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欢和琉璃都是一怔,想不到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我们在他们腐臭不堪的尸首找寻佛玉,却不见踪迹。”辛归元叹道:“当时西昌国虽然已经被秦国所灭,但是整个西北却还没有完全平定下来,盗匪丛生,我们只想着两名贼子定然是被贼寇所杀,佛玉被夺,若是如此,事情反倒好办得多。”缓缓转过身来,背负双手,“西昌国境内的乱匪,不少就是当初西昌国的将士不肯屈服,我们要查出当地是哪股势力活动,就能够找到夺玉之人,对他们来说,杀人越货,无非求财而已,说到钱财……嘿嘿,西昌国秘密储藏的钱财并不少,要从他们手中赎出佛玉,并不是困难的事情。”
楚欢叹道:“你们当然没有赎回佛玉,又或者说,杀人夺玉之人,并不是他们。”
辛归元点点头,道:“我们确实找到了活动在那处的义军,而且从他们口中得知,他们并不曾杀死那两名贼子,而且也不曾见到什么彩色石头……有钱能使鬼推磨,利用金银,他们帮我们打探消息,很快我们就知道,当时风寒笑手下的一名部将就打着剿匪的旗号,实际上干的就是杀人越货的买卖……那两名贼子,十有八九就是死在那名部将的兵士手中,而那六块佛玉,很有可能已经辗转到了风寒笑的手中。”
楚欢皱眉道:“据说风将军驭下极严,怎可能纵兵抢掠?”脸上带着怀疑之色。
辛归元反问道:“你了解风寒笑?”
楚欢摇头道:“谈不上了解,但是听说过关于风将军许多的事情,总不至于都是胡说。”
“你说风寒笑驭下严酷,我并不否认。”辛归元淡淡道:“风寒笑是瀛元麾下最能打仗的大将之一,当年就是他率军平定西北,他的能耐,我也不违心否认。”双眸泛冷,“那你可知道,当年瀛元攻伐关中江南,风寒笑攻打西北,他麾下的数万大军,从何而来大批的军费?”见楚欢并不说话,冷笑一声,“攻打我西昌,秦军本身就已经损失惨重,消耗巨大,要补充器械军饷还有粮草,你以为从何而来?瀛元正在关中苦战,可是接济不了风寒笑,他当然只能就地取材。”
琉璃终于道:“你是说,风寒笑故意放纵自己的部下在西北抢掠,是为了补充军需?”
“风寒笑统军之才是有的,但是人品低劣,道貌岸然,不过是一个心机狡诈的小人而已。”辛归元冷笑道:“他故意对部下抢掠视而不见,等到抢夺了大批的财物,百姓告上去,他又一副正气凛然模样,砍了几名部下的脑袋,用以收买人心,到了最后,钱财也有了,人心也有了,嘿嘿……上梁不正下梁歪,瀛元是个狡诈阴险之辈,风寒笑也不比他差。”
楚欢和琉璃都是皱起眉头。
“既然佛玉到了风将军手中,你们又如何能够取回来?”楚欢似乎不愿意太多纠结秦军抢掠之事。
辛归元道:“风寒笑当时如日中天,身边护卫如云,东西落在他手中,我们自然不能求急,只能另想办法……!”
“直到今时今日,六块佛玉依然没有全部拿回来,看来你们一直没有想出办法。”
辛归元长叹一声,“我们花重金收买风寒笑身边的人,想要打探出佛玉的下落,然后找寻时机拿回来,我们付出的金钱,足以收买任何人……最终的结果,我们也确实打听出来,佛玉确实被风寒笑所得,但是六块佛玉,却已经不在风寒笑手中,我们耗尽心力,却也无法得知佛玉究竟落到何处……!”
“所以这二十年来,你们四处找寻佛玉,至今仅找回这一块青色的佛玉?”楚欢盯着辛归元眼睛问道。
辛归元无奈道:“我们动用西昌国当初留下来的钱财,招揽了诸多人才,十一年前,找回了这块青色的佛玉,但是另外五块佛玉,一直下落不明。不过我们数年之前,我们终于打听出来,至少有两块佛玉的下落,我们已经确定。”
楚欢心下一紧,问道:“在何人之手?”
“一块在轩辕平章之手,一块则在林庆元之手。”辛归元沉声道:“风寒笑当年攻打西北,轩辕平章为他主持后勤,两人关系匪浅,所以其中一块佛玉,被他送给了轩辕平章,林庆元本是西唐天宝大将军,后来西唐向秦国投降,林庆元成了风寒笑的部将,为了收买林庆元的心,其中一块,被风寒笑送给了林庆元,两块佛玉,确定在这两人手中,不过林庆元已死,那块佛玉的下落不明,我们打听出来,当年林庆元虽然满门被杀,但是却又一个女儿逃脱,不出意外的话,那块佛玉,应该在他的女儿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