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1/1)

回到家中,那壮汉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母亲说了,并且交代了自己在百日牢灾期间一些生活琐事的安排,由于当晚母子二人絮絮叨叨地互相千叮咛万嘱咐地说了太久,待那壮汉一觉醒来,发现天已大亮,这才急匆匆地往那城门赶,正行之间,忽见那吕尚正站在路边笑吟吟地看着他,这才想起事发之前曾被这老者说中,知道遇到了高人,立即走上前来扑通跪倒,请求老者破解之法。

那吕尚说道:“念你是个孝子,要想化解这场灾难,其实不难,只需回去,挖一长方形地窖,用白米煮成七八成熟,用此米饭,当你身躺在地窖中时,洒在身上,三日后,此灾就可化解了。”

那壮汉闻听此言,立即回转家中,让老母亲依法而行。

再说那守城的士兵发觉那壮汉三日都未赶来服刑,立马将这情况向文王做了回报,那文王又捏着手指念念有词,少顷说道:“不用等了,此人回家之后,已得暴病而亡,如今身上已生蛆了。”

然而没有不透风的墙,数日之后,又有人来报,说那壮汉并未亡故,现仍健在家中,文王不信,命人将那壮汉唤来,那壮汉来了之后,忙问端由,那壮汉又一五一十的逐一回禀。

那文王拍案而起,欢喜地叫道:“上天哪,难道我日思夜盼的高人终于出现了。”随后赶紧命那壮汉引领着几个士兵去找,连找了几天几夜,可惜哪里还有那吕尚的半点踪影。

那吕尚干嘛去了呢?原来他什么也没干,空闲得很呢,闲来无事跑到那西岐的边境,有一小河名曰:渭水,雇了条小船钓起鱼来,钓鱼就钓鱼,你倒正儿巴经地把鱼钩上了香饵放入水中,安安静静地钓啊,可是他的鱼钩不但是直的,而且还离开水面三尺之高,嘴里还大呼小叫:“鱼儿鱼儿,你赶快上钩来……”

你说这人是不是有神经病,或者是脑子被高烧烧坏了在犯傻。其实吕尚一点都不傻,而且还高明的很,那壮汉之事,只是自己给文王的一个下马威,也像钓鱼一样,先投了一个饵,如今钩子在这儿,就看你文王愿不愿上这个钩钩了。

当然那吕尚的怪异之举,早惊动了路人,路人有好多事者终将这荒唐之举转报给文王,文王听闻,忙问那老者的打扮,这才确定正是自己要寻的高人,赶紧派几个侍卫去唤他前来。

不久那些个侍卫回来了,回禀文王,说那老者不但对他们不理不睬,而且嘴里还念念有词,说什么鱼儿不上钩,虾米来捣乱,文王心想,看来此人架子还不小呢,赶紧又派几个文武大臣去请,不久那几个大臣回来了,劝文王道:“还是算了吧,看来真是个神经病,他居然说大鱼儿不上钩,小鱼儿来捣乱,试问,在我们周国,还有比我们几个更大的鱼吗?”

文王想想也是,难道他还敢把我也比作鱼儿,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看来此人来头不小,如果果真是个高人,能帮我治好我的心病,我情愿去上这个钩,而且还是郑重其事,洗的干干净净的,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来上这个钩姜太公钓鱼是愿者上钩。

鱼既然钓来了,那还有什么话好说呢,四只大手紧紧相握,也许是上天注定,也许是心有灵犀,或许真是人们所说的英雄识英雄,那吕尚虽说是个七老八十的老人,但面貌清癯,目光闪亮,一双大手不但有力而且非常温暖,那文王虽然比吕尚年轻许多,但看上去非常之憔悴,一双大手微有凉意,所有千言万语仿佛就在这一握之间。

二人先是谈了对所谓国的理解,文王认为,国即是民众,民众即是国家。所以民众越多,国家就越强大,所以他想方设法收留和接纳前来投奔他的人。那吕尚则认为民如水,王如舟,所以只有水涨了船才能升的高,行的快。

谈到对得失的理解,二人也是不谋而合,文王以自己为例,如果自己不是被那纣王囚禁了七年,也许自己就不能研究出《周易》,正是有了《周易》理论做指导,自己很多国策的制定都是符合客观实情的,从而也让他们周国少走了不少的弯路,那吕尚也颇有感慨,自己因为痴心钻研寻找治国安民的良策,结果也是历经磨难,半生坎坷,不但抛妻弃子,还差一点被那妲己所害,差一点丢了老命,还隐姓埋名,改姜姓为吕姓,还好自己现在有天书三部,学会了奇门遁甲术,正是施展报国安民平天下的时候,就看文王愿不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文王见吕尚不但是个奇才,而且性格直爽,当即拜吕尚为国师,统管周国大小事物。

闲话少叙,那吕尚与文王的故事在大家心中可谓是老生常谈,司空见惯,在这里我就不废笔墨,但有两点我要特别说明一下,第一那文王重用吕尚,是因为吕尚的确有才,会奇门遁甲,正好解决了自己的心事,原来那文王在商国被囚了七年,早知商国汇聚了一大批妖人,这些人看似是人,但会施展妖术,以常人之力根本无法抗衡,这正是文王的心病,现在有了吕尚,并且有他的师兄师弟相助,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第二点文王佩服吕尚的才能不是道听途说而是眼见为实。原来那文王与吕尚见面之后一番长谈,文王就确信那吕尚确实是奇人高士,但奇在哪里,高到何处,文王还是心存疑虑的,所以准备先把吕尚请回去再说。

二人上车,正行之间,文王见一乡民正在场上晒谷子,文王捏指一算,现在日照当空的好天气,可是马上就要有倾盆大雨而至,赶紧停下车来,命大家帮忙将谷粮收积起来,不料那吕尚劝阻道:“不必劳烦,大雨将至不假,不过是阵头雨,下完即晴,而且雨只会落在路南,不会落到路北,收完再晒,岂不白费功夫。”

起初文王不信,但经过事实验证,确定了吕尚所说不假,从而打消了对吕尚的疑虑,放手让吕尚大干了。并尊称吕尚为太公望。因为吕尚正是他盼望已久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