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终于踏上了红七师的阵地的一千多土耳其“志愿者”,转瞬间又被天朝红军的强大炮火所吞噬之后,纵然法鲁克?纳衣本人的心里再有什么侥幸的念头,但他的所率领的那些“志愿者”们,早已是斗志全无。
而天朝红军一方,却在已经蚕食掉了法鲁克?纳衣那近三分之一的力量之后,开始转入了主动的进攻。
熊熊的战火,顷刻间在四面都开始燃烧,法鲁克?纳衣已经根本谈不上还有没有顾此失彼的问题了,而是只能听天由命、坐以待毙。
血腥的战场,与如血的残阳相互呼应,黄昏,法鲁克?纳衣的最惧怕的这一刻终于到来了。
但是,法鲁克?纳衣却再也没有能看到这一刻,因为早在这个黄昏降临之前,他就已经变成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两天后,一直被陈德才统一指挥的红十一军主力及红二军红八师阻截在苏约克通往玉区塔什半途上,前进不能、后退不得的法鲁克?姆拉一军,在随后也紧忙着赶来“会餐”的红二军红六师抵达之后,一万余人同样悉数被歼。
十月十七日,在鄂斯被孤独地囚禁了整整一个月,自感着就像是已经完全被人遗忘了的兰伯特,终于盼来了一个又被人想起的日子。
当他在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天朝红军士兵押送下,终于又回到了他那座曾经的司令官临时官邸的时候,这里虽然看上去还是依旧完全地保持着从前的那种原貌,但是,他这位当初可以堪称是浩罕名副其实的太上皇的兰伯特将军所面对的,不仅是把他变成了囚徒的太平天国人,还有来自浩罕方面之人的审判。
由于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一向养尊处优惯了的兰伯特,不得不要孤独而又郁闷地蜗居于一间几乎是见不着一点儿阳光的小黑屋子内,不仅精神上倍受打击和摧残,而且在吃食的方面,就更是感到饱受“虐待”,所以,现在这个佝偻着脊背、蓬头垢面的兰伯特,比起一个月前那位浑身上下都洋溢着无限豪迈之气的绅士兰伯特来,猛地看上去至少要已经上了二十岁。
“呵呵,兰伯特将军,”一看到这位被“请”进来的兰伯特,赖汉英先是相当客气地冲着还是按照老样子正虚位以待的那张兰伯特的司令官宝座方向一指,笑眯眯说到,“我赖汉英今天可是不请自到啊,如有打搅,还请贵司令官阁下多多包涵,您坐,您快坐。”
兰伯特瞅了眼赖汉英,并没有往那张自己熟悉的椅子走去,而是在两边坐着的十几个人的目光注视下屋子的中间没动,并勉强地往直里ting了ting弯曲的腰杆,“鄙人是大英帝国女王陛下派驻浩罕汗国的公使,你们无权如此地对待我。”
“哈哈哈……”听到兰伯特这么赖汉英不由得一阵大笑。笑过了之后,他又接着往兰伯特那张司令官座椅前的司令官办公桌上一指,“您的大名我可以说是久闻了,至于您到底是兰伯特将军也好,还是兰伯特公使也罢,那都先暂且放一放,等一会儿之后咱们再去做讨论。现在,我想请您先好好地那上面的两位,应该就是您的老朋友阿古柏和罗伯特?沙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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