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个叉!
崔文心头顿时暴走:我是来杀人的,不是来寻欢的?
活该自己抱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好端端的去嘲笑这个刁蛮公主干甚?
然而,此时崔文已经被迫到墙角,所有的目光都聚集而来,他成为了全场瞩目的焦点。
“小兄弟,既然胸有成竹,就随便作一首诗让我们瞻仰瞻仰阁下才华。”
“是啊,说不定还能抱得美人归,一举两得。”
全场跟着起哄,宋宗自信在场无人能作出鸣州之诗,也是笑吟吟的望过来,只是没想到是崔文。
“是你?”宋宗的目光变得十分有趣,但没有戳破。
然而,宋宗那异样的目光落在崔文眼中,却是那般的具有羞辱性。
旋即,宋宗又与身边的两位好友低声交谈几句,那两位豪门弟子看向崔文的目光,也是带着异样之色。
下一刻,崔文站起身道:“各位容我想想。”
宋宗当然不知道崔文来此的目的,同时也自信他作不出鸣州之诗,方才没有戳破。
而崔文只能咬牙隐忍,虽然他知道自己不是太监,但却不得不承受那种异样的目光。那种目光,比刀剑加身更为难受。
大堂十分安静,全场都用希冀的目光望着他。清风明月两大花魁的目光,也是期望中带着紧张。
尤其是清风,一双纤细手掌不知在何时紧握,手心之中也是有着冷汗渗出。相比宋宗而言,她更乐意接受崔文,至少表面上更令人放心。
至于明月,则是在想着该如何处理此事,姐姐清风绝不能落入宋宗这种人渣之手。如果崔文作不出鸣州之诗,她便带着姐姐杀出清风明月楼。
清风明月心情期待而又紧张,崔文又何尝不是?
宋宗强抢祖地,杀死将自己养大的老管家,把自己送到内衙司…
三番几次的羞辱,那异样的目光,换作谁都难以承受。
这已经不是单单作一首诗那么简单了,而是尊严的战斗。
崔文心中无比紧张,手心,额头都是布满冷汗,仿佛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交锋。
想崔文前世,那怕拾荒,那怕睡桥底,那怕三天无颗粒入腹。他至始至终都没有伸出乞讨的手,他可以挨饿,可以睡桥底,也可以拾荒,但他不能让人践踏自己的尊严。
宋宗不仅践踏了他的尊严,更是在他的尊严上狠狠蹂躏。
崔文的心逐渐趋于平静,大脑好似快速运转的机器,飞速的旋转着…
史书列豪杰,功过有几许;紫烟燃心语,留香侯人寻。
纸扇藏伏笔,玄机诗文里;柳下闻瑶琴,今何求惟你。
“轰隆隆!”诗成之时,漫天繁星的夜空却忽然电闪雷鸣,好似暴风雨降临之预兆。
霎时间,清风明月楼中狂风大作,所有纸卷文宝共舞。场景之震撼,让人心中骇然。
“镇国,诗出镇国!”一位年过六旬的学者喜极而泣。
“不可能,一个太监怎么可能作出镇国之诗?”宋宗面无血色,如果圣院知道他暗害如此大才,宋府必将遭到圣院制裁。
宋宗此刻面如死灰,再不复方才那般自信和狂傲。
但他没有领悟诗中的含义,崔文所作之诗同样是一语双关,只是恐怕要惹恼天子。
“为何没有天降文气灌顶?”这时,一位眼力精明的文士诧异道。
可随即又十分疑惑:“天降文气灌顶本不是这般场景,为何天空会电闪雷鸣,而且,好像只有清风明月楼上空!!”
情况似是有些不妙!
“轰咔!!”一道碗口粗细的雷霆锁链贯穿楼顶,直接轰在崔文身上。
崔文甚至来不及惨叫,便是被轰得昏死过去,所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呆了。
诗成镇国,理应获得文气灌顶,为何还会遭到天罚惩戒?莫不成是惹恼了当今天子?
天子降天罚,天道生文气,大约半刻钟时间,一道浩瀚文气从天而降,直接灌入崔文身体,全身伤势瞬间恢复。
但冥冥之中似有定数,那道文气只是治愈了崔文伤势,却没有增加他的境界。
全场疑惑的紧盯着崔文,他到底何处触怒了当朝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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