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冷玉从后山缓步走出。她望着阿木的背景,不由轻轻一叹。不得不说,阿木站在那里,那一袭青衣,背影很像当年的神郎。
“阿木!”冷玉唤道。
“见过师叔!”阿木转身看见了冷玉,淡淡一笑,忙躬身施礼。
“想起你师父了?”冷玉顺着阿木方才的目光,向那白龙索桥望去。
淡淡的风雪中,对面的山峰,朦胧可见。七千多年前,幻花、魔郎、沧海麻姑,一切似乎都在幻生幻灭。
“他们都是三界之内,不朽的传奇!只要选择,便没有对错!”阿木看着那三界圣山外,迷蒙的风雪,神色微眯。
冷玉知道的魔郎、幻花的故事,她都已经讲给了阿木。
虽然,阿木还是不能把师父王绝的形象和神郎、魔郎完全融合,但是阿木能够感受到神郎的不熄不灭的心境。
“逆天,转动因果,打破宿命。为什么不可以?”想起这些。阿木会在心中冷然地笑,笑天地众生,笑古往来者,甚至笑三界至尊。阿木心境和神郎竟然出奇地一致。
似乎能够感受到阿木的几分心境,冷玉淡淡一笑。
“看来你已经想好了一切,什么时候动身?”
“嗯!”阿木点点头,“只要离水师兄到了,我和他随时可以走!”
冷玉点点头,什么都没有说。阿木亦如神郎,能左右他们选择的人。太少太少。
“师叔。你知道他们最后的七天。师父和天女去了哪里吗?”阿木突然问道。
冷玉苦笑一下。摇摇头。其实阿木疑问,何尝不是冷玉的疑问。七千年来,冷玉再无魔郎、幻花的任何信息。
“王绝的事,还是你讲给我的!我的水镜压根看不见他。他何时转世为凡,何时踏界而去,我都不清楚。”
“天女幻花的最后七天,更是不可揣测。按照你说的那些记忆中的残片,我都分不清,幻花是不是还活着。因为,只要不停地封印,幻花可以把这七天利用的很久很久!”
阿木皱皱眉,长叹一声。什么都没说。
七千年前,天女魔郎离开三界圣山。苦心子当初曾说,七千年前,魔郎独自一人带着残破的魔棺到了北寒宗镇北峰。
当时,魔郎让苦心子封印他的一缕魔魂。并交代了一些事宜,当时的魔郎已经油尽灯枯。按理说,那便该是魔郎马上就要转世的时候。
可是,从现在算起的六百年前左右,阿木才被师父从北荒带到了柳镇。一介凡身,怎么渡过七千年的岁月?
凡能胜仙?阿木想起这句话,心中苦笑不已。师父真的算是凡吗?
三生石上,阿木曾经看见的浑身紫电的女子应该就是天女幻花,应该是天女把阿木带到了北荒。
可是幻花真的靠不停的自我封印,熬过了七千年的岁月吗?阿木自认消失了的三年又在哪里?
更关键的是,阿木想起了羽儿。羽儿在自己初到柳镇的时候,便已经存在,只不过犹在襁褓,比自己还小。
鬼体,羽儿是谁?她绝不可能是,幻花和魔郎女儿。
诸多问题,纷乱不已,阿木心中没有答案,冷玉也没有答案。
似乎,所有的时空都有些错乱,所有的人都有层层的谜团。
“师叔,仙鬼宗圣女大战后,我曾经消失的二百年,到底在哪里?玄天为什么要封印我?为什么,我的眉心还有最后一丝封印剑痕未去?”阿木再问。
“师叔我,若能真的能看透一切,也许就不会枯守三界圣山!”冷玉苦笑道。
“曾经说过,玄天深不可测,封印你,定是怕你被魔棺吞噬。一丝剑痕未去,定然还有封印未去!”
“你消失的二百年,定然和乐土古流有关!只是,咱们沧海古流永远也不会知道乐土古流在三界的何地何方。因为,传说当年绿魂古仙发誓永不见沧海仙尊。”
“因爱生恨?”阿木苦笑一下。
沧海洞府内,绿魂古仙的画像居然和沧海祖师的画像并排挂在一起。当阿木在冷玉的指引下,去拜祭沧海祖师的时候,看见那两幅画像极为震惊,因为那俨然是一对仙侣。
沧海、乐土居然有如此的渊源。
沧海仙尊,一身青衣,样貌平常,但是周身散出一种莫名的气息,让人不可琢磨。一对眼眸,似乎可以看穿万万年。
绿魂古仙,姿容貌美,神色温柔,但是眼底却又有太多的桀骜。仙雾之中,绿裙飞扬,白玉仙葫就在腰间。那绝对是一个杀伐凛冽,敢爱敢恨的女子。
沧海古流传下来的沧海仙尊和绿魂古仙的故事,少之又少,似乎沧海仙尊有意掩盖了一切。
所有人,唯有在零星的可能已经失真的只言片语中,大概推测出阿木说的四个字——因爱生恨。
可是,万万年的真相,谁能看穿?也许很多人得出的都是错误的论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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