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子:抱歉亲们,昨天家里网络不好,传不上去,所以这章连着今天的部分一块上传,谢谢你们关注。残颚疈晓明晚会更新。
PS:我家阿裹说:“有情人在一起不容易,情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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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去了,可是有个女子悄然随缘而来,不是么?
他似乎……有点开始期待了灏。
“听说她不擅风雅之道。”薄允取过画纸还真开始认认真真观起画来,神情很是专注。
“她不需要知道。”答得漫不经心。
薄允心中一怔,抬眸看向夜子硕,瞳眸深深韶。
“你一向严苛并且六境皆知。却培养出来一个不谙风雅的徒弟。”
夜子硕微笑,对此不置可否,端起手边的茶杯饮了口茶水,望着他。
“如果你看到她,就不会露出这种眼神。”
薄允摸了摸下巴,抬手下意识敲了敲桌案,盯着那幅画神情充满考究,可下一瞬就被人抽手夺了去,裱褙在壁。
竟还真当宝装裱挂起来,薄允摇头唏嘘,算是开了眼,唇角微微翘了下,这画说实在的,横竖他都没看懂。可当子硕的声音清浅传来时,他这颗有规律的心突遭像遭逢轰雷,一瞬忘了言语。
“薄允,你知道吗?她是上苍垂爱这个世间最美的礼物。”他转身,对跟前的男子笑着道。口气很肯定,很温暖,连自己听着都觉得有些失笑。
还有什么比得到眼前这个站在世间最巅峰的男子赞誉更好的褒赏?
何况是一名女子。
久久凝视那幅画,目光灼灼如火地盯着夜子硕修长挺拔的背影,脑海中渐渐有丝清明,状似若有所思的开口。
“听说近日几大王君之子多齐聚天庭,诸家私底下与天帝提及姻盟之约。”
夜子硕没有回答,负手转身看他,俊朗的脸上纹丝不动。
“綦瑧,她不久便到及笄之年,也正是方桃譬李、宜婚宜嫁的年纪,且执掌极宫,到时还需一个能照顾她的人。”
夜子硕面色有些沉,睿眸微眯,依旧紧盯着他。
“我的意思是,她会联姻,她——。”
“不行!”突然一声冷喝掷地。
一时,四下极静。
薄允扬眸扫去,盯着跟前徒然变色的男人,四目胶着间眼波惊浪涤荡。
也只有在此刻,这个男人才是旧时的夜綦瑧,有着最本能的心潮涌动。
忽然笑了,顺便收起有些深意的眼神,上前两步,带着玩味地俯身在那个男人的耳畔低语。
“綦瑧,你如今天下万物皆可得,可却独想护一人之安康,这念头你知道代表什么吗?”
曾几何时,你也曾如此心无旁鹜过的对待过一女子。
而这个天庭公主呢,对你而言,又意味着什么?
“她从小被我呵护至大,我亲眼看着她从襁褓婴孩平安成长至如今的风姿尽展,薄允,你不懂她对我意味着什么。”夜子硕毫不客气地开口,平静却固执。
“可你不能守着她一辈子。”
“有何不可?这尘寰大地之上还有谁比我更护得她安康?”夜子硕说的很果断,音线浮荡在空气有些丝丝的放肆。
“可你别忘了,你还有琼光。她亦需要你的保护。”薄允冲口说道,他必须点醒这个男子,他的肩亦负着另一个女子的幸福安康。
夜子硕一怔,久久垂眸,下意识紧了手掌,面色阴沉的可怕。
薄允却上前两步挨近他,“你对琼光就毫无感情么?她对你数十万年的守护,为你付出了的所有,她亦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子,你即便割舍不下白素,但是你不是一直被琼光感动着的吗,她到底有多爱你,只有你自己知道。”
眼里划过一道阴霾,夜子硕似笑非笑的注视着他,薄唇间说出的话阴冷危险无比。
“你想说什么。”
“给她一个你能给的名分。东方崇恩圣帝乃五方五老,视琼光如嫡亲,可为何数十万年来却对你二人婚事只字不提,你该知晓这在其中周|旋的,是琼光。”
夜子硕听了这话,唇角半扬,身子依旧一动不动。
“綦瑧,你我之间何须多言,好好与她谈谈。你愧欠琼光太多了。”话道末已然转成惋惜的叹息。
“你的意思是让我对琼光有所回应?”夜子硕慢条斯理地反声问,声音却寒得冻骨,“可你知不知道她打破了当初与龙神族的约定,龙神女上天授荣前绝提及婚约与素素之事!”
