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和姚沛交谈中了解,和林海自己这些日子调查,林海还未到户部衙门时候就知道,自己这个空降户部左侍郎,以后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户部尚书曹建是上皇老臣,南安郡王太妃正是其族妹,曹尚书对当今虽然还说不上无视,但确实经常对皇命令采取阴奉阳违态度。右侍郎赵文是康文帝12年三甲进士,家中颇为豪富,几代人就供出赵文这个读书人,从户部一个正八品提举,差不多三十年,一步一步升到三品右侍郎一职,个人能力实一般,既想讨好皇,又不想得罪上皇,颇有些墙头草意味。
林海今天第一天上任,先就去面见了尚书大人曹建,曹建对林海到来,虽然没有很客气,但也没有为难林海什么,知道林海曾经是上皇心腹,现林海被调到户部,任左侍郎一职,就是不知道这个是上皇意思,还是当今意思,对于林海这个人,还需要观望。
林海见过尚书曹建以后,回到自己办公地方,一部分员郎中、员外郎、主事等也过来和这个到左侍郎大人见礼。
林海刚到户部,对户部工作完全还是一抹黑,自然不会有什么举动。等那些过来见面人都离开后,林海终于可以坐定了,就让下面书办拿一些以前文书资料过来。虽然不能从这些资料当中知道户部所有工作,但多看这些资料,但起码能对户部情况有一个大概了解。
林海刚到户部这几天,并没有冒冒然就插手户部工作,虽然以前就知道一些,但现经过自己这几天了解,是知道了一点,明白一个很现实问题,就是现皇上非常缺钱。
国库存银寥寥,皇自身是非常节俭一个人,但皇宫内从上到下就是再节俭又有多少,何况上皇、上皇嫔妃日常供给绝对不能省、也不敢省。
四皇子登基一年来,虽然和上皇维持着表面平和,但一个意欲掌权皇,一个不愿意放弃权势上皇,这个矛盾根本无法消除,上皇位时和几个皇子争,让位给这个第四儿子,当时想就是这个儿子好掌控,现看来,这个老四心眼一点不比其他几个儿子少,还真是看走眼了!
林海到户部任职第五天,朝会以后,林海回户部途中,见到皇上身边总管内侍戴权。
林海是乾清宫旁边暖阁见到皇帝,李珉穿着一身常服坐御案后,请安见礼后,当今也没有多说其它,直接就将手上一本奏折递给旁边小内侍,让送过去给林海看,“林卿,看看这张折子,有什么想法?”
林海从年前确认了自己任职户部左侍郎时候,就知道了皇为什么一定要将自己放到户部。现尚书大人和原左侍郎都是上皇老臣,右侍郎能力一般,又一直皇和上皇之间两边讨好。皇要想掌控户部,好办法是直接换尚书大人,不过上皇不会答应,再有尚书曹建颇有些滑不留手,想找错都难。不过下面左侍郎就没那么好运了,总算让皇上抓到了不大不小错,被调走了。
收到林海请辞折子后,皇帝通过自己父皇同意,趁机将林海调回京城,放到户部左侍郎位置。皇上也是想通过林海,取得户部掌控权,重要一点是,现国库是真缺钱,林海这么多年巡盐御史这个位置确实做不错,现上皇还是对他影像不错,将他放左侍郎位置是上皇和当今一致同意。
这本折子提到西南边又和领国爆发了一块小规模冲突,死了一些居住边境老百姓,天朝边境这几年一直和几个周边小国有些小规模摩擦,不是不想下狠手来教训这些弹丸小国,可是因为国库没钱,根本不敢轻易大规模出兵,来一场大规模战争,虽然知道国库缺钱,但也不用将兵部折子给他看,这么直接来提醒自己这个户部左侍郎,国库没钱了!
“陛下,边境冲突,当属兵部事,臣户部左侍郎,实不该枉加评论!”
“朕也只是私下问问,林卿不妨畅所欲言。”
“这些弹丸之地,蛮夷之国,屡屡冒犯我天朝上国,应该予以狠狠还击!”林海是真这样觉得,现代时候也是,一个大国,总是被周边一个个小国家冒犯,还天天说什么礼仪之邦,可惜别人只会认为你这样是软弱好欺。
“好,林卿所言正合朕意!”前面就说过皇帝李珉性格坚韧,能忍善谋,但能忍不太代表被人欺到头上还愿意忍耐,可是现现实是自己这个皇帝还要继续忍。
“可是,要狠狠还击这些周边小国,发动战争,离不开钱、粮、武器等支持,目前国库空虚,爱卿也已到户部就职,有何感想?”
“臣这几日看了户部历年帐册发现,近些年国库因为洪水雨雪天灾、战争等一系列原因,每年支出都增加,但税收方面并没有增加,反而逐年减少。目前如果马上就发动一场战争,后勤方面实难保证。”
照林海想法,对予这些蹦哒个不停周边小国家就应该狠狠打,打得痛了,怕了,那时你就是不照礼仪之邦行事,他们也自然会老实,可惜现实是国库没钱了,想打仗也打不起来。
“是呀,朕正为此为难,不知卿有何妙计?”
“户部每年税收减少,一是世家豪族土地兼并愈发严重,以致很多平民丧失土地,不得不卖身为奴;二是只要取得举人、进士功名读书人就可以免税,这样就有大量土地持有者为了免税,会过来投靠这些读书人,以上两点导致土地面积流失、人丁税减少。”
“爱卿觉得有何办法可解?”
“世家贵族,有功名读书人因为地亩可以免税,导致这些人大肆购进、兼并土地,使国库收入减少。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出现,其实可以规定每个品级爵位、举人进士等免税地亩数量,而不是像现这样无限制免税。或者改变现税收方式,从按人丁收税改变为以地亩数量计税,实行摊丁入亩制度。”
皇帝一听来了兴趣,“摊丁入亩制度?爱卿不妨详细加以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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