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原听得是神情怔怔,而后是惊配万分的,望着宗守。自家这位君上,果然无论到哪里,都能搅风弄雨。
居然迫使凌云宗,要把经营近万年的山门驻地迁走,这也未免太强悍了些。
什么至阴绝地,九阴冥女他是不知道是什么,不过这两个名词,一听起来就知是很厉害的样子。
那巩悦却是神情微动,目中精芒微闪道:“复生?殿下,你们是说我家姐可以再活过来?”
“活过来?我也不知算不算是”
宗守脸色亦是阴沉,一叹之后,见巩悦目中满是欣喜之色,决定还是出言打击一下,别让这家伙,抱太多希望才好。
“应该能保持住前生记忆,可到底还是不是欣然就不知道了。九阴冥女乃天地至阴之气所聚,应和天地法则,传说是冥界公主,受冥界所钟。无不都是天资高绝,一出生实力就可比拟天位武宗,任何阴属功法都是一练就成。性情因形成的情形不同,而有所区别。有些暴虐,有些则性喜杀戮,反正史书所载的三位九阴冥女,没一个是温和良善的。每一次出现,都必将是生灵涂炭,死者至少千万之数一”
巩悦越听越是心惊,面色苍白无比。若真如此,他倒宁愿自己的姐姐,就此安逝。
宗守亦是一阵纠结,一想及这等灾劫,就是他亲手酿成,就是感慨不已。
“难道就无办法阻止?还阳rì游不行,那么塑体真形二境总能够压住?”
金不悔是面无表情:“前些时rì,我亦是如此想。请动了师尊,加上凌云宗两位真形境长老一起出手。意欲将那至阴之地破开。结果却引动了一位冥帝隔界干预。加上那处附近,也不知是哪位高人出手,灭掉了魔山宗。结果那里许多七阶强者的怨气精血,都被九条阴脉吸走,供养冥地。结果三人都受了轻伤,损了些魂力。反使巩欣然出世的时间,又提早了整整七年。似乎那下面,又有一条新的阴脉形成一”
宗守‘啊,了一声,张大了嘴。恨不得以头锤地,怎么可能会这么巧?
又忖道这三位真形境高手,也实在太没用了些。
所谓的冥帝,是冥界至强者之称。而冥界也非是其他的大小世界,而是同样在云界之中。二者互为表里,是阴阳两面。
云荒时间,那边冥界受创较小。又有睿智之人预先谋划,保持灵潮。至今为止,都能够容纳部分仙道之上的强者。
那边的冥帝,借助至阴至绝之地,隔界干预,也确可令真形境的灵师,束手无策。
金不悔也是垂头丧气道:“后来此事,也就不了了之。我师尊说这是天意,东临云陆,该有此劫。估计假我等之手催生,这么说来,其实也怪不得你,自然也怪不得我家师尊一宗守暗暗冷笑,这分明就是推托责任之语。九乃数之极,九脉之外,再加一脉,也就是突破了天数。预示此女,将不受天数所限。
他都不敢想象,rì后那巩欣然出世之后,到底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不过这讥讽的话,他也说不出来,毕竟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他自己。
心里已经在谋划,着,到时候看能否套套交情,让这位欣然师姐到别处祸害,至少也要保住那云圣城不失。
“原来如此!既然是天意要使这九阴冥女出世,我等自然也没什么办法,只能任凭天意了。”
一声唏嘘,宗守的表情很是痛心无奈:“只可惜我这东临云陆,却是要生灵涂炭,杀劫降临,也不知会有多少人生死。恨不能以身代之一”
是打定了主意,到时候尽力,能阻止就好,阻止不了,那就旁观,随时做好跑路的准备,他们乾天山,最近也最好是安份一些,不能轻易把触角,伸到云陆东面那边去。
“殿下果然是仁君,怪不能聚天子之剑。”
金不悔是浑然不知宗守心里的念头,听得很是感动:“其实殿下也不用自责,此事确怪不得你。那是天假你手,非是殿下本意。即便真有什么因果之论,殿下也不用承担。这句话,可是我师尊连同那凌云宗两位真形长老亲口所言。”
“虽是如此,却也心愧。金兄不用叫我殿下,直乎我名就可。
宗守等的就是金不悔这句,rì后巩欣然真惹出什么大祸。那些正道宗守要怪罪起来,自己就有说道了。
假惺惺的再郁郁自责了几句,宗守就又朝着巩悦交代:“那本武经秘要,乃是你家姐生前遗愿执念之一。如今交托你手,可要好生保管。此物有些玄虚,被那魔山宗垂涎,雇请那高逸设下骗局,意图抢夺此物。你rì后若能解开,必定能稍解你姐姐执念”
身旁的金不悔,出身名门正派,浩玄宗的牌子,可比凌云宗要强多了。
宗守也不愁这家伙会心生贪念,或者能告之他人,这么说反而能表示信任亲近之意。说出这一句,一方面是指点迷津,一方面也有提醒对方记情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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