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过了午膳后,木挽心就打算找师傅谈谈关于凤驰云的事。刚走进门,御风就从师傅房里走出来。“哟,小子,一段时间没见,长高了呀。”她笑着朝御风比划了一下。
“哼。”御风得意的扫了一眼木挽心,得意洋洋的走出去了。
木挽心也不再理会御风,大步走进房间。“师傅!”
一个小小的脑袋从门边探进来,轩辕靖其实老早就跟在娘亲身后了。“阿福!”他朝房中闭目养神的仙人咧嘴笑笑。
“御风!”木挽心一声就把御风叫了回来,“把靖儿抱走!”她实在无奈这娃的倔脾气,无论她昨晚跟他谈了多久,一旦他认定的东西,绝不改口!
轩辕靖扁扁嘴,趁他还未发功前御风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把这娃抱走了。
仙人顺手将一杯热茶倒好,木挽心还站在门前。“天气冷,再不喝就凉了。”他话音刚落,木挽心就急急的走进来。
“师傅,我来就是想跟你说说我最近的情况,那黄色的花瓣我已经找到了。”当初仙人只给了‘凤眼’这么一个线索,她能在一年的时间内在凤仪国找到已经算不错了,顺手还捞了一个男人回来。
“这很好啊。”仙人随意的应着,木挽心尴尬的叹气,她始终不能很自然的与这位师傅谈话。
“我还想请师傅帮我一个忙。”木挽心缠着手指头,感觉这话有些难以启齿。
“你说。”
“我在凤仪国认识了一位男子,他也算是我的……未婚夫吧?由于我的缘故,他的眼睛被划伤导致失明,现在只能看到一些朦胧的光线,我想请师傅帮我看看他的眼睛。”木挽心一口气的说完了,毕竟凤驰云已经在来的路上了,那就干脆让师傅帮忙看一看吧!
“未婚夫?”仙人首先疑惑的是这称呼。
“是啊,未婚夫,日后我们是要成亲的。”木挽心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他们这算是奉子成婚了吧?还有一点地下情的感觉,凤驰云在表面上风光做女皇,她却在暗地里与他秘密造人。
仙人似乎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你的婚事还真多。”顿了顿,他又问道:“他人在哪里?”
“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过些时日才会到,师傅也应该不会走了吧?”木挽心认定仙人答应帮忙了,有神族的人相助,这下驰云有救了!
“嗯,你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等你的未婚夫来了,我们再去找下一瓣也不迟。”
“好,谢谢师傅!”一件事情解决了,木挽心非常欣喜的站起身。“我去找靖儿那调皮鬼了,师傅好好休息吧。”
仙人轻轻应了一声,木挽心就笑着跑出去。她走后,面纱下的他才抿嘴一笑,她的快乐永远来得这样简单。
一个月过去了,连轩辕墨都回来了,那凤驰云的马车还是迟迟没到,木挽心每天站在门口等啊等盼啊盼的,就是等不到凤驰云的马车。
终于在一个寒冷的夜晚,管家急急忙忙的跑过来说:“夫人,外面有个长得很俊的男子说找你!”
“长得很俊的男子?”木挽心仔细想了想,‘噌’的就站起身,她这一连续不正常的反应倒惹起了轩辕墨的注意。
“你……”轩辕墨的话还没问完,木挽心早就丢下手中的书飞奔出房,连管家也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他哼了一声,冷冷的站起身也朝大门走去。
木挽心跑啊跑,终于跑到门口,她定睛一看,那个直直站在马车前的,全身裹得厚厚的男人,不正是她的凤驰云吗!
“驰……”木挽心兴奋的要叫出声,听到木挽心喊了一个字,凤驰云那美如春葱的玉指放在唇前,示意她不能说出他的名字。
“你来啦!”她笑着跑上去,握住他冰凉的双手,这家伙怎么这么晚才到!
冬日的夜风阴冷,木挽心赶紧把凤驰云拉着进府里。“我早早为你准备好了住处,你跟我来。”
经过走廊的时候,木挽心好像在某一角扫了一个人影。不对!她猛然停住了脚步,那一身漆黑加一脸铁青的男人,正是轩辕墨!她还没跟轩辕墨提过凤驰云!
“唉,我还是快带你去房间吧。”她愧疚的瞥了一眼那准备爆发的某男,祈祷着噩梦不要这么快到来。
推开房门,木挽心把凤驰云带进一个正生着炭火的房间。“你现在才到,这么晚就不要沐浴了,免得着凉。”她把房内烛火点亮,又是搬炭盆又是铺床的,最后她才把凤驰云稳稳的扶到床上。
“挽心,我没这么弱,这些东西我可以自己来。”凤驰云虽然看不到,但他很无奈听着她忙这忙那的各种声音,他也不是那些弱柳如风的男子好吗!
“但你是客人嘛,我招呼你也是应该啊。”木挽心终于停下手中的活,轻轻环抱上他有些变粗的腰身,“四个月了吧。”摸摸他的小腹,虽然看上去没什么,但摸着还是有感觉的。
凤驰云笑着靠在她肩头,贪婪的呼吸着她独有的气息,他心头暖暖的,能见到她就好。“挽心,我想你了。”
“我知道。”他的脸看上去没以前那么瘦了,这怪胎终于不和她老爹抢营养了?但是他眼下那淡淡的黑眼圈却惹得她心疼。“快睡吧,你在马车上肯定睡不好。”关于坐马车这种苦逼的事情,她木挽心可是过来人了!
