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魂的话,回荡不息。
但,三界之内没有几个人能听懂画魂的话。可,那是画魂之心,亦是沧海之心。画魂仙仆,他懂沧海。
那不是不甘之心,而是心中所愿,甘之如饴。一个人,总有些事是心甘情愿的。
轰——隆隆——
画魂人身,亦完全炸开。那便是一个宇宙的炸开。
方圆万里,所有的一切荡然无存。所有的浮陆,瞬间化成飞烟。星域之中,似乎卷起一场无尽的能量风暴。
万里星域,空空如也,皆被肃清。
呼——
唯有画魂最后祭出的那道莫名白光,直接冲出星域,不知所踪。
紫衣生死人受了画魂最后的阻挡。其祭出的天碑,没能追上收取那道白光。但是,画魂的自爆并不能把他如何。
阴阳混沌幡化成结界罩住其身,生死人紫衣依旧,安然无恙。
结界外,雾气滚滚,能量如海。紫衣生死人缓缓探出一只手,竟然伸出了结界外。那手心处,赫然有一枚类似太极图的图案,只不过没有阴阳鱼眼。
那图案旋转,如似一只眼。
再看,画魂老人自爆后产生的能量,在狂暴中竟然汇集成河流,然后直奔那黑洞而来。所有的能量,都在被生死人通过那只手中的眼汲取。
那是一道堪比永境的力量!
紫衣鼓荡,如似鲸吞。那也是颇为诡异的一幕,生死人的修炼之法似乎与三界内的任何一人都不同。
那是化一切死的能量为己所用吗?
不知过了多久,虚空中能量尽数在吸取。阴阳混沌幡,悄然散去。紫衣、紫云渐渐平息。
“唉!”那紫衣男子竟然没有太多喜悦,而是一声长长地叹息。
冷冷虚空,无尽星域。紫衣男子,独立在那里,竟然给人无尽的落寞孤寂之感。
“慕王,我们还是失败了!”紫云滚滚,紫衣轻荡。紫衣男子似在自语,只不过那是生死人的声音。
“呵呵!”紫衣下慕王的声音响起,“生死人,咱们都是无魂无道人,其实又有什么失败可言?”
“那道天魂跑了!”生死人怅然道,“若是步妙天在,定然能封住整个星域手到擒来。三界鬼才,咱们还是比不上他!”
“能血洗牧云山庄,能不受天碑束缚,能不惧赤子脱紫衣而去。步妙天,当然非你我能比。万万年以来,除了上邪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挣脱了一切吗?”
“三界鬼才!唉!”生死人一声不甘长叹,“可惜了。赤子答应了咱们,一道天魂换一人自由。”
“若是天魂易得,咱们便不会是无魂无道人了!”慕王苦笑一声,“何况,赤子的话,不可深信!”
“呵呵呵!”生死人苦笑不已,“慕王,你的话没错!是我,执着了。”
紫衣动了,步步远去。
“慕王,我沉睡了。你可以去血月大陆了。修罗宫、无恨谷都不需要我出手了。画魂,该是魔洲的沧海第一仙仆。天魂,应该都不在那里。”生死人的声音里满是疲惫。
“嗯!”慕王的声音,“咱们无魂无道,各有不甘。我不求天魂……”
紫衣渐远,化为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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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洲,仙葬。
柳镇虚空,天地大禁。青魔子、刑飞盘坐,冥然不动。
突然,一道白光破空而至。天地大禁,竟然没有挡住那道光。而那道白光,竟然盘旋在柳镇虚空,嗡鸣不已。
那一刻,便似离家的孤子,无家可归。
青魔、刑飞同时睁开了,眼中都闪过一抹哀伤。
“谁的?”青魔竟然问刑飞,问得似乎无头无脑。
刑飞一探手,那道白光飞入刑飞掌心,便似一道细小的白蛇在其掌心盘旋。
“是画魂的那一道!”刑飞挑了挑眉,叹息了一声,“没想到,画魂竟然是第一个陨落的。”
青魔子眯了眯眼睛。
“画魂万万年无恙,看来定然是有知道天棺秘密的人觉醒了。否则,画魂不会被杀死的。”
“紫幽城!”刑飞皱了皱眉,“三界之内,我想不出其它力量。仙墓之内,有太多的秘密。”
“哼!”青魔子冷笑一声,“沧海的人,不会白死的。只要阿木醒来,其它的都不是问题。紫幽城,呵呵!”
刑飞点点头,看着掌心的白光,微微合拢手掌。可是,那道白光却直接飞出了刑飞之手。
“青魔,我收不了它!”刑飞摇了摇头。
青魔子苦笑一声。
“它该回归魔郎令。可惜,阿木的一切都被封印了,它回不去了。姑且就让它浮在这天地大禁之中吧!”
此时,乃是柳镇五十年。一切都快结束了,一切也都快开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