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一亭外的小院儿整个碎成了渣。
放眼望去,竟是连块完整石头都看不到。
碎的均匀,还碎出了几分美感。
叶拾舟满身的灰,还不忘捡了她的战利品钱袋子堆在脚边。
白生生的小脸此时已经满脸灰,兴许是小手抓了几把,还印了几个手指印儿。
沈策站在离她不远处,死死的握紧了拳头才按捺住了要擦拭她脸颊的冲动。
此刻她一个人站在中央,倒是显出了几分娇弱。却没人敢轻视她。
这院里的惨状,就是轻视她留下的血泪啊。
请来的大夫在院外不许进来,院内众人坐在碎成渣的地上。什么风度都甩在了脑后根。
看着那七米高的坑,众人不住的后退。
虽然那本来就有个两三米高的小坑,这是前几日才挖出来还未用上,便被这俩人给毁了。
不过想想整个院子都没了,似乎也没什么了。
“你这是何意?你与我国子监有什么愁什么怨!今儿不说清楚,这国子监可不是这么好出的!”姜司业默默的看着她。
顺带离她远了些,默默站到了沈策身后。
书院的学生掬了把鳄鱼泪,你挂了我们会给你烧纸的。
叶拾舟随意的把额间的头发往耳朵一别,圆滚滚的眸子狐疑的看着他:“他让我证明的啊,你们也没反对。”
已经跑了老远的武同光躺枪。
“谁知道你死脑经!死心眼吧你。”武同光苦着脸,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特么也没让你拆书院啊!!!
姜司业瞥了他一眼,之前武同光挑衅凶残女汉子,大家也都看见了。这,貌似还真不占理。
“那你用得着拆了整个地面?”老院长憋着一口气,胸腔疼的直抽抽。
叶拾舟顿了顿,看了他一脸。
这下子众人惊悚了。艾玛,居然在这家伙脸上看到了羞涩,不得了!
沈策见他们兴致勃勃的望着,嘴角轻微的一勾,然后猛地抿住了唇。止住了笑意。
然后....
便见那俏生生的姑娘脆声道:“起初是证明。后边就是见不得不够完整。就想着把所有地面都变成一个样儿,一砸就....收不住了。”叶拾舟偏着脑袋。抿了抿唇。
说完,还很是无辜的看了众人一眼。
仿佛一把利刃插在姜司业胸口。噗嗤噗嗤往外滴血....
沈策紧抿着唇,脸上抽搐好几下,脸都差点抖起来。
动手强迫症越发严重了....
叶拾舟有个毛病。
她喜欢动手,她擅长动手。一动手,就停不下来。
往常星际传她心狠手辣不留余地,其实....这货就是单纯的想要求个完整。不然心里老感觉缺了一块儿,常常让人哭笑不得。
此刻众人如遭雷击,全都傻傻的看着她。
所以,这就是把所有人一块儿扔下泥里倒栽的原因?麻蛋,我竟无言以对。
岸上要清场,泥里要保持一致。
就比如此刻,不留一块完整青石板。
荣世子为首的读书人,心中慰问了她的祖宗十八代。
武同光直接斯巴达了。
“院长。”武院学生赶紧接住他。只见老院长竟是生生气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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