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人戳中了痛处，湛北言的背脊僵硬起来。
“一直跟你待在一起的人，你居然也能让她变成这副样子？”
温时律从身侧绕过来，一把拎住恶魔的衣领，眼底迸发出的冷意像是能令空气冻住，“湛北言！”
从来没见过温时律这副模样，宋米米整个人有些呆。
想上前一步，可是她的双手分别被他们攥着，动弹不得。
“你们别吵啊。”她挣扎着，可是一动，两个人不约而同加重了力道。
“嘶……”宋米米吸口凉气，脸色发僵。
这两个家伙要不要这么剑拔弩张啊？
“我说你们……”
“没错，她变成这样，我很自责。”
她话还没讲完，就被恶魔打断。
“下次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像是在保证一样，他的语气格外笃定。
宋米米怔了怔，心里莫名的生出异样的感觉。
可是温时律依旧不依不挠，“如果每个人都在事后做出这样的保证，那意外就会变得不存在了么？”
他黑色的瞳孔紧缩，逐步紧逼，“你告诉我，你现在做这样的保证有什么用？她出事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在旁边？”
每一句话都像是利刃，狠狠扎在湛北言心上。
他紧抿的薄唇咬成灰白色，眼底更是汹涌一片。
宋米米被这样的低气压吓到，顿时有些慌，“别说了，温同学你别说了。”
“我不说？”温时律侧过眼来看她，表情嘲弄，“难道我说错了？你已经变成了这副样子，是不是还要替他说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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