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辛扬已经在江直树的实验室待了快一个月了。在这段时间里,江直树一直给辛扬注视第一次的那种药剂,一开始的时候,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究竟有什么作用。直到有一次,辛扬不小心掰断了自己的手指。他才明白,那到底注射的是什么药剂。长此以往下去,他可能要一辈子瘫痪在床上了。
可是,辛扬并不后悔。在这一个月里,他想方设法让江直树碰自己,每一次,他都能看到江直树痛苦挣扎的眼神。每看到一次他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世界怎么会有复杂的感情。爱和恨交织,那可比简单的恨还要令人快意。
有的时候,辛扬也想自己晚点瘫痪,晚点死。不是因为贪生,而是因为他遗憾自己不能折磨的够兴。
辛扬在这边胡思乱想。江直树在那边却思绪纷杂,辛扬没有注意,而他却知道。他每次注射的药剂已经渐渐减轻了分量。他痛恨这样的自己,可是却无法真正地对辛扬下死手。他虽然口口声声说那辛扬做实验,可是除了打断辛扬的腿,注射让骨头脆弱药剂,他其余什么都没有做。
江直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江教授,这个让骨头重新生长出来的药水已经经过试验了。他确实有可能让骨头重新生长,但是却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骨头可能生长畸形,而且骨头从新生长的过程会很痛苦。”
江直树实验室的手下将千辛万苦试验出来的咬碎放到了他的面前。一脸担忧地看向了他。“江教授,再给我们一段时间,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做出更好的。”
江直树看向了那绿色的药水,淡淡地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
旁边的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退了下去。轻轻地合上了门扉。
关门的声音响在房间,揉了揉额头,江直树又看向了那瓶绿色的钥匙,又长又敲的睫毛挡住了他的眼神,只能隐隐看见阴影下他沉思的神色。
辛扬不知道到怎么回事,最近几天江直树都没有出现。只有其他的工作人员一天三次的给他注射营养针,代替他一日的活动能源。
辛扬觉得无聊极了,也旁敲侧击地打听了江直树的情况。但是这里的人都像是被割断了舌头一样,无论辛扬说什么,他们都一言不发,做完自己的事情就出去了。简直比机器人还要冷酷。
受挫的辛扬撇了撇嘴。心中每天都想一百个折磨江直树的方法,准备在他下一次来的时候实施。然而,一天天过去,江直树还是没有出现。辛扬都有些怀疑,江直树是不是死掉了。
事情的发展不会让辛扬继续无聊下去。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辛扬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一个地方。
潮湿阴暗的房间,他就躺在房间里唯一的床上。他微微转了转眼神,看见了旁边一脸正气的军人。
“你是谁?“感觉有点眼熟。
一脸正气的军人当然就是郑启元了。当得知辛扬被江直树抓到的时候,他立刻就想去救他。但是,一番耽搁下来,直到现在才把人救出来。
见到辛扬的时候他的心情很是复杂,他想象了很多辛扬见他时说的话,但是却没有想到辛扬根本就不认识他了。真讽刺,因为他互相憎恨的两人,而他这个事情的起点却一点都不记得了。
郑启元也想过,眼前可能不是辛扬。可能只是变态的江直树整出来相似面孔。可是辛扬说第一句话的时候,那种特殊的神态,真是一点也没变。他想。就是换了一个脸他们也认得出来。
为自己苦笑了一下,郑启元不像江直树,疯狂的举动后他已经清楚很多事情了。所以,纵使心情复杂,他还是笑着看向了辛扬,微笑着来了一个自我介绍,“你好,我是郑启元。是一名军人。将你从江直树那里救了出来。我们会请最好的一声将你治好。到时候你就自由了。”
.辛扬看向这个男人,为他奇怪的态度皱了皱眉,语气中有些不满,“你为什么要将我救出来,我让你救我出来了吗?”
辛扬斜着眼神看着眼前错愕了一下的男人,继续淡淡说道,“你是谁?有权利为我安排以后的事情吗?这病我治不治是我自己决定,不需要你为擅自做主。懂吗?”
辛扬真的有点生气,他还没有玩够江直树呢。现在出来,以后上哪里找?
郑启元愣了两秒之后笑了,果然不愧是辛扬。多少年过去了,就算他已经成长为真正的男人了。这个人,还是一直走在他的前面,比他想象的更加无谓,更加令自己崇拜。不过,托江直树的帮忙,至少武力上,他反抗不了自己了。
可惜,郑启元准备强迫辛扬的想法也落空了。辛扬知道自己现在在生气也没用了。既然已经出来了,辛扬就决定江直树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看着郑启元,辛扬瞥了一眼郑启元,眼中还是有些不满,语气倒是悠闲多了点。“好吧,现在我想医治了。快点给我叫医生。还有,这种房间要怎么住?”
郑启元从来没看过辛扬发过脾气。辛扬最常见的表情就是懒懒的,说话不紧不慢,仿佛他时刻处于温暖午后,准备小睡一场一样。此刻见他难得情绪外露,被骂也不生气,反而觉得他这语气像撒娇一样。笑了笑,出去全都照他的话做了。
辛扬不知道郑启元的想法,要是知道估计会嗤笑一声,说他想太多。
好就这样,行动不便的辛扬在郑启元那里待下去了。原先断的骨头没敢去接。反而做了一些增强骨质的药。准备骨头好一点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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