢我不?愿意跟我在一块嚒?你要不愿意,那我就不继续了,不是恋人那我这就算是用强的了,划不来也不合适。”
鹿森瞪他一眼,半分委屈半分撒娇。
“你说呢!”
鹿森用手在身后撑起来,双唇直直的送上去。一点也不遮掩,力度也很大,温热的气息直接冲着许放远扑面而来。很多时候,鹿森都比许放远更主动。他也算是擅长使用自己的技能,许放远不仅仅只是喜欢他的脸,但是也一定喜欢他的脸。
美貌这种武器,永远百试不厌。
他们仍旧年轻,激情也还在。
就在这一层房间的另一端,鹿炎斜靠在靠椅上看着屏幕。鹿森的表情此刻简直称得上香艳,他忍不住蹙眉,眯了眯眼睛。
这种画面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画面还只能算是*尚未燃烧。鹿炎只是很不满,鹿森看起来比许放远更享受这一切,谁是那个痴情种简直不需要来猜。
鹿炎忽然有些懊恼,早知道应该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穷酸货色在半路拦下,他真是见不得鹿森这么没出息,实在是给他丢人。
半分风骨也没有。
姑且当做他们真的是因为爱情爱的死去活来难舍难离,这种只能拖后腿的感情要了也不知道有什么用。不像他和鹿森这种关系,虽然鹿森这几年也算是给他惹了不少麻烦,让他很是头疼,但起码还算是他应尽的责任,没有必须推脱的理由。
更何况——
鹿炎站起身来,转身按铃叫人上楼。
根本没有那种所谓的爱情!
当一群家仆鱼贯而入恭恭敬敬的行礼时,鹿炎已经自己换好了衣服,正在系衬衫上的最后一颗扣子,他喜欢整整齐齐扣到最上一颗,动作不需要太快。
反正也一个都跑不掉。
他轻轻扫了一眼分列在两侧的家仆,整个人的气场都翻转了过来,是他很少会暴露出的一种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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