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越城,我想我应该解释下,可一时之间,我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越城收回手。没说话,拉过一把椅子,坐在窗前抽烟,神情凝重。
他不说话。我也不敢说话。
过了十多分钟,越城才开口打破沉默:“你怎么说?”
我没立即回答越城的问题,而是斟酌了半天,才缓缓开口:“我不想去。原因你懂,但是……”
我话说到一半,停顿了片刻,观察着越城的反应。不过,他是将脸侧向窗户的方向,因此,我看不到他此时是什么表情。
“但是什么?”
我停顿下来。越城扭过头看我,眉头微皱,颇为疑惑的看着我。
我不确定柳梅所说的,想要见我的那个人是谁。可能是越城的妈妈,如果是,眼下我肯定不能说,我去是因为有人想要见我这样的话。
虽然我知道,就算我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越城也不会真的去找谁说什么,但他心里难免会有不舒服,而且,像是越城、宋祈恩他们这种家庭里长大的孩子,其实亲子关系,并不是特别的融洽。
在我没见到越城妈妈之前,我不会傻乎乎去做一些可能会增加他们之间矛盾的事情。
我又斟酌了下才继续说:“但是梅姐用了求字,我想她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
敲锣听声,说话听音,聪明如越城,即便我没挑明说,他也会明白。
“这样呀……”越城将声音托的很长,像是在思考的样子,片刻,他才重重的吐出几个字:“辛苦你了。”
我微怔,随即了然的点点头。
生活就是这样的无奈,我看得出,越城是不希望我去参加许哲订婚仪式的,但想明白其中隐含的某些事情后,他能做的也只是欣然接受。
“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我笑着说,尽管这话听上去很伤感情,可我还是得说。
越城起身,将香烟按在烟灰缸中掐灭,然后,他走到床边,伸手将我搂住,似是自言自语的说:“之之,真的对不起!”
我抱住越城的腰,没说话。此时此刻,任何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我和越城需要的只是彼此的怀抱。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直到玄关处传来敲门声,越城才松开抱着我的手,整理下衣服,他笑着说:“刚刚我听到你肚子叫,张亮来的真是时候……”
说着,越城走到玄关,将门打开,还真的是张亮。
“磨磨蹭蹭的,让你送个饭过来,怎么这么半天。”越城说的很小声,但我还是听到了。
张亮跟越城的关系,私下里更多的像是朋友,因此,面对越城的责备,他开始给自己叫屈:“越总,我知道你宝贝易姐,怕她饿肚子,可是海城地道的越南餐厅不多,好的距离这里又都很远,我又没有你那种能让交通瞬间变通畅的本事……”
越城接过张亮手中的外卖袋子,就要往卧室走,我连忙出声制止说:“在餐厅吃吧……”
越城听我这么说,就吩咐张亮去摆碗筷,自己则进来扶我下地,他搀扶着我往外走,莫名,我就想到在电视上看到的,老夫老妻患难与共的画面。
我想打趣开玩笑,可还没等我开口,越城忽然傻乎乎的笑了。
“你笑什么?”我问他。
“我想起以前我奶奶还在的时候,有一次她摔伤了腿,我爷爷那时候年纪也蛮大了,可我奶奶一有什么事情,我爷爷总会主动上前帮忙……”
回想起儿时的过往,越城眉眼间都是笑意,是那种特别纯真的笑。
快走到门口时,他感叹说:“那时候的感情,真的很简单呀!不需要考虑太多……”
他说着,侧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我在他眼里读出了太多复杂的情绪。
尽管是一闪而过,但我还是准确捕捉到那种叫天长地久的期盼。
一时,我不知该说什么,还在这个时候张亮端着碗走出来,看见我和越城这个样子,特不爽的嘟囔了句:就虐待小动物吧。
我和越城互相对视一眼,没说话。
坐下来吃饭时,越城一直将好东西往我碗里夹,惹得张亮又是一番咋舌。
饭吃到一半,外面又传来敲门声,以及苏暖暖甜糯的声音:“之之姐,你在家么?”
越城冲张亮使了个眼色,张亮起身开门,门一开,我就看见苏暖暖兴奋的站在门口,她看见我和越城在吃饭,特别的诧异的问:“之之姐,你要陪男朋友,不跟我一起去逛街了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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