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正云只是笑眯眯地在旁边看,似乎一点也不紧张。
不一时,孟定国闪过一掌,然而并没有人看清楚他的出手,他闪过孤鸣鹤一掌之后,另一掌将孤鸣鹤的掌气推回去,然后跳到一边道:“师父且停一下,定国认输了。”
孤鸣鹤也缓下身形,将掌收住,瞪着孟定国:“臭小子又玩什么花样,都不出手认什么输,你这么喜欢认输么?”
孟定国笑嘻嘻地:“师父不要生气,对掌定国不认输。只是阿怡的事情定国认输了,她愿随军征战就随她吧,只是,”
他转头对阿怡道:“照顾好自己的小命!还有,”他又重重加了一句:“不许乱杀人!”
说罢向孤鸣鹤行过礼,又冲应正云抱一下拳,便拂袖而去。
阿怡看到孟定国走了,很舍不得地看着他的背影,眼眶也湿了。孟雨注意到阿怡的表情,虽然从母亲和妹妹的角度,他应该恨她,但他却恨不起来。她虽然伤过母亲,害得妹妹得了气喘病,自己一家两年见不到父亲。但毕竟,她也救了父亲,付出了大好青春却什么也没有得到。
孤鸣鹤对孟雨道:“我说过会和你一起去海西,我这么赤诚你爹那个臭小子还气我。”
孟雨赶紧打哈哈:“爹是担心阿怡姑姑的安全,没有和师爷作对的意思。”
孤鸣鹤乐了:“你这小子倒是嘴巴甜,和你爹当年一个样。可你爹是跑我这里当卧底,骗我。你小子倒是个实诚的人。”
孟雨心想,孤鸣鹤竟然连兀伦族的内幕对自己都没有告诉,却替江战连了线。事实上,与兀伦族交好的是海西国,只是兀伦族对于新国王还不太放心,所以沙不该和孤鸣鹤都做了很多联络。而事情知道的人也是越少越好,所以江战对他也是守口如瓶。事实上,到时候自己最重要的是要组织起能对抗刀盟的力量,那里空间狭窄,并不是人越多越好,参与战斗的人必须要有绝顶的武功。
孤鸣鹤像是明白孟雨的心意:“阿怡会跟我一起去海西,我估计你爹又得跳起来。但是没办法,这次刀盟的一般刀手都不会去的,必是绝顶高手。可能还会有我们完全没有见过,完全不了解武功的高手出现。他们此战是志在必得。”
孟雨心里也明白,他对孤鸣鹤道:“师爷,要不要我回去跟爹说一下阿怡姑姑的事情,不然他又跳起来。”
孤鸣鹤道:“你爹也算仗义,他舍得你却舍不得阿怡,是个厚道人。但这个事情的意义不一样,从你爹角度是不愿意阿怡去的。但是应大人和我,忍痛也得让她去。”
孟雨道:“本来我想请晴明散人帮忙,但他说要留下关注西玉州局势。而且道长观天象,预测敌人动向的能力非常强,西玉州确实很需要他。但道长也已经亲自给我师父苦松居士写信了。其实爹也是苦松居士的弟子,可他也是不愿意师父遇险。”
孤鸣鹤道:“我才是他师父好不好?当然,当初战时的原因,他认了我作师父,苦松也谅解了。”
孟雨又问:“如果师父可以出山,那是不是阿怡姑姑就可以不去了?”
孤鸣鹤沉吟半晌:“还是得她去,海西那边的人里,候灵闪都顶不住的。只有江战一个人可以。江绿萍现在的武功也不够,而且她也赶不过去。可惜的是妙常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