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看着急救室,但被两个民警推着走,带上外面的警车就朝派出所开去。
第一次进派出所,我真是吓坏了,低着头不敢说话,被人带到一间封闭的审讯室之后,他们问我什么,我就交代什么。
后来我才知道这两个狐假虎威的家伙,其实是协警,他们抓我,只不过是和仇四有点交情出手帮忙而已。
“叫什么名字?”一个协警拿着本子搞记录,看我一眼就问。
“古如玉。”我低着头一说。
“哑巴啊?大点声。”协警对着我一吼,我身体颤抖一下,真是被吓坏了,赶紧再次把名字一说。
一顿记录,我被这两个协警骂的全身发抖,本能就对这些警察有点害怕,现在更加是害怕的不行。
但他们根本不听我的解释,关键就问我有没有捅人,我说是捅了,当时也不知道这叫做自我防卫,是没有罪的,还以为捅了人就等于招惹了大祸,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要坐牢。
协警一看我傻乎乎的,拍着桌子就吓唬我,捅刀子可是伤人罪,按照我们国家的刑法,这可是刑事罪,坐牢是肯定的了。
我吓的一阵颤抖,哭着就对那协警说,我是被他逼急了,才拿刀子捅他的,而且他想欺负我。
“行了,你也别说了,你说他欺负你,这个我们可以去医院查,要真是那么回事,那你捅他还真没事,一点责任都不用负。”浓眉大眼的协警起身就对我说。
我小声地说,虽然他想欺负我,但没欺负成。
那协警冷笑几声,看着我就敲了敲桌子说,这不就结了,他对你没欺负成功,他是不是真欺负过你,这事不好判断,但你拿刀子捅了他,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幸好没伤到致命要害,要不然你这牢得坐一辈子。
我吓坏了,坐牢对我来说就好比进入地狱,俗话说生不入公门、死不下地狱,在我们农村一被抓进派出所,就好像把一个人给贬低了一层,更加别说坐牢了,那更加是人憎鬼厌,没人愿意多看一眼。
看我发呆害怕的样子,协警故意扯着嗓门就对我说,其实这事要摆平也不是没办法,我们派出所考虑你的实际情况,你也不是真有意要捅死仇四的。
我听完点了点头,流着眼泪心里有点感动,看来还是派出所的警察明白事理。
但我还没感激完,那协警下一句话让我犯愁了。
“只要你把仇四的医药费和一些损失费给赔偿了,让他原谅你的话,那么我们派出所这边就可撤案,到时候你就没有官司在身,自然就不用坐牢。”协警看着我就解释起来。
我只听清楚了医药费、赔偿、不用坐牢这几个字眼。
“要我赔钱?”我摇头就说我没钱啊。
协警笑了笑,看着我就问,你没钱你家里人呢?
我一听低着头心里压抑起来,“我爹娘都死了,先前让你们抓我进来的就是我亲二叔。”
两个协警听完看了几眼,随后小声嘀咕几句,最后走出审讯室去。
没多久我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叫喊声,好像是我二叔的声音,我不敢乱动,继续在位置上面坐好。
等两个协警回来之后,他们脸色阴沉,看着我都没怎么说话,其中一个把我带出屋子,直接关进派出所的一间屋子里。
门是铁门,包括窗户都是焊死了,那协警关我进去后把门反锁,然后骂骂咧咧就离开。
我在屋子里面找到一张床,坐在上面后抱着双腿,感觉被人这样禁锢,还真是很孤独害怕。
第二天一大早,铁门就打开了,昨天那个协警把我叫出去,说了我几句之后就让我离开派出所。
我楞了一下,看着他就问,你们不抓我坐牢了?
协警冷笑着问我,你是不是没关够,还想多待几天。
我连忙摇头,“但是你们不是说我不赔钱,要被抓去坐牢吗?”
“行了,让你走你就走,废话那么多,不想走就继续进去关着。”协警对着我一吼,我听说可以走,连忙朝派出所门口走了几步,一看协警都扭头回去了,这才放下心来,还真是没事了。
派出所距离镇上医院有一段距离,我边走边小心翼翼,生怕被玲姐那群人看见。
千辛万苦到了医院之后,我直接问护士昨天送来抢救的那位满脸疤痕的崔二叔在那个病房。
护士查了查告诉我,昨天送来之后发现没事,今天早上人清醒后就走了。
我一听人走了,就猜测崔二叔肯定回村了,连忙起身走回村里。
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我又饿又困地走着,可算到了尸庄院子口,朝里面一看,院子内已经被搞的天翻地覆,而三具棺材摆在棺材屋门口,崔二叔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