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野马难驯、惊吓(2/2)

这是什么情况,那匹马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轩辕墨彦和抱着赫连明珠刚刚落地的赫连明野眼中都闪过一抹深思,刚才轩辕墨宸只是从一旁将杜涵凝给抱起,从马前腾飞跃离,他没有出手,那这匹马突然倒地是怎样一回事。

轩辕墨宸微一矮身,将杜涵凝的腿放在地上,让她站在了地上,听到那声轰然倒地声,抬眸却是正对上了杜涵凝的杏眸,那眼眸之中是澄亮一片,淡然没有慌乱,而他的眼中现在恐怕还是有着慌乱的,不用说那匹马的倒地肯定就是她所为了。

众躲藏的侍从听到那声轰然倒地之声,心中一颤,睿王妃肯定是被那匹马给踏倒了,可是这个声音好像是太大声了点,睿王妃那瘦弱的身板落地应该是没有这么大的声响的,小心的从藏身之处慢慢起身,眼睛慢慢睁开,先是看到的却是庭园之中拥在一起的两人,一黑一白的身影像是融合在了一起,那一瞬间仿佛看到了神祗。那两人的身影是这般的和谐而美好。

他们都以为这是惊吓过度之后的错觉,怎么会觉得睿王和那个不堪的王妃相配呢。睿王妃没事?那肯定就是被睿王所救了,那那声巨响是什么?再向前看去,却见那匹马倒在了地上,这是什么情况,刚才还烈性难驯的马儿此时怎么会这般乖顺的躺在了地上。

而外院之中,听到这边的巨响声,立刻就有侍卫蜂拥了过来,却是在门洞之处止住了上前的脚步,向院内看去,每个主子都没有受伤,在看向倒地的马儿,那不是一个月前抓到的那匹野马,还没有驯服的,今天又发野才被制服在地。

纷纷跪倒在地,呼道:“奴才来迟,让主子们受惊,请主子们降罪。”

此时轩辕墨彦走了出来,沉声说道:“免礼,恕你们无罪,现在将这孽畜给拖下去,赶快将别宫中的御医给招过来。”

赵婉儿现在还是蹲在那个马厩边,脸上的痛苦神色不减,一副难以起身的样子,轩辕墨彦的眉皱了起来。

“是,奴才遵命。”侍卫领命下去。

这是站在轩辕墨彦身后的李英才从惊惶中缓过神来,连忙跪下叩头惊呼道:“太子殿下恕罪,奴才失职,奴才失职。”

李英的腿已经在发抖着,昨晚的小野猪事情已经是自己的过错,居然没有事先查探之后在呈上来,差点就惹怒了太子,更是对跖胡国大皇子和公主的不敬,昨晚没有怪罪,可是今天这匹野马,又让跖胡国公主受惊,赵小姐受惊,睿王妃若不是睿王相救及时就要被野马踩踏,虽然是跖胡国的公主打开了门,但是若不是他们将这匹野马给安置在这里,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了,在那匹野马摔伤五个驯马师之后,他就应该将这匹马给处理了,这样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

轩辕墨彦冷哼一声,怒声道:“李英,你这别宫的总管是怎么当的?这样一匹野性难驯的马,怎么不早点处理,若是跖胡国公主有个三场两短,这个罪过你担当的起吗?”

“奴才有罪,奴才有罪……求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李英不敢再多说些什么,只能叩头求饶,这样的罪过他当然担当不起,他的这条老命就算作赔也不没用。

赫连明珠在赫连明野怀中站直了身体,惊魂未定,微一抬头看向了赫连明野,赫连明野满脸的胡子让人看不见脸上的表情,但是那一双眸子里却是充满了怒意,仿佛是要将她给弄死一样。

她自觉这次是她做错了事情,又惹了事端,人向后缩了缩,明艳的脸庞泛着苍白,刚才马儿突然的发狂确实让她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要不是大皇兄接住了她,这次她不死也要残废了,想来还是有些后怕。

赫连明珠小声的说道:“大皇兄,对不起。”

赫连明野嗤了一声,冷声道:“你的对不起不是要和本皇子说,去向睿王妃说去。”

赫连明珠刚才受惊过度,又被赫连明野抱在了怀里,所以不知道马儿抛下她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抬眸不解的看向了赫连明野。

赫连明野看着赫连明珠眼里的疑惑,道:“刚才那匹马差点将睿王妃践于马下。”

说完赫连明野松开了赫连明珠,向着轩辕墨彦走去。

赫连明珠听到赫连明野的话,更是一个惊吓,眼眸睁大看向了站在院子中被轩辕墨宸抱在了怀中的杜涵凝,差点,那就是没有被践与马下,看两人相拥的姿势应该是轩辕墨宸救了她,还好她没有事情。

