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霓她们离的远,这里桃花都开得,怎么可能冷?你身上都出汗了,外面怎么了?我就想在这儿,”秦翰口里驳斥着云浓的意见,手也没停,直接去接她裙子上的带子,“你不是要我好好歇一歇么?你要是不答应,我可回书房去了,明天一大早还得上朝呢-”
“你这个赖皮,你太赖了,”云浓上半身儿被挤在树上,两只手被秦翰拘在背后,根本连挣扎都不能了,可是大叫,她又做不到,眼看腰间的裙子落了地,羞得她哭了出来,“别这样,叫人知道了-”
“放心,没人会知道,也没人敢说,”怀里的小娇妻太撩人,迷蒙的灯光下将她的容颜洒了一层粉光,娇艳的叫人透不过气来,秦翰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拉开了她的衣襟儿-
云浓只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旖旎又大胆的梦,在梦里她唯一的感觉就是撞击,那份让人无法言表的悸动随着秦翰每一次的动作狠狠的撞进她的心里,因为有顾忌,她甚至连声音都不敢发出一丝,可这份咬牙的忍耐只会叫身体的感受更加强烈,强烈到她只能用噬咬去回击秦翰的疯狂。
“郡主,您醒了,”云浓再睁眼时已经天光大亮了,阳光透过窗棂照进室内又透进厚厚的罗帐,云浓懊恼的将头埋进锦被内,不能看时间,她也能猜出今天最少也过了十点了,懒觉睡到现在,她还有什么脸去面对帐外的丫鬟们?
“公子走的时候已经吩咐了,说郡主今儿不舒服,奴婢已经到前院儿跟师太禀报了,师太叫您好好歇着,不用过去陪她用饭,”虹霓不急不徐的在外头禀报,“热水奴婢已经叫人备好了,郡主起来泡一泡吧。”
云浓怔怔的看着枕边的几片桃花,脸不自觉又红了,她好像是被秦翰用斗篷裹着抱回来的,可是到了床上他并没有放过自己,云浓都不知道在上朝前他到底睡了没有,“公子走的时候是谁服侍的?可准备了热汤饭?”
“是早莺,汤饭厨上备着呢,公子用了才走的,精神还好,”虹霓将大红罗帐挂进床头镶珠银勺里,“奴婢服侍郡主起来。”
待云浓用过午饭,想到秦翰晚上交待自己的事情,云浓还是去了恬达院。
“怎么样了?早上听人说你不舒服,可好些了?不行的话叫人拿了帖子去请太医,”这郡主府的事还真瞒不了梁尘师太,知道他们小夫妻感情好,做母亲的自然也很欢喜。
“没事,哪有那么娇气,”云浓被梁尘师太笑的脸一红,在梁尘师太身边坐下道,“母亲,咱们过两天开个桃花会吧,我想请武安侯府世子跟世子夫人过来坐坐。”
“好,你安排吧,”梁尘师太笑眯眯的看着云浓,这个媳妇找的还真是不错,长的漂亮不说,心机也够,能给儿子帮上忙。
永昌郡主府的桃花会,自然是广撒花贴,不但宗亲们都来了,勋贵之家该来的也都到了,包括甚少在京城人面前露面的武安侯府世子夫妇,再加上秦翰如今的职位,文臣里来的夫人太太们也是不少,勋贵们还好些,文臣之家到曾经的慧安长公主府做客的夫人们很少,因此大家对郡主府里大冬天还开着桃花自然都啧啧称奇,个个都叹不虚此行。
今天的桃花会就是为了何氏开的,云浓招呼了其他的客人,自然而然的陪在了何氏身旁,“没想到何夫人会过来,”今天的何氏气色看起来不错,倒叫云浓有些奇怪。
“是啊,这儿的人估计没有人会想到我会过来,本来就不常出门,现在罗家又出了那样的事,”何氏微微一笑,“讲究些的人家,出了这样的女儿,估计都们颜见人了。”
“夫人您?”何氏今天的态度着实有些奇怪,云浓驻足道,“罗慧玉跟武安侯府并没有多少关系,她是在辽东长大的。”
“是,她是在罗辽长大的,所以这次能去的地方也只有辽东,”何氏抿嘴一笑,“我跟世子说,别人不将我们当亲人,我们也没有必要将他们当亲人,郡主说是不是?”