薄允冷抽了寒气,他做梦都没想到龙家兄妹为了保护龙神女竟然做出这种约定,难道就因为龙家公主对夜子硕依赖过深?还是说,龙家公主有其他的不为人知的秘密?
夜子硕却不再看,负手背过身去,阳光在他身上穿梭,留下婉转浓淡的光线,一瞬间却似蕴藏着惊天的力量。
这个男子聪明绝顶,从来将心思藏得滴水不露,如果说天帝龙骁涵危险,那么这个男人无疑是六界中最为忌惮的人物,因为他有着一副永远都令人摸不透的臣服与心计。
“你们不知道,阿裹生来缺了一魄,一旦情念失控神力破体而出便是气毁人亡,我不能冒着失去她的风险而去挑战她任何情感极限。”
“可于她而言无非是添了位师娘,只是换了身份,你们照旧会疼爱她。”薄允浓眉微拧,语气甚急。
“星君大人,事情不单是这样的。”身后有人声,薄允回身望去,匕清不知何时伫立在庭院后廊,素服长衫,挽着袖口,手里捧着裱一丛褙纸。
“匕清?你也知晓了什么。”他心头一凛。
匕清撇了眼沉默的天神,见他紧蹙双眉严厉非常,顿了顿才道。
“大人,近日六界风波不断,众仙又齐聚天庭其中关系错综可谓复杂。而那些排山倒海的言论和笑里藏针的六界诸人只会挑起东方崇恩圣地花神一族与龙家之间的冲突与不愉快。这种情况匕清已非第一回见了,纵使花神何等大度能忍,她毕竟是数十万年来艳冠六界的女子,虽许多仙家艳羡出口言伤,但她的身后是五方五老的之首的崇恩宗族,即便巾帼如百族岁化星君,在中央天宫的地位都不见得比之崇仰。但花神是。她从来都是六界玉骨!”
这话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薄允慌不迭地看向夜子硕,他像在沉思,心知匕清所言怕是说中了几分内里。
他从不插手六界之事,只是如今听匕清娓娓道来心中自有了几分较量。
这话也不假,数十万年的艳冠六界,无人能及,这种本能早已穿骨透心,可自个儿心念的男人不论是为了苍生还是私欲,却将另一个女子培养成为个婉风流转,风华不二足矣撼动她地位与天庭派系制衡的女子。
这之下,花神再心如止水怕真叫不正常了。
可匕清这端,却为方才说出口的话有些后悔,天神素来不喜仙家言论龙神女之事,况此间涉及前朝旧事他更不好多说,只想方才一路从玄天门而来但凡有仙家提及龙神女,多少青年才俊是何等的欣之与渴之,而这当初的一切便如数的附加在花神琼光之上,更甚,神女确实是有一副连男子都莫及的无畏大气。
妖界宫灵俊不惜为此公然反抗东海龙后,就是最好的例子。
这事终究是天神心尖上的一道芒刺,这么多年他比谁都看得明白,纵花神妾心缱绻,但这个天下与龙神女的悲欢相比,虽妾心不轻,但天下犹重。
何况,花神之事暂可缓,不在朝日,但龙神女与这个苍生枯荣却是迫在眉睫。
而他匕清自己更清楚,私心底他是偏向龙姒裹的。
那场校验,夺去了他对她全部的注意与痛惜。
薄允观主仆二人间的言辞,无奈地笑了下沙哑的低喃。
“可綦瑧,难道数十万年来的守护终抵不过千年的朝朝暮暮吗?”
字字落地铿锵有声,像是穿透夜子硕数十万年的星月浮升的日日夜夜,情念似海深,旧事如天远,可很多事情并不是你若不离不弃,我必情深以报可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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