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娅挡住烙月,手在胸前摇了摇,烙月这才回来继续坐着。
只见阿曰斯楞叮嘱托娅一阵之后便上马离去了,无非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样的话,烙月听着就来气,这也是个以貌取人的家伙,难道我烙月剃了胡须,理了发就变成拈花惹草的*贼了么?
只是托娅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难道托娅便是少年昭鲁的姐姐,阿曰斯楞的情人吗?可是为什么她始终不说话呢?
烙月见阿曰斯楞走远后,问道“你是叫托娅吗?”
女子美美地笑了一下,点了点头,却仍旧不说话。
然后她转身拿了个树条编织的筐朝眼前的草原走去了,一路上翻晒地上的牛粪,并将完全干透的牛粪扔进了树条筐中;烙月开始明白包外那堆积如山的牛粪是从哪来的了。
虽说烙月不知道她此举是为了什么,可是也学者她的样子,翻晒牛粪,并将干透的扔到筐里。
树条筐里的牛粪越积越多,烙月干脆抢过树条筐背在身上,惹得托娅不停地笑,可是她仍就是不说一句话。
草原的落曰更有一般风味,更让人怀恋的是哪从天边归来的羊群、牛群、马群。
落曰傍晚,草原的天开始变冷,牲畜也陆陆续续地回栏了,托娅早就烫了酒,切了羊肉等着了。
放牧的男人们和猎狗们一回来,冷冷清清的营地立马活跃起来。男人们回来后便喝酒吃肉了,在家的女人却上了衣,来到了栏边,为受伤的牛羊打理伤口,为畜栏围起料挡风雨的帐布。
烙月却也不闲着,托娅干什么他便帮着干什么。
这时只听一个稚嫩的声音叫道“黑唐古?”
烙月慌忙回头来看,却是看到昭鲁一张俊美的笑脸,烙月大喜过望,拉过昭鲁一旁坐下,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只有这孩子不看人相貌,只通过背影便认出了烙月,可见人们都是年龄越大,变得越笨了,却还不如一个孩子明察秋毫,也算是妄活几十年了。
没想到昭鲁也笑了“我本来要叫你黑大哥的,可是你变成这样,我就不知道叫你什么了!你怎么把胡须给剃了呢?多可惜啊!”
烙月啪了一下昭鲁的脑袋,却是指了指托娅问道。
“托娅是你姐姐吗?”
“对啊,你怎么知道!你认识我姐姐么?”说完昭鲁朝着托娅叫了一声“阿姐!”
托娅回头对昭鲁笑了一下,那笑容不仅甜美,还有关爱,还有慈祥,连烙月也感觉到了那份温暖。心醉了,痴了,忘记了所有的仇恨。
烙月没猜错,这叫托娅的女子果真是昭鲁的姐姐。
问道“你姐姐为什么不说话呢!”说完深情地看了托娅一眼。
昭鲁看烙月的表情,起身坏笑:“哈哈!你爱上我姐姐了!?”
烙月竟然忘神,没想到这孩子这么敏感,只听他继续说道“我姐姐是天生的哑巴,打小就不会说话!”
烙月一听托娅不会说话,是天生的哑巴。心中只是一愣,她虽不会说话,可是她用笑容温暖了这片草原,这个家。
烙月对眼前的这个女子生气一种很复杂的感情,他自己也不明白是什么。
是感激?是怜惜?还是爱慕?
“我不喜欢阿曰斯楞,他老打我。你追我姐姐吧,我帮你?”
烙月没想到昭鲁会这么说,可一想到阿曰斯楞的那个模样心中就来气,可是到底还是稳住了。
烙月又笑了,不知道他这笑是什么意思,是答应抢托娅呢,还是没答应去抢托娅,这笑声只有他自己明白,或许这次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了。
很多时候,他都是不明白自己的。
烙月舍了昭鲁,走到托娅旁边,帮着她做事。
也是一句话不说。
昭鲁看了看两人的情形,心中暗喜,想着阿曰斯楞焦急难堪的模样,他也高兴起来。舍了两人,自己回帐包去了。
两人一直忙到午夜中天,终于消停下来,此时天已经是很冷了,可是这群女人并没有睡觉的意向,相反的是放牧归来的男人们在帐包中打起了安逸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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