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雷笑眯眯地拍了拍板寸头的肩膀。见方扬打完了报警电话,岳雷分开众小弟一步一步向方扬走去。
方扬露出了一丝怯弱的神色,想往后退却被球台挡住了,他颤声说道:
“别乱来啊!我已经报警了!”
“看来你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啊!”岳雷走到方扬身前,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去想要拍打方扬的脸。
说时迟那时快,岳雷只感到眼前一花,伸向方扬的那只手就被抓住了,岳雷感到手腕像是被铁钳给箍住了一般,使尽了全身的力气都无法挣脱开来。
紧接着岳雷被一股大力一带,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扑向了球台,而被抓住的那只手则被反在身后,身体被死死地压在了球台上。
刚才还一脸怯意的方扬此刻脸上哪里还有一丝懦弱的表情?他好整以暇地操起一颗台球在手中抛玩着,转脸望向那些大惊失色蠢蠢欲动的小混混,淡淡地说道:
“只要敢上来一步,你们老大的脑袋就会开出一朵漂亮的红花来……”
板寸头连忙约束住小弟们,然后对方扬喊道:
“兄弟,你别冲动啊!放开我们雷哥,一切好商量!”
方扬仿佛没有听到板寸头的话,将岳雷的手臂往上提了提,岳雷顿时疼得哇哇大叫了起来,方扬笑眯眯地问道:
“雷哥!现在可以付钱了吗?”
“草!你有种弄死老子!”岳雷桀骜不驯地喊道,“不敢就别特么废话!”
方扬冷哼了一声,一把揪起岳雷,将他的手掌死死地按在球台上,然后右手拿起一颗台球,淡淡地说道:
“我还真不敢弄死你,不过……弄残你还是可以的!”
话音刚落,方扬就抡起手中的台球毫无征兆地重重砸向了岳雷的手指,“咚”的一声钝响,还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声音。
“啊……”
岳雷顿时爆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整个人疯狂地挣扎着,但却被方扬死死地按住。岳雷被按在球台上的手不断地颤抖着,五根手指有三根都扭曲变形了,惨状触目惊心。
方扬却依然笑眯眯的,语调都和刚才一模一样:
“雷哥,现在可以付钱了吗?”
十指连心,岳雷疼得全身发抖,牙关咬得格格作响,却是无法回答方扬的问题了。方扬干脆放下血迹斑斑的台球,自己伸手到岳雷的怀里掏出了他的钱包,不过他只数了五百块出来,这是刚才输给岳雷的钱。
方扬拿着钱包,轻轻地拍打着岳雷的脸,突然问了一句:
“严晖铭晚上在哪儿请吃饭?”
岳雷浑身一震,忽然醒悟了过来,他仿佛忘记了疼痛一般,死死盯住方扬的脸,说道:
“你……你就是严少说的那个方扬?”
现在他才算明白了今天这一场祸事根本就不是巧合,压根就是方扬特意来找他晦气的。
方扬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一阵警笛声由远及近,岳雷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喜色来。
一阵尖锐的刹车声之后,接着就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领头的是一个二级警司,后面跟着四五个穿着警服却没有佩戴警衔标志的联防队员。
二级警司一到,对那些持着管制刀具的小混混们视而不见,直接厉声对方扬吼道:
“马上把人放开!”
岳雷一见到来人,顿时来了精神,大声喊道:
“严所!快救我啊!”
严所一下子就掏出了配枪对准方扬,喊道:
“我再说一遍,马上把人放开,不然我开枪啦!”
方扬微微一笑松开手来,岳雷立刻跌跌撞撞地扑了出去,板寸头等人连忙把他扶住。手指被生生砸断的岳雷疼得脸色苍白,不过依然记得对严所说道:
“严哥,快把他抓起来!我的手就是他砸的!”
严所扭头瞥了一眼岳雷扭曲的手指,也不禁感觉心里一阵发麻。
这下手太狠了吧!
“铐起来!”严所朝身后的联防队员挥了挥手,他们立刻拿出手铐朝方扬逼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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