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道:“大树?这个名字好,以后我就用这个名字了。原本我和小咪都是没有名字的,我只有她,她也只有我,自然是不需要名字的。后来来了这尘世,大家都这样叫我们,也就自然而然的当成了自己的名字。也从来没有意识到好不好听,今日听你唤我大树,却是甚合我意。也免得老是和我借住的这个身体的主人,一直共用一个名字。”
我不由一阵恶寒,问道:“借住?那那那......”
“自然是借住,你什么表情?难不成以为我会害了大狗?哼,他的身躯被我借住这么一段时日,自会有他无尽的好处。长日的相处,灵魂的相通,它已是获得了相当于人类的智慧以及获得了修炼的法门。只是现在还未能炼到能口出人言,不然,它定会乐意和你们沟通一番。不过,就是这样,也足够它受用终生了。待我离开之后,若它自个儿能坚持勤于修炼,终有一日能幻化成人。岁月悠悠,若是日后再得点什么造化,谁知道还会有什么成就呢。”大狗,哦不,大树傲然道。
“额,这样哦。嘿嘿,看来是我想多了。你要知道,我们这么久以来也是仅仅遇到你和小咪二位修仙者。所有的关于修道者的看法和观念,都来自于电视和书本嘛。呵呵,勿怪勿怪。那,小咪呢?也是借住?那你们岂不是同时造就了两位接班人。看起来以后会越来越热闹了。”我歉意的嘿嘿笑着说道。
“小咪不是,她就是一只真正的猫。所以才说,是我害了她。”他看着林家兴说道:“我们现在成了这个样子,都是由于我的原因。自从那日我和小咪商议好了,决定出世为人之后。我便开始专注于这方面的推演。终于,我们找准了一个契机,可以先后投胎为人。小咪投胎的人家就是她现在的家,张老师原本该是她的母亲。”
我睁大双眼听得入神,也不出声询问,生怕打断了他的思绪,只待他自己接着述说。大树呆怔了片刻之后接着说道:“没想到,我算尽了天机,却算不透人心。小咪投胎之后,自是享受着张老师日日的殷殷关怀。虽然胚胎时日尚浅,还尚未成人形。不过由于小咪不同于普通的胎儿,她自是从一开始便能感受到来自母亲的爱意。据她自己说,从投胎的那一刻起,她便真心实意的把张老师当成了自己的母亲。”
说道这里,大树看着我们歉意的笑了笑:“故事有点长,你们别嫌我??隆4?交程ブ?月份的时候,张老师的丈夫的妈,就是她的婆母。找人算出张老师怀的是名女胎,于是便劝他们夫妇去把胎儿打掉。张老师自是不肯,于是她的丈夫便开始了日日作怪。终日里不是冷言冷语,便是摔摔打打。”说道这里,又是停顿了片刻,感慨道:“没想到,人类之中居然也有高人有这等本事,竟能准确推算出腹中胎儿的性别。”
“操,哪里是什么高人。不过是骗子,瞎蒙而已。三个月的胚胎,还未化成人形,不过是个孕囊,就算流产出来,也只是血肉模糊的一团。谁还能辨别出是男是女。你们是身在其中,没想通其中的关键。再加上对人类确实还是不甚了解。”林家兴生气的说道,他向来看不起这种江湖术士,信口开河,不知道坏了多少阴德,害了多少人家。
听到林家兴这么一说,大树面色一肃,眼里闪过一抹厉色:“我竟然从来没想到这一层,还以为是天意呢。看来,日后我还得去会会这位高人。”
我们不置可否,示意大树先放下这一茬,把他们的故事接着讲下去。大树收敛了一下心神,接着道:“这所有的一切,小咪看在眼里急在心中,奈何此刻内丹化成了胚胎。一切法力尽失,需要成了肉身之后日夜修炼才能得以逐渐恢复。不过,造化弄人,还未待我们等到那一天到来。一日,张老师的老公终于按捺不住,对孕中的张老师动了拳脚。张老师自是拼死护着腹部,以及腹中的胎儿。奈何体力悬殊,终是腹部受了几脚。流产了不说,还害的张老师**受损,自此再不能生育。恨只恨,人心叵测,我却大意了。当时若我一直守在小咪身边,她也不至于有此一劫。恰好,那时候我为了能准确投胎,守在另一户人家。幸好差几刻钟才到投胎的时刻,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我感受到了小咪的劫难。不然,此刻的小咪恐怕早已是魂飞魄散,化作了一缕芳魂。”
我气愤道:“太可恶了,刚才还听到那些阿姨讲到过这个贱男人呢。”。又是不解:“那你们只是元神受损,假以时日,再选时辰投胎不就行了吗?”
大树长叹一声:“是的,当时我便欲携小咪回山,待到日后再作打算。不过,前面说过,小咪已经把张老师当做自己的母亲了。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回山了。她告诉我,她放不下伤心欲绝的张老师,意欲一直陪在她左右,直至张老师百年之后。不过,张老师不是不能生育了嘛。恰巧,她家有一只母猫,于是小咪执意投胎成了一只小猫。眼见着事情成了这般,我也不欲为人,于是便借住在了大狗的身体。以便能陪伴她俩。”
林家兴迟疑道:“那那男人呢?你们就这么任他为所欲为?”
大树切齿道:“古人不是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当时为了救回小咪和张老师,也是耗费尽了我所有的功力。甚至,连张老师后来神思恍惚出了车祸,我们也只能干看着而无能为力。后来,拼着我残存的一丝念力,扮作人类所恐惧的鬼怪,才把那贱男人吓跑。不然,张老师不知还要多受多少折磨,小咪不知还要心碎几何?自从小咪以残存的念力投胎为猫之后,功力几乎全失,心智也大打折扣。一心只有张老师,虽然还记得我,却始终是把我放在了张老师之后。这个我不怪她,但是,后来她却是有孕了。我想着,在这里实在不太安全。于是便想劝她跟我回山,所以便有了那几天的对持。”
“哦,怪不得那贱男人跟人跑了,据说还来不及等到拿赔偿金。我就寻思,那不是他的风格呀,原来却还有这般因由在。那,你说要带小咪回山,警察来了之后你便放弃了?”我好奇的问道。
大树鄙视的看了我一眼,“你会害怕人类吗?是小咪的眼泪和苦苦哀求打动了我。我想着,便是拼着一死,也要护她母子周全。既然她喜欢呆在这里,就呆在这里吧。待到产子之后,我便把孩子送回山中,有灵气护体,他待在山里自会安全。然后我再来这里陪着小咪和她的母亲。所以说,开始见你们,便莫名的戒备,以致打了一架。嘿嘿。”说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