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挽心呆呆的看着自己正流血的伤口,“这是什么……”她的血竟然是浓黑色的!这还不止,黑血滴落到地上后竟变成几条正蠕动的恶心黑虫。
“段长歌,你给我解释清楚,你不是帮我解毒了吗?这黑血又是什么!这、这虫子又是什么!”她彻底被这黑血和血虫惊住了,一种恐惧蔓延在心头。
“这是血蛊。”扯下一条布带,段长歌很快的帮她包扎好伤口。“当时你中的是七星海棠,时间紧迫,我没有解药可以救你,但我身上有比七星海棠更毒辣的血蛊。”
“所以呢?”她急切的问道,到现在她体内还留着黑血,难道她快死了吗?
“血蛊会克制你体内所有毒物,只有它能救你。我是施蛊者,你是受蛊者,你体内的蛊性与我一体,共生共亡。你之所以会流出黑血,是因为你体内还有七星海棠的毒素,血蛊只能抑制它而不能根除它。”他这样说着,她手中的伤口已经停止流黑血。
木挽心终于明白段长歌说的话,凭着这血蛊的羁绊,她的确离不开他。“有解蛊的办法吗?”她不知道这一问却真的伤了他。
“你就这么讨厌与我扯上关系吗?”他失落的垂下眼眸,他原本不想告诉她的,因为这个事实听起来很卑劣,但他并不是故意要这样做的,那时他只一心想救她!
“段长歌……”看到他这般失落的模样,木挽心也是不忍。她知道他为炼蛊付出了多少,她全都知道……
“没有。”他抬起泛着红光的眸子,“但如果你强硬要求,我会努力专研。”说着揪心的话语,他强忍着内心那股强烈的哀痛。“我这次出宫本来想去凤仪国为你找七星海棠的,但我想见见你,所以就顺道来了。”
木挽心张口想说些什么,他又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为我担心什么,目前傲来国主张休养生息,我已下令减免几年的赋税,让国家在毫无军事干扰的情况下慢慢恢复,所以政事上的问题也少了。你放心,我不会丢下国家不管的。”
“那就好。”木挽心淡淡的说着,“对了,既然来了就在我府里住几天吧,我在傲来国吃你的住你的,这次就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嗯。”他很顺手的就揽着她的腰身,她身子一僵,还是没有拒绝。
一路上木挽心都没有和他多说话,到了客房门口的时候,她才缓缓开口道:“段长歌,谢谢你救我一命。”她不该这般反感他苦心专研出来的血蛊,那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心血。
他突然扑过来抱住她,窝在她的秀发间,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香气。“什么时候我与你并肩而立的时候,你才不会拒绝我?”
“我现在给不了你承诺。”她无奈的靠在他肩上,她要怎样才能狠下心推开这妖孽?
“一年后呢?”
“我不知道。”
“你身上有我种下的血蛊,我若死了,你也活不成了。”段长歌这略带威胁的话里却完全没有威胁的意味,他清凉的身子在吸取她身上的暖气。
木挽心轻轻一笑,伸手便搂住他。“那也不错,算我还你一份情。”
“如果这一年内做不了我的皇后,那做我的情人可好?”他鬼魅的低嗓似魔音。
她好笑的问了一句:“你所谓的情人是一个什么身份?”莫非他要与她谈恋爱?
“可以亲亲,可以抱着睡觉,可以……一起洗澡的人。”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和做你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如果是做我的女人……”他舔舔略微干燥的红唇。“那要在‘可以抱着睡觉’里再加一项。”
“……”推开已经身体发烫的某人,木挽心挥挥手就走开了。“晚安,腹黑妖孽。”
房门‘嘭’的关上,段长歌对着那空荡荡的大床感叹道:“唉,差一点就到手了。”
几日后的傍晚……
一辆豪华的马车外,御风正一脸不自在的与聂九如坐在一起驾车。宽大的马车内,木挽心一脸郁闷的坐在正中间,旁边是脸色铁青铁青的轩辕墨,左侧是正与轩辕靖逗着玩的玉珩,右侧是醉眼看她的段长歌。
这在极度不融洽的气氛下,木挽心只有默默地哀叹,自从段长歌来了之后轩辕墨就没有好脸色。今晚是要去皇宫赴宴的日子,本来没段长歌什么事,但他一听到与凤仪国有关,就立马缠着木挽心无论如何要去。
“唉。”木挽心挽着轩辕墨的铁臂,这执拗的家伙还在生她的气。
“木木不如到我这里来?”段长歌向木挽心抛了一个媚眼,轩辕墨回头对她狠狠一瞪,木挽心缩着肩膀不敢过去。
天色渐渐暗下去了,马车大摇大摆的驶进皇宫大门。木挽心下车后就被宫女牵引着走去宴会现场,段长歌一边观察着这靖宇国的皇宫,一边感概靖宇国皇帝的节俭,比起他那漆满黄金的傲来国皇宫,这靖宇皇宫是相对朴素的了。
段长歌这次出来是非常保密的,所以任何人都不能泄露他的真实身份,包括对他十分不爽的轩辕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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