“那现在世子在?”云浓的心怦怦直跳,何氏是在告诉她什么?武安侯府要跟辽东翻脸了,那武安侯呢?“还有侯爷,他老人家的意思-”
“过几天侯府请客,郡主可一定要去,皇上已经准了侯爷所请,正式将爵位传给世子了,”何氏唇边划过一抹讥诮,为了叫他们夫妻同意将子健送到辽东去,武安侯拿出了他的爵位。
“这是好事啊,到时候我一定过去讨杯喜酒来喝,”云浓拉了何氏,另一只手拉住她身边的罗永菲,“菲姐儿姨姨带你去看花好不好?”
葆光室内罗忠国跟太子还有秦翰也在讨论同一个话题,有了罗忠国的投效,辽东的事情就变的要简单许多,毕竟武安侯府才是罗家的嫡支所在,至于辽江以北的罗家人,说白了都是一群死了的人,只需捧出罗氏祖祠内的宗谱,所有的说辞都成了谎言。
“孤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们罗家会生出这种心思,自永安建朝以来,从未亏待过罗家,”太子对罗家的异心一直是耿耿于怀,就连皇城内的天佑帝每每提起,都不胜唏嘘。
“孝贤德皇后生母为英国公府嫡女,不幸早逝,后来的罗家侯夫人张氏乃是锦州人氏,她曾经留下过一本札记,上面讲了许多我们闻所未闻,甚至连想都不敢想的话,后来这本札记被罗家曾经的侯爷看到了,”罗忠国既然选择了朝廷,也不再隐瞒什么,“那本手记臣没有见过,只是听祖父说张夫人在里面提到,这个世界大的无边无际,有着各种各样的国家,甚至还说,坐拥辽东之地,只要经营得当,便可剑指东南打过山海关,建立自己的新天地,”说到这儿罗忠国不觉跪倒在太子罗崇纲面前,“想来罪臣祖辈是被这本东西给蛊惑了,生出了不臣之心,其实最初,他们也只是想着将辽江以北的金人彻底收服了,还朝廷一个清静的东北之地。”
“收服之后呢?你们怕朝廷会鸟尽弓藏,更怕兔死狗烹,所以就给自己留了个藏身之处,再后来,朝廷并没有发现,还是年年要钱给钱,要粮给粮,叫你们生出了轻慢之心,从此君不君臣不臣,”罗崇纲自小便被立为太子,按储君教养,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世上还会有一批人在时时刻刻谋划着抢走他的东西。
“罪臣万死,罪臣知道罗家上下罪无可恕,只求朝廷看在臣一家人及时醒悟愿意将功折罪的份上,求皇上跟殿下为罗家求下一分血脉,”自从秦翰跟他摊牌,知道朝廷已经对辽东的事已经一清二楚时,罗忠国便知道罗家人没有胜算了,他生在京城长在永安,现在的永安国力昌盛,皇上跟太子都不是昏聩之辈,罗家人凭着辽东一隅之地想跟梁家争江山,简直就是儿戏!
“太子,罗世子其实并无不臣之心,以前的事情他也是被蒙在鼓里的,”秦翰轻咳一声,罗家的罪过太大,也正因为罪过太大,才需要罗家人的鼎力相助,这个时候万万不能处置罗忠国的,甚至在事成之后,也要留了罗忠国夫妻老小的性命,“如果咱们能顺利的收复了辽东,那辽江以北便也是永安的属地了,这可是开疆扩土的大功。”
没有哪一位帝王不想在自己在位期间开疆扩土的,包括现在的天佑帝,太子眉头一动,开国之君谥号可以称“祖”,如果有开疆扩土之功的皇帝也可以称“祖”的,只怕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吸引现在的父皇了吧?所以辽东他们是必须拿下的。
“起来吧,就像应淳所说的那样,辽东的事情你不清楚,知道之后,又愿意站在朝廷这边,说起来罗家也是后族,如果孝贤德皇后泉下有知,不知道该多伤心,”太子亲手将罗忠国扶了起来,“你放心,孤在这里向你保证,收复辽东之后,朝廷会赏罚分明,其实武安侯府一众,不过是辽江的弃子罢了,你们已经被他们所弃,就没有必要再为那些逆臣的野心付出代价了,不过孤将话也跟你说明白,武安侯府是不会再有了,今后朝堂上也不会有罗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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