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总，这么巧。”
熟悉的声音响起，夏凝睁开眼，林子语站在面前。
一如既往的穿着中山装。
就像从民国时期穿越过来似的。
带着一份复古的情怀。
“林总，请坐。”
林子语看了一眼四周：“只有夏总一个人吗？噢，我的意思是夏总没在等人？或者没在谈生意？”
“没有，林总坐吧。”
林子语坐了下来，点了杯美国黑啡。
夏凝看了一眼林子语面前的咖啡：“林总是换口味了吗？”
“不不不，等一会有事要忙，所以要提提神。”
“噢。那现在打扰你……”
“不打扰，怎么会打扰呢，”林子语连忙回话：“要忙也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实话说，就是感觉压力大了，所以想出来放松一下。喝个咖啡什么的。遇见夏总，正好。”
夏凝笑了笑，招呼服务员过来点了些茶点，蛋糕。
“夏总，国际美食城的建设基本完成了，接下来要进行全面交接，也就大概一个月时间左右，到时候可能需要夏总出席一些仪式和项目。夏总方便吗？”
“可以。到时候跟卡罗琳或者逆阎说一声就好。她俩会帮我安排时间的。”
林子语点了点头，看了夏凝一眼：“冒昧问一句，夏总这是有心事？我看夏总心情不是太高兴的样子……”
夏凝笑了笑，叹了一口气：“我感觉自己哪，很多事情心有余而力不足。林总，我觉得自己做人失败。”
听到这话，林子语一脸诧异：“夏总这叫做人失败？那世界上就没什么成功的人士了。”
“我是说真的，”夏凝又叹了一口气：“可能林总觉得我这是调侃自己吧。”
“不不不，我知道夏总心里肯定有事。要是可以的话，林某也许是个很好的聆听者。”
夏凝转头看着林子语：“和顺集团是什么时候换了一批高层的？”
林子语略一迟疑：“三个月前。”
“林总，我这样问你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感觉……”说到这里，夏凝抿了抿唇：“我只是感觉你一路走过来不容易。那次你还当着女朋友的面被人揍。这种感觉很不好受吧？”
林子语脸上有些尴尬：“这个当然不好受了。”
“像林总这样子的，肯定不是逆来顺受，逆来顺受的话也没有今天的成就，对吗？”
夏凝脸色微红，林子语知道她有些微醉，说的话肯定不如清醒那般。
但是这个样子的夏凝，林子语倒是觉得更加的亲切。
平时的夏凝温和，平易近人，但礼貌的背后总带着一分疏离。
现在呢，她说的话很直接，直接得直击人内心深处。
其实有些问题他可以选择官方回答，但是这样一来，夏凝下一次对着他，会比他更官方。
既然机会摆在面前，林子语想进一步拉近与夏凝彼此间的距离。
“是不好受，很不好受，”林子语脸色一正：“我前任是被公司的一个高层管理抢走的。老实说也不叫抢走，是我没有本事，人往高处走是正常的。所以我女朋友跟了他我能理解。但是我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
“我身为和顺集团的项目总经理，连自己的女人都留不住，那以后我还有什么出息？自那次后，我告诉自己，要想尽一切办法往上爬。甚至不择手段。然后，我做到了。国际美食城建起来了，我也能和夏总说上几句话，手上有了这些东西，我在公司里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说到这，林子语顿了顿：“我能得到手头上的这次东西，除了我的努力外，更重要的是夏总能给我一次机会。人呢，往往只要一次机会就行。”
“你凭本事办事，一切都是你应得的。”夏凝语气柔和了不少：“林总是个生意人，和林总合作的这段时间，戴维斯集团赚了不少钱。这是林总实力的证明。有些人就算攀上了关系，空口无凭那就什么都是镜花水月。我也要对林总说声多谢。”
林子语笑了起来：“夏总太客气了，其实我在想，什么时候夏总才能对我‘不客气’呢？”
夏凝挑了挑眉，她知道林子语言下之意：“OK，我尽量对你不客气，哈哈哈！”
两人笑了起来，夏凝像想到什么似的顺口问了句：“那林总升职后，你前女友呢？”
“消失了吧，没有再出现。我把她的现任男朋友炒了。也将跟那个男的有关系的人都清了盘。”
林子语这句说得云淡风轻，听着却是触目惊心。
他在报仇，对得罪过他的人进行全盘清洗。
夏凝心里微微一寒，林子语说那个女人……消失了？
不会是他做的手段……
不对，不能这样想。
尊严被人踩到脚下，用尽一切办法上位是正常的事，换作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这样做。
并不代表着一朝上位，男人就会对从前那个女人做些什么坏事情。
再者依林子语现在的地位来说，根本就不需要对那个女人出手。
要出手了，反而对林子语带来负面影响。
也许是那个女的觉得脸上过不去，悔恨也好，自己消失了。
夏凝喝了一口酒：“林总，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我的要求是，你一定要很老实的回答。不能用平常的话来搪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