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跃代表的大清政府的态度让日本内阁大受鼓舞,日本明治天皇有生之日能够看到洋洋天朝对日本表示敬服,封日本为东亚盟主,顿时对曹跃的影响变得更好起来。尽管伊藤博文提醒内阁长老们,曹跃的服软更加可怕,但是此时陷入狂喜的日本内阁哪还顾忌这么许多。中国可是压制了日本几千年了,几千年心头上的压力骤然送去,日本人能冷静才怪,明治天皇立即暗示加藤高明,可以和中国进行多放会谈,既然是日本的“小弟”,日本有义务扶持中国的一切。
日本首相兼智囊伊藤博文却从中嗅出了不一样的色彩,以往中国让步是因为被打得不得不让步,可是现在中国各方面发展,却主动让步,透露着不一样的阴谋。再加上日本军部积极制定对俄作战,所以伊藤博文有理由相信,中国方面在故意让日本与俄国撞得两败俱伤。所以伊藤博文急得够呛连忙阻止中日关于多方面和合作计划,但是他的行为却遭到了明治天皇以及其他长老们的不满,他们认为伊藤博文实在是小题大做了,而且现在的日本内阁用后世一句名言来说,就是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嘚瑟。
在加藤高明的牵线下,日本财政大臣蔵相渡边国武向中国提供了一笔3000万两银子的无息贷款,分十年偿还,这笔贷款用于中国的基础教育发展,气得与他相识二十多年的伊藤博文大骂渡边是个大笨蛋。
平白无故地得了3000万两银子,曹跃立即将这比钱全都投入到礼部,并且要求在全国建立基础公学,并进行全国范围内的扫盲——后一点遭到了礼部尚书鹿传霖的拒绝。
鹿传霖认为全国扫盲起码要在有足够的教师的基础之上才能完成,基础公学应该从小学开始,而且现在当务之急是建立师范学校。
曹跃不是神,他不能保证自己的每一项决定都是正确的,但是曹跃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他能够听取别人的建议。鹿传霖提出的师范学校和小学公学建设,让曹跃知道了自己的外行,所以他不再搀和礼部关于教育方面的建设。他要求礼部实时汇报,且在七天之内做好计划,如果礼部做不好,两个尚书全免,左右侍郎担任尚书,礼部侍郎做不好,各部司轮着做尚书。
礼部满汉尚书世续和鹿传霖倍感压力,接连几天与礼部官员们讨论起来公学,最终做出决定,就在今年,全国每一个省都建立一所初等师范学院,并且全国每一个省都建立10所3年制小学公学,免费为公学内的孩子提供教育。
所谓的初等师范学院,即专门为小学公学提供各种教师的学校,作为初等师范学院,它是不收任何费用的,且毕业之后安排进入小学公担任教师,并且享受国家俸禄。
而因为缺少人才和教师,小学公学暂时只有三年制度,在三年之中小学生主要学习汉字辨识和礼貌教育,而在三年之后,当初等师范学院培训的教师毕业会后,则相应地将小学公学延长至6年制度。
曹跃看了礼部的计划之后非常惊讶,没想到世续和鹿传霖居然能想到这么一个应急的点子,的确不错,不过他提醒说,这3000万两银子我第一年给你们1000万两,你们礼部需要自律,如果有人在教育方面伸手,我是不会手软的。百年大计教育为本,如果管理教育的人都贪污受贿,那么就别指望老师们伸手了,而老师伸手跟学生们捞钱,那还能教出什么样子的学生来?
鹿传霖连忙表示自己绝不会伸手,曹跃怒道:“你不会伸手,你也要监督别人,我给你权利掌握礼部,不是让你做应声虫,而是看你有才干。没有才敢的应声虫,不配做官,听明白没有?”
鹿传霖忙道:“属下明白,属下明白。”
鹿传霖是知道不能伸手,但不代表着别人不伸手,而第一个伸手倒不是别人,恰恰是刚刚被曹跃表扬过的礼部满尚书世续。
世续并没有伸手直接拿钱,而是接下来在各省建立初级师范学院的时候,负责人方面收了贿银。试想一下,1000万两银子用于建立公学和初级师范学院,平均每一个省就能获得30万两银子的建设投入,后期的其他投入更是如天文数字,再加上这是第一年的投入,所以谁来负责都是一个肥差。大清国还是第一次如此重视教育的投入,如此大规模的进行公学投入,扫盲以及普及知识。
肥差,绝对是肥差。
所以大家纷纷希望自己成为这个负责人,而鹿传霖是绝对不会收礼的,那么世续就成为大家希望担任新学省学正的唯一突破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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