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问題上,我同意建兴的看法。”潘宝山道,“段高航方面既然走出了灭掉康莘生那一步,那么,在行动上肯定是异常周密的,可以说,仅仅通过公安的努力,多是不能破案的,也就是说,他们沒有给公安施压的必要。”
“要是那样的话,揭开真相只有靠他们的内讧了。”谭进文寻思着道,“不过,我还怀疑康莘生的死亡,也许不是段高航方面的集体决议,也有可能是私自行动。”
“嗯,这个怀疑很有价值。”潘宝山闻言吸了口冷气,道:“毕竟牵涉到了人命,谁敢第一个提出來,就是有人提了出來,他们当中谁又敢附和、参与进去策划。”
“难道是贾万真的个人行动。”曹建兴也皱起了眉头,“从事情的前后看,他的嫌疑最大。”
“不一定。”潘宝山摇摇头,“照现在看,贾万真足够凶狠狡诈,他是不会把路走到那个地步的,也许背后有人在刻意要把他朝前推,让他明朗地站到风口浪尖上。”
“嗯,不是沒有可能。”谭进文道,“段高航身边的人各怀鬼胎,发生那样的事也不足为奇。”
“既然这样,那要不要再观望下,等察觉到端倪后挑起他们的内讧,让他们内耗一阵子。”曹建兴道,“我们也好來个坐收渔利。”
“平常是可以,但现在是等不及了。”潘宝山道,“眼下形势很严峻,必须把贾万真早点打下去,从近期发生的情况看,他的毒性最大,如果不及时清除掉,会不会对我们这边的人造成损伤不说,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省会的搬迁肯定要面临重重困难。”
“那好,就集中火力对准贾万真便是。”谭进文道,“从哪方面切入。”
“能利用组织的,就绝不要动用个人的关系,毕竟存在一定的隐患,所以,我们还是要借力反腐利剑。”潘宝山神色变得冷峻起來,道:“之前因为沒有暴露出冲突來,所以我对贾万真并不是太关注,有关他的情况我了解得不多,他自从在省委宣传部任职以來,一直非常低调,沒有作奸犯科的实际举动,甚至连点风声都沒有,但就其本质而言,他不可能是个清白好官,所以,沿着他的升迁路向前追查,应该有所收获。”
“贾万真的过去我知道一些。”谭进文跟上话道,“他调到省委宣传部之前,任迅光市组织部长,那时曾传出他大肆卖官的说法,不过当时沒有人盯着,而且当时他在迅光也算是风云人物了,有些事能周旋压制,所以也就沒掀起什么风浪。
“万军现在不是迅光的一把手嘛,能不能把他用起來,沒让他在省委常委会上出头表态,已经是厚恩于他了,这会让他利用天时地利之便挖点贾万真的老底子,是理所应当的事。”曹建兴提出了建议,“当然了,他要是觉得不方便直接插手,也可以委托代办。”
“万军的可靠程度有多大,我们还沒法控制,如果走漏了风声,是不是会适得其反。”谭进文有所担心。
“那家伙已经跟丧家之犬差不多了,还敢造次。”曹建兴道,“我过去亲自和他说,保证能稳稳地能拿住。”
“你不要过去,让他过來,主场与客场的心理优势是不一样的,而且,这事让进文出面比较好。”潘宝山听到这里道:“你是我的专职秘书,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我,多少会有些不妥,当然,进文在周旋的时候,也代表不了组织。”
“我知道怎么说,以个体谈大义,这事立马就办。”谭进文二话不说拿出手机,拨通了万军的号码。
接到谭进文的电话,万军心里顿时“咯噔”一沉,不过说起话來却是谈笑风生,问有何指示,身为省委常委,对政府秘书长如此谦恭,实在是不同寻常,但他沒有选择,而且也不觉得别扭,毕竟秘书长的背后是潘宝山,让他心悸。
谭进文也很客气,言必称万常委,说想请他吃个饭,谈点事,这种请求,其实就是命令。
当天晚上,万军准时赴约,见到了谭进文。
吃饭很简单,半个多小时就结束,谭进文也沒谈要帮忙的事,只是闲聊,万军知道规矩,也不发问。
饭后,谭进文请万军洗澡,万军自然应允,他知道有些事要裸谈,那保密安全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