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了,本宫已经让扶桑退下了。鴀璨璩晓”桓侯诺坐在床边,伸手摸上念兮肿胀的下颚。“让你冒失,最后受苦的还是你自己。这下好了,肿的这么厉害。”
“不牢殿下操心,擦些药就会好的。”脖子轻轻一弯,避开桓侯诺这温热的手。念兮垂下头,不敢迎视他的目光。
“别动!我给你上些药。”桓侯诺拿起手中从扶桑那抢来的药,到了些晶莹剔透的药膏于手指上。便要忘念兮的下颚擦去,可念兮却不认命的避开。
怒上心头,桓侯诺丢开手中的小瓷瓶。狠狠抓住念兮的下颚,霸道的将手指上的药,轻柔的擦上肿胀的地方。
“啊!痛!你给我放开,好痛。”念兮挥着手,却又不敢真的去拍桓侯诺的手,就怕自己的一个不下心,又加重了伤势。
“让你不听话。”微斥的语气中,是小小的恼怒。可他那般认真的神情,还是令某人花痴一犯,别说疼痛,便是连她姓甚名谁,都给忘个一干二净。
涂抹好药膏,桓侯诺便看到一副花痴的脸。嘴角微微一杨,想起刚才,便出言问道:“为什么?你明明对本宫有意...”
“桓侯诺!晚宴就要开始了,你还是去招待你的贵客,陪着你是美娇娘们吧。”话落,念兮一拉被子,便背对着桓侯诺,躺在了床上。“妾身这般模样,便不出去献丑了。还望殿下体谅。”
望着这道许久不在有动静的背影,桓侯诺终是沉沉一叹:“念儿,你明明就是对我有意,何必这般苦了自己。唉~你好好休息吧,今晚本宫便歇在蕊儿哪里,你...再好好想想。”
沉稳而快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沉重的关门声,伴随来的是扶桑的话:“主子,殿下走了。那晚宴...?”
“扶桑,守着门口。今晚别让任何人来打扰我。”念兮吩咐着,扶桑便接着问:“那等下殿下来了...”
“他今晚不会来了。”念兮出言打断,语气中尽是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失落。
“怎么会!自从主子进门,殿下可的夜夜相伴与此...”扶桑有些不相信的摇着头。
念兮噗嗤一笑,话中带着淡淡的酸涩,轻轻的忧愁。“花无百日红,像这般流水般的宠爱,我既不的第一个,更不会是最后一个。扶桑,今儿个好好守夜,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修养。”
“是。”扶桑应是,双眼怜悯的望着那道落寂的身躯。对于念兮的话,心中百感万千,可惜...这个世界如此,以她一人之力,又能做些什么?又能改变什么?
月亮悄悄的爬上天空,偌大的房间里,寂静的有些可怕。梳妆台前,一袭黑衣的念兮,对着模糊的铜镜中看了看自己肿胀的下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