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剑江既失长剑,河东三剑便无法再布三才剑阵,魏剑清冷冷地看了陆彬一眼,一句话没说,带着两个弟弟离开了祠堂,连神丰道人也没有再理。
赵含露仍在为自己刚才的胜利而激动不已,围住陆彬道:“陆当家,我刚才真的用双枪打赢了神丰道人。你见了程大侠,一定要对他说,免得他不相信,认为我在骗他。”陆彬没想到公主居然这么孩子气,要自己为她宣扬这等事,只得笑着点了点头,道:“好的。”
随后陆彬走到神丰道人的面前,道:“神丰道长,上次陆某放过了你,没想到你这次带了河东三剑来,欲置陆某于死地,如此恩将仇报。但今天陆某有要事在身,便再饶你一次,下次再来纠缠,莫怪陆某辣手无情!”说着,也没问赵含露将穴道封在了何处,更不用推宫过血,只在他肩头一拍,登时解了神丰道人的穴道。神丰道人面色青白,狠狠地瞪了陆彬和赵含露一眼,转头走了。
赵含露道:“这些人这么不要脸!你手下留情放了他们,他们居然谢都不谢一声,就这么走了。陆当家,我真没见过这样的人!神丰道人和河东三剑虽然关系并不如何要好,却都是一丘之貉!”
陆彬却并不在意,微笑道:“江湖上这种人多得很。不过,公主。”说着,陆彬双膝一屈,跪倒在赵含露的面前,道,“草民叩谢公主对草民的援手之恩。上一次公主的救命之恩草民尚未来得及跪谢,这次又连累公主一起和草民犯险,草民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赵含露急忙将陆彬扶了起来,道:“事情都已过去了,陆当家还提它做什么。陆当家为人光明磊落、豪侠仗义,今日一见,更觉不枉当日结交一场。而且现在我已出宫,只叫宫风铃,陆当家也不必这样客气了!”
陆彬点了点头,道:“那草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宫里的徐大人前几个月曾托书于草莽帮,说公主出宫,让我们这些认识公主的人暗中寻访,不知……宫姑娘有何打算?”
赵含露道:“徐大人还知会了你们吗?唉,徐大人也真是。不过陆当家你放心,我现在就是要去真定见韩意韩大人的。我自从上次和他分别已过了三四个月,他这么久没有我的消息一定非常着急,我要先让他心安才好。”
陆彬道:“姑娘说的极是,就应这样才对。只是陆某现在在定州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不好随便离开。如果姑娘不急的话,过几天我亲自把姑娘送到真定”
赵含露忙道:“不要紧,没关系,我自己过去就好。”
当晚,赵含露和陆彬就在这祠堂里休息。陆彬见赵含露睡梦之中兀自不忘打败了神丰道人的事,梦话中喃喃不休,激动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心中感慨万分。他见赵含露天真单纯得很,难怪她身为公主却主动相救程鼎和徐仲森;又那么轻易地被他们两个利用,假作人质救了自己一命。陆彬想到徐伯鑫、韩意居然这么放心地让她冒冒失失地在江湖上闯荡,感到十分地不可思议,不由为赵含露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