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兄弟且住!”只听到雷刚一声高吼,竟是将那“开始”的声音压住,众人见雷刚发话,便都不再起哄。
雷刚道:“诸位兄弟,虽然受伤的弟子并非我的嫡传弟子,但却与我同属于神兵堂一门,今日我神兵堂的弟子被人打伤,生死未卜,我雷刚岂能坐视不理?更何况我与铁师兄比试,乃是公平一战,我雷刚又岂能乘人之危?明日之后,大家又归属同一门派,这常火儿的事,便是我雷刚的事,何人下的毒手,若让我雷刚查出,定会让他血债血偿!”言外之意,却是自己有着必胜的把握,明日号令神兵堂,再为常火儿报仇。
凌寒听雷刚此言,心中暗暗的佩服,但是不是剑庐暗中下的毒手,却不得而知。
“好!”那贾仁一听雷刚说得慷慨激昂,不由得热血沸腾。贾仁虽然希望那雷刚能够取胜,但也不屑用这样的手段,因为若是接管神兵堂,还得抚顺人心,这些堂主大部分都是使银钱收买过来的,既然你可以收买,那别人也可以收买,若要使众人拜服,还得收买人心。“雷堂主大仁大义,贾仁佩服!我却是支持雷堂主!”
贾薇此时带着一顶帽子,遮住了容颜,方才见贾仁一副浪荡子的模样,心中着实气个不轻,但此时见弟弟能支持雷刚,说明他还有些格局,听说父亲年轻时也是个浪荡公子,这定是有着遗传,便消了些气。
众人见贾仁支持雷刚,都默不作声,再回想起自己起哄之事,心里方才觉得,的确有些卑鄙无耻,立刻后悔当时怎么没有考虑下便随波逐流。
那全冠白一见雷刚态度坚决,立刻见风使舵道:“我就知雷堂主讲义气,不能做这样的事,就是有人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支持雷堂主!”众人一听,纷纷在肚里骂道:“方才就是你带头喊的,现在你又这么说,真是人嘴两张皮,怎么说都有理!说我们小人,你就是个真小人!”
铁大见雷刚应允,便朝着雷刚抱拳谢道:“多谢雷师弟!我先去看看常火儿!”
说罢便朝着常火儿那边走去,见车神医正在给常火儿把脉,也不敢出声。
不出片刻,车神医道:“这位兄弟心肺受了内伤,但并不重,只是惊恐过度,又长途劳累,才昏厥过去,并没有性命之虞!待我给他开几服药,调理七日,便可痊愈。”
众人一听常火儿没有大事,都松了口气。
车神医朝着常火儿鼻下的人中穴轻按了一下,那常火儿的牙缝中便透出了一口气。只见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环视了一周,终于寻到了铁大的脸,便挣扎着撑起身子边哭便道:“师父,霜枫城的隋师弟一家都被人杀害了!呜呜呜,师父,快去救人,众弟子都被人抓走了!呜呜呜!”
“什么?常火儿,你慢慢说,怎么回事,你隋师弟怎么了!”铁大惊问道。
“呜呜……师父,呜呜,隋师弟被人杀害了!一家五口,都被人杀了!呜呜呜……”常火儿说完,又瘫软在地上。
铁大一听自己的徒弟竟被人灭门,心中顿如遭受了一击,身体不由得一晃,险些晕倒,凌寒在一旁紧忙扶住了铁大。
那隋师弟是霜枫城神兵堂堂主,是铁大的三弟子,聪明伶俐,铁大十分喜爱,而此时听说爱徒全家惨遭屠戮,这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叫人如何不心伤。
铁大的脸色顿时变得青黑,右臂上的伤口竟然迸裂,鲜血透过纱布,又洇湿了一片。“常火儿,你且说仔细些!“铁大声声音有些沙哑。
“师父,那日我去那霜枫城去通知隋师弟,隋师弟听闻师父回来,十分高兴,就要连夜赶回来拜见师父,只是天色已晚,而且弟子又一路疲惫,便说好休息一夜,明日一早便出发!当夜,我与隋师弟多喝了几杯,隋师弟还道:“师父回来,定会中兴神兵堂!”没想到,第二日我一起床,便去寻找隋师弟,哪知一出门,便见到隋师弟家中竟是静悄悄的,我不由心中生疑,走进客厅一看,隋师弟一家五口,竟都倒在血泊之中,早已死去多时!可怜那两个孩子,天杀的凶手!呜呜呜!都怪我喝的太多,睡得太死,竟没有听到一点声音!都怪我,师弟,我对不起你啊……呜呜呜……”
众人听后,无不义愤填膺,凌寒道:“这凶手太没有人性,就连孩子都不放过!”
铁大没有出声,两行清泪已从眼眶奔涌而出,这几日的操劳,铁大的头上明显的多了几根银丝,但都靠着一口气在坚持。听到这噩耗之后,铁大的精神顿时一萎,整个人便像老了十岁。
那常火儿哭了一会儿,似乎有又想起了什么事,抹干了眼泪道:“师父,快去救救其他师弟,那些师弟被人抓走了!”
铁大听了,心里又是“咯噔”一声,忙问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你且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