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董事坐在沙里，他一只手放在沙的扶手上，几个指头上下地动，他平淡地说：“很多年前，我在文化宫看到几张儿童画的图画，图画上天空用蓝色水笔涂成了蓝色表示蓝天，把大地用绿色水笔涂成了绿色，表示遍地都是绿草和绿树，这只是一个美好的想想。”
他说到这里声音又拉长着说：“真实的天空，真实的大地是这样吗？”
他说完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真实的世界不是这样的，真实的世界是因为人们的乱砍滥伐，造成了全世界大范围森林的消失－－－－－－－－－。
大片的草原因为人类的过度放牧而造成了植被退化，在世界范围内荒漠化的面积还在不断扩大－－－－－－－。
在很多国家的上空笼罩着污染严重的雾霾天气－－－－－－－－－。”
他说道这里停了一会，突然双眼大睁声声有力地又说：“那是看不到的，这是因为作画人用蓝色和绿色掩盖了真实的世界。”
他又停了下来，而后声调温和地说：“当然喽，儿童作画大多是一种美好的幻想，如果是大人这样作画那就是造假了。”
他说到这里站起身来，在办公室中央来回度着步走着说：“前些年有一天，我在报纸上看到一篇报道上面说：国家出钱让某地方政府搞绿化，当地人把公路两边绿化种上了树，上级领导下来检查工作，当地政府派人开着车，拉着下来检查工作的领导顺着公路转了一圈。领导在车上看着公路两边都是郁郁葱葱的绿树，觉得这地方绿化工作搞得还不错。
可是离公路远一点的地方没人绿化，还有人把上报的绿化面积扩大到没有绿化到的地方，有人贪污了国家下拨的树苗款－－－－－－－－－－。
他说到这里不说了，他又绕着办公室中央转了一圈，最后来到吴理孔的跟前说：“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中国人打仗总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让人捉摸不透，你想连小学生就会在纸上把大地用水笔涂成绿色，我们不会－－－－－－－－－。”他说到这里不往下说了。
吴理孔接着说：“我们也涂成绿色造假？”
“对，对了。实话说吧，我们博爱大学的几个分校在撒哈拉大沙漠的周边；在西伯利亚的南部植树、种草并不顺利，有的树苗被旱死了；有的树苗被冻死了，也有种活的。种活的是实，种死的是虚，那我们就来它个虚实结合，把虚的、实的我们在图上都涂成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