凤驰云回应着就脱去披风,木挽心目不转睛的看着,原来他这次出行是以男子的身份。
此刻他正穿着一件乳白色的衣裳,衣袖上刺有浅黄色的梨花,雕花的腰带上,一块玲珑的白玉佩正静静的挂在那里。
他这样一身简约的装扮并没有多花心思,但却如同雪中走来的精致人儿,让人不忍去破坏,担心他会触手即融。
“我就说嘛,驰云若是恢复男儿身,天下不知会有女子为你折腰?”木挽心笑着说着,凤驰云已经换下这外衣,穿着单薄的睡衣就钻进被窝里。
“挽心不在这里睡下么?”他疑惑问着,木挽心此刻还是坐在床边。
“啊?这……”木挽心还想着那很有可能会拆砖掀瓦的轩辕墨,万一她今晚没回去,她那房间会不会被他弄塌了?
凤驰云有些失落的侧过身,“我懂了,你明日再来看我吧。”
听到凤驰云这明显不满的语气,木挽心还是觉得留下比较好,毕竟人家今晚刚来,而且又是这么风尘仆仆的,至于那轩辕墨……她已决定半夜再溜回房看他!
“好啦,睡吧,我在这呢。”木挽心也钻进这被窝里,挨近他暖暖的身子,她心虚的笑着。一晚上要跑两地方,她这妻子也很难做啊。
凤驰云很高兴木挽心能留下了,搂着她,他满足的睡去了。木挽心却十分警惕的闭上眼,她不停的告诉自己,一定要注意听打更声,一定要啊!
终于,半夜里木挽心迷迷糊糊的听到了外头一声更响,看了看身旁睡得烂熟的凤驰云,她才小心翼翼的走下床,赶紧将衣服穿好,悄悄的离开房间。
走到轩辕墨门前时,她已经被这外头的冷风冻得不成样子了,连那裹着被子守夜的婢女都要睡着了。
木挽心蹑手蹑脚的推开房门,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外头把她冷得哆嗦,她赶紧进房把门关上。享受着房内的温暖,她摸黑的走向床边。在看到床上那团黑乎乎的身影后,她才确定轩辕墨是睡下了。
灰溜溜的爬上床,她很小心的钻进被窝,尽量不要碰到床里正熟睡的男人。木挽心谨慎的闭着眼,其实她也纳闷为什么要大半夜的回来?唉,就当做是赔罪吧。
她刚一放松身子,一只手臂就突然揽在她胸前。木挽心全身鸡皮立刻冒起,身后的声音就像来自地狱那般阴冷:“你跟那个男人做了什么?”
“没、没做什么啊。”这家伙居然没睡!木挽心紧张的不敢回头,这次的确是她的错。“抱歉,啊!”身后人突然将她身子扯了过去。
“没做什么?既然都在那里留下了,又何必回来?”宽厚结实的身躯压在她上面,抵住她前额,他阴鸷的眼眸似要吃人。
“我……”木挽心闪烁着眼眸,更加小声的说道:“我怕你生气。”
“既然怕我生气你还敢留在那里!”他真是又气又恨,但身下人是她,就算再生气也不敢真对她多用半分力气。“你真没有跟他做什么?”
木挽心点点头,“我真的没有!”人家驰云刚赶过来这么累,哪里力气做别的?
“我很生气!”他横眉挑明直说,一直气鼓鼓的在床上憋了大半夜,还好这女人会回来,要不然他真会过去把那男人从房里揪出来!
“我知道,所以就来找你了嘛。”木挽心赔笑着揽上他腰身,唔,相比之下还是驰云的腰肢软些。
轩辕墨终于放开木挽心,一翻身就稳稳的躺在她身旁。“我还在生气!”此刻在木挽心看来他与那小霸王轩辕靖没什么两样。
“不气不气,我赔不是,我错。”木挽心现在根本不敢跟轩辕墨提凤驰云,她怕这家伙伤了那四个月大的娃。
“哼,你怎么赔?”为了她他足足气了半个晚上没睡,尤其是管家说的那句‘长得很俊的男子’,他听后真不是一般的不爽!
木挽心那微凉的手放在他胸前,渐渐探下去,是他终日火热的身子。“你看这样赔行不行。”主动吻上他的唇,她肆意揪扯着他的衣衫。仔细想想,因为要照顾靖儿她已经许久没跟他亲热了。
如果换做是别的女人,美人计不但对轩辕墨没有半分作用,反而还会遭到他赤露露的鄙夷。但现在勾引他的是木挽心,他痴缠入骨的女人,所以只要她偶尔表露温柔,他便无法抗拒。
“你以为我会轻易原谅你?”回吻着略带羞涩的她,他还不知他的语气已经不再冷漠。
温暖的房间,帷帐内,火热的被窝里,各种娇喘,低吟,强占,狂乱。他手下按着的枕头差点被撕碎,她细长的指甲差点划破他的后背。
各种仅存的理智崩溃后,剩下的是在床上热汗淋漓的两人。天微微亮,有几声鸡鸣传到木挽心耳中,她呓语着翻身,投入他黏糊的怀抱中。
“睡醒了再给我解释清楚。”折腾了半夜,抛下这句话,在天快亮的时候,轩辕墨非常安心的睡下了。
“哦。”木挽心也无力再说什么,闭眼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中午,木挽心房内传出轩辕墨的一声仰天怒吼:“你居然搞大了人家的肚子?!”
这话差点让门外正扫地的婢女摔了跟头,看到爹娘大战即将爆发,轩辕靖也识趣的走开,找阿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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