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参鸡汤浓浓的香味充斥着杨府的每一个角落。
杨光吸着鼻子寻着香味蹬蹬蹬一路小跑着下了楼梯冲到饭桌前。
“哇，有参鸡汤喝，我要大鸡腿。”杨光一边说着一边把碗伸给张婶。
陆晓晓和杨天成“蹭”地站起来，都要把自己碗里的鸡腿匀给杨光。
“坐下。”杨老太太擦了擦嘴角，棱角分明的五官不怒自威。
陆晓晓和杨天成老老实实坐下来。
“我的乖孙子最懂事了，等你放学回来，奶奶再给你炖，两个鸡腿都给你。”杨老太太神情一转温言安慰杨光。
罗莎莎暗道：这老太太不去演戏简直是暴殄天物，怪不得自己每回见到她就跟老鼠见了猫，心里瘆得慌。
杨光脑子转得快，断定早晨的这只鸡是专程炖给叔叔婶婶吃的。马上又联想到上回表姑挺着个大肚子来做客，奶奶也让表姑喝鸡汤啃鸡腿的事。
“婶婶，你是不是要生二胎了？”杨光为自己的新发现激动不已，“婶婶，你这回一定要生个弟弟，我就可以带他装逼带他飞，带他翱翔到天黑……”
“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杨阳脸色阴得能下起雨来，怒道：“想要弟弟叫你妈生去。”
这过激的反应除了陆晓晓，大家俱是一愣。
“杨阳，怎么说话的？”杨天成看似责怪女儿，眼中却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
自从父亲不待见她们母女俩，杨天成加倍溺爱女儿，简直成了女儿的保护神。
杨阳的任性跟杨天成有直接的关系，有几分是遗传，有几分是惯出来的。
“爸爸。”杨阳委屈地扑到父亲怀里。
从小到大，父亲就责怪到自己两次，一次是现在，还有一次就是昨天晚上。父亲的变化，杨阳的直觉告诉她：肯定跟妈妈要生二胎有关系。
“我不要妈妈生弟弟，妈妈生了小弟弟，你们就不疼我了。”杨阳撒娇道。
原来如此，罗莎莎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昨晚忙了一宿没想明白的事现在全明白了。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要是换了杨光就没有这么多花花肠子。
宝贝儿子杨光是老鼠？“呸、呸、呸。”罗莎莎狠狠地啐了自己一口。
就在罗莎莎出神之际，那边杨天成的话说的毅然决然。“宝贝别哭，根本没那回事，爸爸此生有你一个女儿就够了，不会再有别的小孩。”
杨阳破涕为笑，罗莎莎松了一口气，杨老太太可就沉了脸。
可不高兴归不高兴，自己的儿子自己懂，杨老太太仍旧不敢拿话激他，只淡淡地道：“向一个孩子保证什么？这事以后再说。”
以后的事谁说的清楚？就是还有回旋的余地。
杨阳顿时慌了，哭着喊了声爸。
“妈，这件事不管是从前，现在，还是以后。我的意思都一样，我此生只有一个孩子。”杨天成迎上母亲的目光，其他事都可以听您的，这件事立场坚定毫不退让。
空气中顿时迷漫着一股火药味。
淘气如杨光也不敢造次，识相地乖乖吃完早餐，安静得让人忽视了他的存在。
“天成，你今天不是还有一个官司要打吗？”杨天祥适时站了起来，抬腕看了看表，道：“你看，时间不早了，这事先缓一缓啊。杨阳，杨光快点吃，我顺路捎你们过去。弟妹，你医院里也忙吧？几点上班？要不要让天成送你一程。妈，我今天早上公司还有个会要开，就先走了。”
这一大堆废话说的，明显是在做和事佬缓和气氛。
这好戏正开锣就给叫停了，罗莎莎嘟起了嘴。
陆晓晓感激地接上话，“还来得及，我自己开车去。大哥，杨阳就麻烦你了。妈，那我们就先走了。”
杨天成好几次想反驳都插不上话，被陆晓晓半推半就地出了门。
一时间，偌大的屋子里主人只剩杨老太太和罗莎莎。
“妈，那个......我堂妹昨天刚生了二胎，我过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不陪您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罗莎莎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误，真想给自己一耳光，在杨老太太还没发威之前三步并作两步逃离现场。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看着未动的大鸡腿，杨老太太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昨晚从小儿子屋里出来，以为再抱个孙子的愿望有戏，一大早准备了一大桌子营养餐，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
陆晓晓今天有两个手术要做，一到医院就忙得团团转。到了傍晚下班后就跟散了架似的动都不想动。
身累心更累。
家里就别提了，下午接了李志一个电话，白露这家伙竟然玩离家出走。
陆晓晓当时正要上手术台没办法关心她，这一停下来就拿起手机。
打开手机陆晓晓就呆了，李志十个未接，杨天成五个未接，白露的母亲六个未接，白露本人......好吧，一个都没有。
陆晓晓正在考虑先给谁回电话时，手机就响了。
“宝贝，下班了吗？我在楼下等你。”白露甜美肉麻的嗓音透过手机传过来，陆晓晓还是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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