这算来已经是她第二次间接的害到她了,提步向轩辕墨宸和杜涵凝两人走去,这时她才发觉,她的腿居然在发软。

“太子,您不用责怪别宫里的下人,这次的事完全是本皇子的皇妹鲁莽行事造成的,若要责怪,该要怪本皇子的皇妹。”赫连明野走到轩辕墨彦身前,沉声说道。

若是睿王妃真得被马蹄所踏,那他们跖胡国难逃此事,楚阳皇宫之中他们跖胡国的大臣被刺杀身亡是一事,楚阳睿王妃死于马蹄之下又是一事,一国大臣和一国王妃,孰轻孰重,很是分明,他这次前来楚阳所带之人不过两百,到时要是起了冲突,他们能不能够离开楚阳还是个问题。

他们现在在楚阳的土地之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大皇子,若不是这奴才将这样一匹野马置于此地,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轩辕墨彦回道,眼神狠戾的看向了跪在地上的李英。

“太子,这匹马一开始就呆在马厩之中,并未有发狂迹象,若不是明珠不听侍从的劝说,将那匹马给放了出来,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是本皇子管教不严,才让皇妹做出这鲁莽之事,太子见谅。”赫连明野再次说道。

轩辕墨彦眸光微闪,回道:“既然大皇子都替这奴才求情,那本太子姑且饶过他一次。”之后对着跪在地上的李英厉声道:“李英,这次是大皇子求情,你才能免于一死,若是再有此等事情发生,你就自己以死谢罪。”

“是,奴才明白。”听到轩辕墨彦说这次不会再追究,李英忙叩首道:“谢太子殿下不杀之恩,谢大皇子。”

“李英,起来吧,命人将这院子给收拾起来。”轩辕墨彦说道。

“是,太子殿下,奴才这就去办,奴才这就去办。”李英连忙起身,招过这院子里躲藏的侍从们,让他们将被那匹枣红色马破坏的混乱的院子给收拾起来。

“睿王妃,你没事吧?”赫连明珠走到轩辕墨宸和杜涵凝的身前,她不敢抬头看轩辕墨宸只是小声的担忧问道此时缩在轩辕墨宸怀中的杜涵凝。

杜涵凝听到赫连明珠的声音,闷声而颤抖的回道:“没……没事。”抬眼间看到赫连明珠苍白的脸色,她必然是受惊不小。

听到那颤抖的声音,赫连明珠心中的愧疚之意更浓,杜涵凝本来就是个怯懦之人,前几天被劫,今天又被马吓,接二连三的惊吓,若是她要是出个什么事情,她难辞其咎,小声而诚恳的说道:“对不起……”

这是杜涵凝第二次听到赫连明珠向她说对不起,这女子颇为敢作敢当,她自己被吓成了这样,还想着来向她道歉,心中倒是对她更是欣赏,若是可以,这般女子倒是可以结为朋友。

杜涵凝又是装傻的轻声问道:“公主……您为何……为何要向……向我道歉?”

赫连明珠一愣,抬眼看向不发一言,毫无表情的轩辕墨宸,什么也没看出之后,低下头,说道:“是本公主放出了那马,才让睿王妃受惊,更甚至于丧命于马下,对不起,是本公主的错。”

听着赫连明珠愧疚的道歉声。杜涵凝轻声宽慰的说道:“公主无需自责,我没事。”

从赫连明野和赫连明珠处事的情况来说,两人都是礼仪周全,并不是所谓的跖胡国皆是蛮夷无礼之人,一国的皇室是这样,那跖胡国的百姓也不会差到那里去,只是为何跖胡国会对楚阳发动了两次的战争,杜涵凝很是不解,或许可以问问身后的轩辕墨宸,只是这般国家大事,他会和她说吗?

