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同意,她早就同意了!”重九高兴之下,大尾巴差一点露出来,“对了,我还有第二件事。这第二件事是想请岳父大人帮忙的!”
这小子打蛇随棍上,这么快就叫上岳父了。
“什么事啊?”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拿了人家夜明珠,上官鹰脸上也缓和起来。
“你知道我叔父,让是徐溥大人前些日子里失了明。唉,叔父大人年事已高,却承担着国家重任,这失了明,可就误了国家大事,因此小侄想请人治好叔父的眼疾!”
“嗯,确有这事!你想请哪一个?本庄之内虽有名医,可也比不上宫内的御医呀!”
“宫内的御医早治过了,都没有办法,我听说广善国师法力超凡,应该会有办法!”
“咦?国师就在京内,你为什么不去求他,反而到这里来求我?”
“啊,是这样的,我叔父为官太清正,得罪的人也多,又速来与这个国师不睦,既便去求也是无用。我听飞飞说,您与国师交情不错,所以麻烦岳父大人给求个情!”
上官鹰捋着胡须想了一下:“这个容易!这样吧,飞飞的年纪也不小了,若是飞飞同意,这几天我就给你们把婚事办了,借这个机会将你叔父和国师都请来,到时我让国师替他治眼疾便是!”
“好啊,真是太谢谢你了!”重九激动的站了起来,一把握住了上官鹰的手,上官鹰一楞,重九才意识到这是现代礼节,那时不兴这个,赶紧改为鞠躬。
夜里,上官鹰找到上官飞飞,拉了一会儿家常,说完了相念之情,这才提到正事上,便说到这徐答求亲之事。
上官飞飞立即摇头:“爹,他骗你的!你根本不叫。。。”
话一出口,上官飞飞立即意识到了,不能泄露重九的身份,也不能坏他的事,他可是执掌生杀大权的皇子爷,一恼之下,这上官山庄就没了。
上官鹰一楞,却听上官飞飞摇头:“爹,这事你别管了,你不会明白的!”
“女儿呀,你爹我活了大半辈子有什么不明白的,你放心,爹绝不让受半点委屈,谁敢惹你生气,爹第一个不饶他,凭爹的能耐,放眼整个武林,也没几个敢捋虎须的!”
“爹,女儿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也希望这个山庄平平安安的,别的女儿就不敢乞求了!”
听上官飞飞说的悲伤,上官鹰不由的怒道:“哼,你爹我能有什么事?这个山庄就更没事了,你知道咱们的山庄固若金汤,哪会有事?女儿呀,你从小就爱胡思乱想。有爹爹在,你只要放宽心,你愿是不愿嫁他,我赶他走便是!”
“不。。。不能得罪他!”
“怕什么?”上官鹰眼一瞪。
“爹,你不知道他有多么厉害!他一生气,血水能淹没这座小山!爹,我嫁!”
上官飞飞嘴里说着嫁,脸上却没有一点高兴之色。
上官鹰一拍桌子:“我明白了,女儿,你不是爱他,是怕他,是为了爹爹宁可牺牲自己的幸福!爹爹不会让你牺牲的,爹爹现在就赶他走,永不许他进山庄,我看他究竟有多厉害?”
上官鹰说着扭头就走,上官飞飞赶紧拉住他:“爹,你千万不要去,女儿愿嫁,愿嫁!”
“这根本不是你的心里话,你看看你的脸,哪有一点欢喜模样?”
上官飞飞脸上好不容易挤出一点笑容来,撒娇道:“爹,我哪里不欢喜了,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嘛!”
这话倒是实情,上官飞飞自小都是安安静静、忧忧郁郁的,没事就坐在一边想心事,这一点上官鹰比谁都清楚。
“好了,既是这样,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下来了!”上官鹰将手搭在他女儿肩膀上。
“恩!”
“咱们江湖人家也不用那么费事了,你准备准备爹尽快给你办了,你放心爹一定给你办的风风光光,在沧州绝对是首屈一指的!”
“谢谢爹爹!”
“自家人说这话干嘛?只要你有个好归宿,爹就放心了!”
上官鹰走后,上官飞飞望着这间自己住了十多年的屋子,暗暗垂泪,心乱如麻。
直到现在她的心里仍然爱着那个风风火火的火红莲,仍然清楚的记的她在钢丝上的每个细节,可是这种爱却为世俗所不容,对于重九,她有些喜欢,又有些讨厌,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
喜欢的是他这个人比较风趣幽默,和他在一起,总会开心,讨厌的是他的行事手段,有些太卑鄙,太下流,也讨厌他将自己爱人的身心都夺去了。
上官飞飞是个不会反抗的人,这一切她只知道默默的承受,却没想过要如何使之改变,或者自己去努力改变。
正在她心乱如麻之际,门被人轻轻推开了,一身女装的火红莲端着梳妆盘子走了进来:“妹妹,我来给你梳妆!”
上官飞飞站起来,凝望着火红莲,这个人让她又爱又恨,恨她不能和自己长相厮守。
“妹妹,”火红莲上前来将她揽进怀里,“姐姐曾经跟你说过,有一天姐姐若是找到了那个讨厌鬼,就会与他在一起。姐姐那时曾问过你,你怎么办?你当时说,你愿意为奴为婢,侍候我们,我们永不分离。现如今,我们三个终于可以在一起了,你不是更应该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