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动身？”龚平问道。
“这得看你的忠诚度。”柏华说道。
“我很忠诚。”
“我不相信你的忠诚。”
“那么，还需要我做什么事情来证明呢？”
“我问你几个问题吧。”
“请说。”
“郭节死了，你知道吗？”
“知道。”
“他什么时候死的？”
“五天前。”
“谁告诉你的。”
“赵天慧！”
柏华对赵天慧的名字很熟悉，他点点头：“郭节是你杀死的吗？”
“不是！”
“好吧，换一种说法，是你安排人杀死他的？”
“不是。”
柏华盯着龚平的眼睛看，龚平身体自如。
他的心理能够承受的压力之高，是柏华无法理解的。
“我有理由认为郭节的死跟你有关。”
“什么理由？”
“郭节通知了我你准备杀死我的消息，然后不久，郭节就死了，这不是巧合，这是人为的。”
“是巧合。”龚平笑道。他的酒杯碰一下柏华的酒杯，“干了吧。”
两个人一饮而尽。
柏华说道：“郭节是我们公司的人，如果真是你杀死他的，你就错了，错得离谱。”
“我不明白。”
“郭节今后会跟着你去华国，他会是你最好的助手。不管是商业，人际，资金，筹划，背黑锅，他都能替你去挡住。你身边所有人加起来，都比不上郭节一个人的重要性。他是你和天使公司的直接对话人。”
龚平说道：“柏老板，郭节是你杀死的。”
“…………”
“你投出的举报材料，让他被警方抓走了，他年纪大，身体不好，被那些流氓警察一折腾，生病了，然后，死了。”
柏华一怔。
他看着龚平，龚平也看着他。
两个人突然哈哈大笑。
安妮走出来，隔着巨大的游泳池，冲这边喊道：“两位绅士，你们在谈什么呢，如何兴致高。”
龚平和柏华同时耸耸肩膀。
柏华说道：“龚先生，你要小心安妮。”
“是她应该小心我才对。”龚平笑道。
“不，你更要小心她。”
“哦，为什么？”
“世界上有两个超级公司，一个是天使，一个是骷髅。天使是企业家起家形成的联盟集团，骷髅则是全球最着名的一所大学里的同学会创办起来的，经过百年发展，形成了一个能左右世界格局的超级团体。这个团体里的成员，从半公开的内部泄密资料的记载中，有至少三位曾经做过美国的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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