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许海蓉皱着眉头在屋子里走动着,走进了厨房,她随手拉开了电冰箱的门。一摊盘在一起的肠子,夹杂着心肝脾肺肾一股脑从里边滚落了出来。看着飞溅在自己裤腿上的那些汁液,许海蓉心里一阵恼怒。人杀了,钱没动,器官也还在。那么除了仇杀和情杀之外,似乎并没有其他的可能性了。而且情杀,似乎也可以并到仇杀里边去吧?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并称为男人的两大不能忍。这话是谁说过来着?哦,对了,程小凡!她从桌上的纸盒里抽了几张纸巾,脑子里琢磨着事情,手上则是拿着纸巾将裤腿上溅落的汁液给擦抹了个干净。
“死者赵伟国,1966年生人,现年51岁。本地人。1990年,依靠贩卖钢材起的家。之后先后开过老虎机房,旅社,旅行社,洗浴中心。最近两年,他将手里所有的生意都停了,似乎有开始养老的迹象。平常跟邻居们相处得不好不坏,属于不会无事献殷勤的那种人。档案里没有记载他有过婚史,他是家里的独子,父母现在住在乡下老家。最近这段时间,没有跟家里人来往。有一个女朋友,名叫康妮,1993年生人,现年25岁,曾经是一名平面模特。跟赵伟国好上了之后,逐渐退出了那个圈子。”这是第二天,在召开案情会议的时候,一名负责侦办此事的刑警对许海蓉的汇报。
“查康妮,死者的家属通知到了没有?”许海蓉叼着烟靠坐在椅子上说道。
“昨晚已经通知到了,只是到现在,他们家也没有人来跟咱们联系。”有刑警马上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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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通知一次。”许海蓉闻言心里诧异了一下,然后对那个部下说道。
“会议之前,我已经又去了一个电话。”刑警答道。
“家属怎么说?”许海蓉又问道。
“他的父亲的表现有些奇怪,说了一句,早就该死了。”刑警顿了顿答道。
“去两个人,去他老家看看。弄明白死者的父亲为什么这么说。大家最近都辛苦一下,康妮,还有死者的父母那边,都加快一点进度。”许海蓉将嘴里的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拍拍手对众刑警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