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阵秋风过后,树叶开始变黄了,草也开始枯了,萧索冷肃的气息开始在群山之间蔓延,站在高处,站在秋风中,会不自觉的感受到一股悲意。
太阳落山之后,天便黑了,而且气温下降的很快,许多人都添加了一件外套,但是还有一些人在流汗,是急的!
添水村的几个孩子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做家长的没有不着急的,学校老师也是附近的人,知道学生放学回家要走很多的山路,即使犯错,作业没有做好,都不会留下学生,而是留到第二天处理。
即使孩子贪玩,回家稍微晚一点,但在天黑之前都会回家的,山间的夜晚特别危险,不说那些鬼怪,就是那些隐藏在草丛里的猛兽随时都能要了几个小孩的命,那么到现在连一个人影都没没有看到,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出事了。
天水村的村民遇到事之后,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村长,也不是书记,而是柳四爷。
当柳往东夫妇到达柳四爷家的时候,刘达的父亲刘生辉,刘玲的母亲李来香,徐霞霞的爷爷奶奶都来了。
刘达父母离异,跟着他父亲刘生辉生活,刘玲的父亲在外面做生意,在家生活的时间并不多,徐霞霞的父母都在外地,常年跟在爷爷奶奶身边,是位留守儿童。
柳往东来的时候,徐霞霞的奶奶已经急哭了,她的爷爷在一旁劝慰,但效果并不好,刘生辉蹲在门外的石墩上抽烟,李来香呆呆坐在凳子上,就连余向南向她打招呼都没有看见。
柳四爷坐在四脚桌旁,手肘支在桌面上,手掌托着下颚,另一只手夹着烟,有一口没一口的吸着,柳往东进去的时候,屋子上方已经积了许多青色的烟雾,地上散落许多的烟头,看样子抽了不少的烟。
“四叔!”柳往东叫了一声。
柳四爷抬起头来,看着柳往东低声问道:“小归和大丫头也没有回来?”
柳往东没有说话,点了点头,脸色有些难看。
“刚刚我起了一个术,一片混沌,算不到什么,估计他们在一个特殊的地方,以我的道行难以企及的地方,要是桂大师在这儿就好了!”柳四爷叹了一口气。
起术乃是堪舆占卜的一个分支,根据事情发生的时间、方位进行的一种占卜,但是这种术法很有局限性,只能看到已经发生的结果,算不到未发生的结局。
“那怎么办呢,不行,我得去学校找我的孩子!”余向南急了,转身就要走。
“站住!”柳四爷一声大喝,镇住了余向南,让她冷静下来,坐到桌子旁边,柳四爷扔掉烟头,又重新点燃了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从鼻孔里冒出大量的青烟,然后开口道:“刘生辉已经去找过了,但刚走出村子,又走了回来!”
余向南和柳往东俱都不解的看着柳四爷,期待者他继续说下去。
“我出了村子,沿着山路走了不到三里的路程,天就黑了,黑的伸手看不见五指。”刘生辉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屋子,坐到四脚桌旁,拿着桌上的水平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水是热的,冒着热气,缓缓上升,与青色的烟雾搅合在一起,刘生辉浮面吹了吹,然后小口喝一点水。
刘生辉连续喝了两小口才接着说道:“当时我就吓坏了,吓的都不敢动,可一想到我的儿子,我又不得不动,硬着头皮,寻着记忆中的路线,磕磕绊绊的走着,可走着,走着就走回村子了,说来也怪,村子与村子外,就是两个世界,村子外是黑的,存在里是亮的。”
刘生辉陷入了回忆当中,眉头微皱,双眼眯着,圆圆胖胖的脸上说不出的凝重,声音低沉:“那黑不是一般的黑,和夜间的黑不同,但要具体说出哪里有什么不同,却说不上来,就是那么一种感觉,我这么说希望你们能够理解,我真的很难用语言形容出来,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说村子外面是一片漆黑,只有村子里是亮堂的?”柳往东问道。
“也不能说是村子外面全是黑的,我只知道状元村那个方向是黑的!”刘生辉不敢打包票,只说了自己看到的。
“那是邪祟作祟,因为我们村子有土地爷保佑,所以才能平安无事!”徐霞霞的爷爷说到。
“对,对,土地爷,我要去土地庙求求土地爷保佑我家孙女!”徐霞霞的奶奶拉着她的老伴就奔着土地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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