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微笑眼神停寻香依然如少女般粉丽脸上。心里好生感叹,“几年不见。寻香主持寻家事务,还要统管两个行会,那么多事竟没将她压倒,她还是那般温婉娴静,美如仙子,如星妙目中又多了几分睿光。可惜这仙葩般女子,若不是先嫁与沛林,便会是与莲儿一起我后宫之中盛开。”
寻香避过皇上眼神,微笑着向高公公道:“请高公公将泡茶炉和壶拿来。”说罢手一拍,寻飞从外面托着一只精美纯白陶瓶上来,所经之处,便有官员失声赞叹:“我怎么闻到茶香?”
“哈哈哈。二位可别告诉我这尊金龙是一具茶器!”皇上猜到几分。
沙卜尔几个闻到茶香,脸色变得凝重,这茶味比波斯国仙云迷人。六目相视,心中不得不承认,中土国果然不容小视。
两个小太监从龙案后屋里抬了一张紫檀茶几出来放龙案旁边,又有两个太监抬了煮茶器具上来,并送来两壶开水来,并往银炉上放了一壶开水。
寻香从寻飞手上捧过纯白瓷瓶,淡紫长裙曳地,脚步缓慢地走到龙案旁,将瓷瓶轻轻放到龙案上,躬身烫好茶器,将它们整齐地排放好,方打开白瓷瓶盖,一股沁人清香刹那间飘到龙案下方,皇上惊讶道:“这茶好香。”
此时他闻到茶香可不只清香那么简单。这是寻香秘制子母仙云,所以淡淡杉香过后,闻者心神便停留鼻息间一团裹于醇和中松香。春天时请仓夫人品尝过后,并未将此茶公开出来。所以皇上并不知道寻家出了这么一种有趣茶。
“一茶二息?此茶叫什么名字?”皇上颇有见识,惊讶得眼珠都落地上了。一茶二息只是传说,从没有人能做到。
“子母仙云。”寻香轻轻吐出四个字。
皇上和波斯国使者惊得身子一颤抖,听茶名就知这茶不仅一茶二息。还子母共怀,同体同心,再加上仙云二字,可知其香气味、颜色俱是不凡。
大殿里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寻香如何将这茶与那座金灿龙器结合起来。
寻香将一双雪白柔荑放进一盆水里清洗几下,取出手帕轻轻拭干,两只如葱玉指,轻轻放进瓷瓶里,取出一粒粒螺状茶叶,放进茶盖里。估计量足够了,方一次性将它们投进滚壶里。
刹那间,大殿里弥漫着浓浓茶香。
寻香用手帕包着滚壶提把。将它从炉火上提下来,另只手灵巧速地拿过几只玉白茶杯,摆放那珠杯之下。然后龙尾上轻轻一转,取下一个金灿盖子,露出一个长圆孔洞。将滚烫茶水如流水般注进孔洞里。
“竟有如此优美泡茶法?”沙卜尔惊呆了。
所有人鼻间萦绕几重茶香随之惊愕凝固一般,除了寻家人,没有一个不是惊愕地看着寻香表演。
“哗。”一道水流从低低龙尾冲向高处龙嘴,一道颜色金灿茶水龙嘴中喷出来,化为几道雨雾,中间有一股略粗流进珠杯里。别细雨准确地撒落进珠杯下方玉杯里。
“皇上。请品尝吧。这珠杯里和玉杯里茶可是不同哦。”寻香微笑着后退几步。
皇上还惊愣之中,虽然这金龙饰品与泡茶有关,却没想到竟有如此奇妙使用。
“皇上。。别误了品茶佳时。”高公公激动得两颊通红,连忙搀着皇上走向龙案。
“一茶二息已是神境。想不到你还能通过这尊茶樽一泡二饮。既然二饮不同。请寻当家明示,朕是先饮珠杯,还是先饮玉杯好?”皇帝对寻香佩服得五体投体,世间竟有这样弄茶妙手。真不愧是他封圣业国手,对她从未这般发自内心尊敬和恭敬过。
“饮顺序不同。意趣皆会不同。请皇上随意。试上两次,便知其中端底。”寻香恭敬地道。
皇上为九五之尊,本能地先取下龙嘴边珠杯,先观几瞬茶色和珠杯,这时发现珠杯内竟是纯白陶瓷,将金黄茶水衬得十分明丽,轻啜一口,只觉馥郁醉神,两股香息极有层次地口中腹面中缠绕。
“请用清水漱一下口,再饮玉杯里茶,啜茶后请咂唇几下。”寻香递上一杯清水。
皇上喝一口清水,吐掉,嘴中仍然清芬甘甜,笑道:“不知嘴中余味对品玉杯里茶可有影响?”
寻香笑着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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