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1/2)

欧阳明珺的唇带着灼人的气息,吻住了他。她的手急躁地游走在他身上,撕扯着他的衣物,强行越过障碍,触摸他的身体。

“我要,我想要,知非,我难受,求求你……”她纷乱的呼吸在耳边响起,低沉暗哑的声音里带着无限的诱惑。

他怕不小心弄伤了她,不敢太过用力,只得左阻右挡,一时之间居然奈何不了她。见她头脑发热行为失常,只得拼命躲闪着她的吻,努力拨开她不老实的手,她却锲而不舍地继续进攻。

知非觉得今天赴欧阳明珺的这个约是个错误,或许错误自上次的赴约起,就开始了,现在只是延续。他甚至觉得与“中天”的合作,争取“Oh Young”的生产代理权,才是导火索。

对于一个有正常需求的年轻男性来说,在这样的情况下,有美人主动投怀送抱,想跟自己发生关系,要拒绝是一件需要极大定力的事,没几个人能抵抗得了这种诱惑。正所谓饱暖思淫/欲,更何况是生理结构与女人不同的男人。

如果是皇甫,那一切就会顺理成章地发生了,但知非无疑是个例外,他是个理智的人,定力和自制力非常好,而且,在感情上和*上,他都有一定程度的洁癖,接受不了无爱而性。所以,即便眼前的欧阳明珺是个难得的大美人,即便她药性发作神志不清,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拒绝。

就在她放肆地挑战底线,欲将手探入他身下的时候,修养再好的知非也终于恼了,他紧紧握住她的双手一用力,反身将她甩到了沙发上,见她还不肯罢休想要欺身而上,干脆利落地给了她一记耳光。

“啪”,随着一声脆响,欧阳明珺终于有了短暂的清醒。趁着她愣神的这一刻,知非一把拎起她,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拖到了卫生间,打开淋浴的花洒,对着她兜头兜脑一阵猛冲。

如此寒冷的季节,又是冰冷彻骨的凉水,让她浑身一个激灵,一下子就把她给浇醒了。可知非仍不停手,不顾她的挣扎,冲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放开了她。

“够不够清醒?如果还不够,可以再冲一会儿。”他的语气冰冷,比这冻得她发抖的水还要冷。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浑身湿透跪坐在浴缸旁边的她,淡淡地说:“珺总,我们只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除此之外,我不愿与你再有半分多余的牵扯。我知道你刚才的所作所为是身不由已,希望以后不要轻易作践自己,只有懂得自爱的人才能得到别人的爱。今天的事,到此为止,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说完,再也没看瑟瑟发抖的欧阳明珺一眼,冷冷地转身离去。

直至大门传来被关上的声音,欧阳明珺才渐渐回过神来,神经质地大笑过后,流下了眼泪。她盯着他离去的方向,嘴角逸出一丝值得玩味的冷笑。

沈知非,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呢,你越是如此,我就越是想要得到你。你这样的男人,一定会是父亲中意的女婿,就算是为了讨他欢心,我也会全力以赴。所以,走着瞧吧,总有一天,我要你再也说不出拒绝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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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非上了车,将自己整理好之后,冷静了一会儿,才发动了车子,绝尘而去。不愿树敌,不愿得罪合作伙伴,不代表可以无底线容忍,他有他的原则,不可轻易动摇。

到了医院,轻轻敲门进了病房,沐恩闻声转头,示意他轻点,尹璃已经睡着了。确实很晚了,都已经快十二点了,她身上有伤,需要多休息。

“我刚刚路上给皇甫打了电话,让他来接你,估计过会儿就到,你回去吧,今天晚上我来陪她。”他轻声道。

沐恩点点头:“嗯,我刚接到皇甫电话,他说很快就能到,那我去楼下等他,你好好照顾阿璃吧。”

沐恩走了之后,知非在她病床前坐了下来。房间里一片黑暗,唯有床头的小灯散发着柔和的橘色光线。

尹璃披散着长发,脸色有些苍白,纤长的睫毛偶尔轻轻翕动,如振翅的蝶翼。或许是平日里的她尤为强悍干练,此时穿着一身病号服,静静地安睡,显得那么弱不禁风。被子下,几乎感觉不到特别的起伏,露在外面的手腕和手掌如此单薄小巧,原来她那样瘦。这些年跟着他,受苦受累,几乎没有空闲时间,她从未有过一句抱怨,总是将自己全副武装,只为替他开疆扩土。

知非心里一酸,对她,他有太多的歉疚。这些年来,他竭尽所能地对她好,好到无微不至,却吝啬跟她说一句“我爱你”。今天他总算明白了,不是不爱,而是没把握。他习惯于做有把握的事,习惯于那种能够全盘掌握的踏实感,虚无缥缈不堪一击的爱情,只会让他惶恐。他觉得自己很自私,明明早就可以许她一个她想要的未来,却因为害怕深埋着的那颗定时炸弹会将自己炸得灰飞烟灭,而选择了逃避。不是她的错,却要她来承受,可到底是谁的错呢?也许很多事情,本就分不清谁对谁错,只是环环相扣,误了时间,也误了彼此吧。

正想得出神,尹璃好像陷入了噩梦。她无力地挣扎着,双手紧紧地拽住被子,室内开着一些暖气,但温度适宜,她的额头上却有冷汗涔涔而下,短时间之内,沾湿了细软的发丝。

怎么又做噩梦了?知非随即联想到几个月前的那一次,他通知她准备去“中天”开会,打她内线电话不接,于是直接去她办公室的休息间叫她,就看到了类似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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