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龙影,便自承自己,就因一步走错,在圣境巅峰,停滞了近六千年之久。
好在‘合,与‘一,这二种法则,轻易就可转换,并不耽误时间。也因而使龙影保留下了一线,踏入至境之机。
宗守也不知自己未来,到底会走出的什么样的一条大道。黑白法相,又能否走到最后。
不过多融些法则进来,总不会有错。到了那时候,放弃总比重来要容易一些。
既是天赋异禀,可聚十八道符字,那就该善加利用才是。
片刻之后,这日的功课,就已是完成。
体察全身,无论是内息魂力,都是处在巅峰状态。
哪怕是与珈明罗王,大战个十天十夜,也可不惧!
宗守心中,更是跃跃欲试。一丝灵识,开始探入到头顶的天门之中。
隐隐感觉这壁障有了些许的松动。
或者自己,能够先将这层天障,强行打破?
再次加力,却随即就觉那阻滞之力,复又坚实了起来。
宗守眉头一挑,就知此时的他,应该是还是差了一些火候。
而且这时节也不是合适的时机。大战在即此刻冒险尝试,实在不智。
要突破此障,至于也需待他灵法修为,到达九阶极限之时再说。
结束了修行,宗守起身离开了这间窟室。沿着甬道走出,到了一片光秃秃的石崖之上。
只见那天色已然暗寂,天边的晚霞也在渐渐消散。
目视下方,只见一队队身着重甲的夜魔,正从那浓浓黑雾内走出,在山下二十里之外列阵。多是双眼赤红战意炽烈。
而再看山脚之下,几日前的那几百座石堡只残存九十之数。
即便经一日抢修,也仍是残破不堪。
宗守面色微凝,而后又放松了下来。
距离那天,这已经是第六日的夜间。说是七日,可是今晚,就已是决战之期。
身影一闪,就飞起千丈,到了山巅。
只见此处,都已经是准备妥当。从东临紧急运过来一百九阶元灭弩,分布在周围几个山头。
那帅帐已经不见了踪影只余下一个高台。
上方竖立着一只黄金王座,仿阿鼻皇座的字样。
孔瑶也是同样一身金色的重甲,腰配着剑,就站在皇座之旁英姿飒爽,一股英气逼人。
那甲胄似乎真是金子打造的金光闪闪。隔着老远,就可望见。
而金椅之后,则是一杆高达三十丈的乾天王旗。
旁边同样还有一杆旗帜,那随风飞卷的大旗之上,却是端端正正的,绣了一个‘孔,字。
宗守毫不客气,在那王座之上坐了下来,然后是一阵无语道:“有必要这么夸张?”
连身下这高台,也同样是金色。自然没那位项王那么豪奢,可也是高达十丈之巨。
不过这样一来,望之亿是极其显眼,即便在夜间。
在那些照明晶石的映衬之下,赫然金光闪闪,辉煌刺目,几十里可见。
要知他最近在东临,可一向是提倡节俭来着。
“臣不敢滥用军资,只是镀了一层金而已!”
孔瑶斜睨了宗守一眼,记得第一次见面时,还觉这位妖王,实在是奢侈。
可最近不知怎的,突然就穷了起来。
“既是最后决战,岂能无有决死之意?臣既然亲手毁去此间百余万大军退路,自然也要有与敌携亡之心!否则何以使人心服?立此金台,穿此金甲,便是告知诸军,你我俱在此间!孔瑶在此,哪怕死,也绝不后退半步!”
剑驻于地,气势凛然。
宗守没注意去听,脚下踩了踩,果然是以普通的粗铁铸成,不值几个钱。
再看孔瑶,那层重甲,也只是好看而已。
顿时就笑了起来,而后又皱着眉,仰望天空。
群星显现,万里无云。
却不知明日白天,情形会是如何?
“臣仔细算过,十日之内。此地都当是烈日当空。十几日前,又请教了父亲,也是这么说起。我父执掌司天监多年,这天象变幻,极少料错。”
只一眼,就看穿了宗守的心意。孔瑶神情淡淡的解释:“只是为防万一,臣另请明都烈河两位,临时从国库调取三千八阶灵石布阵。无论是夜魔族做法,欲呼云唤雨,还是这天气突然变化,都可应付!”
宗守的唇角抽了抽,三千八阶灵石?那就是三百九阶,是今年乾天国税的半数——
却见孔瑶,接着又嫣然一笑,眸中满含着报复式的快意:“臣用兵,一向只求万全。想来君上,不会反对?”
宗守怔然,一阵无语。转而想起了珈明罗王腰部,毕竟是夜魔八位王子之一,身家当不会小罢?
隐隐然,竟有了几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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