此时太医已经过来,而侍女们也被一起带来了,看到混乱到狼藉的院子,侍女们惊吓住了,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惊吓之后,开始纷纷向自家的主子而去。

鸣翠见到自家自家小姐捂着腹部痛苦的蹲在地上连忙跑了过去,惊声道:“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每次她离开了小姐身边,等回头再次见到小姐的时候,小姐总是会出些事情,第一次是被剑刺,第二次是落水,这一次又是怎么了,她不知道还承受得住几次这样的惊吓了。

赵婉儿仰起头,看着惊慌的鸣翠,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疼痛让她说不出话来了,只是发出了一个单音节:“疼……”

受了太子命令的御医也向着这边赶了过来,鸣翠连忙扶住了赵婉儿,方便太医给她诊治。

而太子和和赫连明野也带着御医向轩辕墨宸他们所站的地方而去,莲心和荷琴两人站到了轩辕墨宸和杜涵凝的身后,赫连明珠的侍女阿秀娜也是惊慌的扶住了赫连明珠,此时赫连明珠的脸色比之前好了不少,不再那么苍白,有了血色。

赵韵儿在那匹马倒地之后,也走到了轩辕墨彦身边站立,她的脸色也是不好,今日的惊吓着实不轻,而轩辕墨凌早在赫连明珠过来之时也赶到了他们的身边。

御医连忙上前为杜涵凝和赫连明珠就诊,仔细查探完脉搏之后,御医只道是都是受了惊讶,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开副安神药剂服下,睡一觉就好了。

听到御医这么说,那肯定是没什么事,众人才放下了心来,只是被这么一闹腾,今天的狩猎之行肯定是去不了了。

轩辕墨彦开口道:“既是这样,今天的狩猎之事就取消,择日再前往,大家都散了回去吧,睿王妃和公主好好休息一下。”

对于轩辕墨彦的话,大家都是认同了下来,本来出行的好心情都被这一搅和都没有了,更何况还有受惊的人,更是不能前往。

“明珠,对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向太子道歉。”在众人要散之际,赫连明野对着赫连明珠喝道。

赫连明珠被赫连明野这么一喝,心底有些难过,但是仍是抬眸看向了轩辕墨彦,开口说道:“太子,马儿发狂乱事,都是本公主鲁莽所致,对不起,望太子殿下原谅。”

轩辕墨彦听了赫连明珠诚恳的声音,脸上的笑意柔和,温声说道:“无事,本太子没有要怪罪公主之意,那乱事令公主受惊的孽畜本太子已经处理了,令公主受惊是本太子招待不周,公主还是快回去歇息。”

“谢太子海涵,原谅明珠的过错。”赫连明珠回道。

而在一旁的赫连明野也会是出声回道:“多谢太子原谅舍妹的鲁莽。”

“大皇子,公主,你们不用这般客气,我们都离开这里。”轩辕墨彦说道。

这时却是没有人再说些什么,都离开了这个庭院,可是他们都忘了还有一个真正受伤了的赵婉儿。

御医为赵婉儿诊治完之后,眉头皱了起来,额头上的褶子更深,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鸣翠见太医这样的表情,伸出一手拉扯着御医的袖子,急声的问道:“御医,我家小姐怎么样,有没有事?”

御医被鸣翠这般一扯,捋着胡子的手一紧,失手拉了一把自己的胡子,一声呼痛,接着道:“赵小姐没什么大碍,只是腹部被撞伤吃痛而已,”说完又问道鸣翠道:“你家小姐腹部以前是不是受过伤?剑伤?”

鸣翠连忙答道:“是,是的,小姐大概半个多月之前,被剑刺伤了腹部,可是小姐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那你家小姐之后有没有受过凉?”御医又接着问道。

鸣翠摇头回道:“小姐的身体一向健康,很少生病的,最近一个月来没有受凉啊。”

御医咦了一声,眉头仍是皱着,小声咕哝道:“那就怪了。”

鸣翠没有听见御医说了声什么,问道:“御医,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御医捋了捋胡子忙声说道。

突然听到了打扫院子的侍从的泼水声,鸣翠想起了那次小姐落入了千波湖,对着御医说道:“御医,御医,我家小姐在被刺之后不久落过水,不过并没有受凉。”

鸣翠不知道御医这么问是为了什么,但是既然御医问了,她还是将这些都说了出来,以便御医的诊脉。

听到鸣翠说赵婉儿曾经落过水,御医放下了捋胡子的手,哀叹了一口气,那就是了,腹部受过剑伤之后又是落过水,那会是这样的病症也是一定的,只是他犹豫了,他是不是要说出来。

鸣翠见御医久不说话,又拉上了御医的袖子,问道:“御医,我家小姐是不是病得很重啊,你问这么多是为什么?”

“没,没什么,你家小姐没有事,只是腹部撞上了马厩,撞到了旧伤,所以才这么痛,又加上有些受惊了,我开些止痛药剂和压惊药剂给赵小姐,服用几日就好了,现在还是快回去歇着吧。”御医回道,他还是决定将这件事给隐瞒下来,太子一行人在这里待得时间不会长,到时候离开之后也不会有他什么事,也不会怪罪到他的头上,就算赵右相责怪下来也是无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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