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进宫时好歹也是也清丽温婉、能歌善舞的小家碧玉,这才多少年,就成了这一副瑟缩惶恐、颜色全无的模样?
当年的是本王可没有逼迫你,是你自己答应的,现在却摆出这样一张受尽屈辱的脸,还不是想要要挟本王为你那看不清形势的好儿子多想想?
北辰王颇为恶毒地想,本王不可能一世护着你那好儿子,若是那天他真的越过了本王的底线,不需要谨儿,本王第一个办了他,到时候看你还能不能维持这种表情。
北辰王走进来的声音到底还是惊动了静妃,她有些迷茫地转过来,看着北辰王好一会儿,才终于认出认出了眼前的人是谁,瘦得不到巴掌大的脸上顿时充满了惊惶。
北辰王轻笑一声,上前,弯下腰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道:“你最好劝劝你的好儿子,别以为有文官拥护,就能和谨儿分庭抗礼了!逼急了,谨儿就是派人杀了他,没有证据本王也不会拿谨儿如何。”
静妃忽然疯了一般将北辰王推开,神色狰狞地盯着他,喉咙发出低低的呼噜声,声音很是低哑:“你要是敢伤害诺儿,我就让你永远都得不到周王室的宝藏!”
北辰王一愣,随即嗤笑:“当年那人借着你的肚子生下他的种的时候,就已经将地图给我了,你当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吗?”
静妃也是讽刺一笑,道:“但是你这么多年没有动作,是不是因为破译不了地图上的密码?”
北辰王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你也说了是这么多年,我总能破译出一些的。更何况,金国近年发展迅速,但国库并不缺银子,那么大的宝藏,在我北辰子弟未曾完成大业之前,起出来也只是徒惹灾祸而已。”
静妃很怕北辰王露出这种表情,这通常代表着她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好过了,虽说想要咬牙强撑着,但还是忍不住后退了小半步。
北辰王注意到了她的这个小动作,眉头微皱,半晌,叹息道:“你不过是个妇道人家,何必搀和进这男人间的打打杀杀勾心斗角?”
静妃显然没有想到北辰王还会跟她说这个,愣了半晌,神情又恢复了刚开始的迷茫:“我……为什么?”
北辰王上前一步,静妃惨叫着对他拳打脚踢,那拼命劲儿,似乎在说她宁愿死都不愿意被北辰王碰。
北辰王单手握住静妃的两只手,快速制住静妃的动作,盯着她迷蒙的眼睛,视线如刀锋,仿若能够穿透人心,一字一顿,道:“不准再挑唆诺儿。”
静妃猛然尖叫一声,骤然爆发出力量,挣开北辰王,双手包头一直往后退,整个人都缩进角落的阴影中去还不罢休。
北辰王看着静妃狼狈的模样,抿了抿嘴,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开了寝殿。
北辰王所不知道的是,静妃在他离开之后,盯着那扇被关上的门,嘴角渐渐上挑,逐渐露出了一个充满怨毒和讽刺的笑。
大禹国明城昌姜巷尾部的一家茶楼二楼,傅如歌和白军很是奢侈地两个人就占据了一个包间,却只是面对面坐着,相顾无言。
“呃……”傅如歌有些纠结,终于忍不住,率先道,“你叫我出来有什么事吗?”
毕竟今天漱溟回来啊,老娘还要去找她出气!还要帮忙屈非引出煌晔的人,简直忙得不行好吗!
白军看着傅如歌,眼神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你过的很好。”
她当然过得好,在慕容遥府中有吃有谁,每天还有排的满满的学习日程,并且屈非时不时就要抽查、解说,比之以往在贝勒府,日子充实了不是一点半点啊。
但……傅如歌半张着嘴,不太明白这和白军所说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但是我过的不好。”白军看着傅如歌的眼睛,笑容温柔,却渐渐染上了苦涩的意味,“我以为到了大禹国,我能找出当年的真相,但是我现在……却连什么是真相,都不确定了。”
白军在傅如歌的印象中,一向是白衣不染纤尘的忧郁贵公子,现在她骤然看见白军这般痛苦的模样,心中不由一痛,脱口而出:“我可以帮你啊!”
此言一出,白军和傅如歌都有些愣了。
实际上,白军的事情仅仅是傅如歌的话,帮不了他。
但是傅如歌背后站着的是凌霄阁,是当世最大的情报组织和第二大的暗杀组织,若是能让凌霄阁的人出手,想必事情会容易很多。
白军按着努尔哈赤的命令,将傅如歌带出来、说服她不可和辛睿翼成亲,却也有着自己的私心,他要将傅如歌拖下水,让傅如歌再无脱身的可能,只是白军没有想到,让傅如歌许下承诺会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简单到甚至他都没有用上任何计谋。
看来,自己在傅如歌心中的位置,怕是要比他自己想的,还要再重要三两分吧。白军垂下眼眸,掩去眸中的悲哀,淡淡道:“你是认真的吗?”
话一出口的时候,傅如歌是有些后悔的,她现在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怎么还有那个闲心去关心别人?还是白军这样能力出众、心机深沉的人。
但白军悲哀消沉的神情映入眼帘,傅如歌一颗心忽然就软得不行,轻叹一声,缓缓道:“我知道这可能又是你的计谋,但是我想,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帮帮你。”
白军半掩在袖子中的手,紧紧地握了起来。
半晌,白军才抬起头,笑容间已经没有了半点悲苦的痕迹,道:“我之所以会来,是奉了命月王的命令。”
傅如歌眨眨眼:“但是,你是怎么得到消息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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