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篱蜷缩在聚灵阵中努力地吸收着灵气,意识却陷入了茫茫星海。身似浮云,气若游丝,像是回到了死后的时光。
周围是一片黑暗,远处却又星光点点,她想要触碰却无法挥动双手。
红叶见状打了灵泉浸透了棉布,替沈东篱擦脸。
这阵中灵气实在是太过充裕,沈东篱醉灵了,红叶肯定的判断到。这也是在朱颜镜之中才有可能,放在外界那是想都不要想。
冰凉的泉水让沈东篱猛的清醒过来,只是依稀记得好像刚刚在星海中她看到了奇怪的景象,可要是让她说出哪里奇怪,沈东篱又说不上来,只得作罢。
“红叶多谢。”沈东篱抱拳道。
只是这右手已然成了森森白骨,好不骇人。
红叶心中是有些难过,但是看着沈东篱面色依旧,也就放下了安慰她的念头。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自打它第一任主人灰飞烟灭它就知道,若是不对自己心狠手辣,自然是有人替你心狠手辣。
“只是你为何选这右手,右手不便对敌如何自保呢?”红叶纳闷。
沈东篱笑道:“看来红叶你的实战经验实在是欠缺。”她目前的顺手武器乃是一柄软剑,剑修讲究步法剑谱套路。
“世上的剑谱防御之术多是针对右手出剑,若是猛然间敌人从左边进攻,那多半能够得手。”她若是练成左手剑术,想必自保应当无虞。
而且,她想得更加长远。待到这右手灵骨完全炼成,她再换做右手持剑,只怕同水平鲜有能打过她的,若是走运,没准儿能跨阶对敌。
不过,她也不敢夸下海口,只是早些做准备罢了。
红叶突然竖起耳朵,小声说道:“那蓝衣女修就要醒了,东篱你快出吧。”
沈东篱点头,将右手藏在袖中,走向帐篷。转眼间连人带帐篷一齐消失在朱颜镜内。
得了清静的红叶见沈东篱离开,叹了口气,躺在了竹楼的凉台上等清风吹来,真是孤独无边。
然而十方小妖精怎么会让红叶闲下来,立马啾啾唧唧地叫唤个不停,红叶一个挺身跳起,认命地挑水灌田摘果子。十方大人要吃最新鲜的果子。
沈东篱自然不会去窥探十方每天怎么种田养花,她正一脸阴沉的看着眼前的蓝衣女修。这女修原来是钟原。
“你这个贱婢!”钟原猛地从被褥上坐起,感觉到胸前一凉,立马捂住胸口尖叫道。伸手将身边可扔之物疯狂的砸向沈东篱。
“我的胸呢?我问你我的胸呢?”钟原疯了一样冲到沈东篱面前,挥手就想扇沈东篱耳光。
沈东篱一脚将她踹回了褥子上,冷声说道:“你给我冷静一点。”
“你叫我怎么冷静?我是钟家的大小姐!”钟原见沈东篱不是个好欺负的主,立马双目含泪,嘤嘤哭泣起来。
沈东篱倒不后悔救了她,只后悔没有来得及趁她没醒扔了她。
“你的东西我没看见,这是你的衣服,你走吧。”沈东篱将一团血衣扔在了她脸上。
钟原本舒舒服服的躺在被褥上作势哭泣,一见到自己心爱的法衣,立马忍不住再一次尖叫起来。
“我的宝丽格!我的法衣!”这会儿她哭得是真伤心,沈东篱看得出来。
沈东篱对这人蛮无语的:“你可知道是谁害了你?”
钟原目光一凛,狠狠地看向沈东篱,原来是个练气散修。她看清了沈东篱的修为,胆子又大了起来。
“我声明我什么都没看见。”沈东篱此刻烦透了这个一醒来就闹翻天的女修,“你现在修为尽毁,丹田破碎,还是少动气为妙。”
钟原冷呵一声,赖在沈东篱的被褥上不肯走开,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我干爹乃是钟意,有的是灵石,多得是方法让我恢复。”
钟原瞥了眼沈东篱粗糙的麻布衣服:“不需要你这种无名散修替本小姐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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