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想也不想便抽出腰间长剑一挑,那酒樽被青铜剑尖大力一撞,发出清脆的鸣响声,飞快的朝赵旭阳那边落了过去,赵旭阳原本还恨恨的瞪着百合看,沉重的酒盏飞过来时,他想要再躲,已经来不及了,只听韩姜夫人的惊呼声中,‘咚’的一声,那酒盏正巧撞到了他面门之上,他痛得当下便弯了腰捂着鼻梁,一时间浑身哆嗦,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子阳,可有大碍?”晋阳公一看这情景,慌忙便伸出手来,那鼻梁脆弱,那三足酒盏是黄铜所制,一个恐怕都有半斤,再加上百合的力道,撞到他鼻梁上时,没有鼻梁骨当场断裂,还是百合不想这会儿惹得晋阳公发了疯,故意手下留情罢了,但就算是这样,赵旭阳也吃足了苦头,以前他十分受宠,这宫中众人恨不能将他捧在手心上,何时有过吃亏的时候,第一次受伤,疼得他眼泪都险些没流出来,晋阳公问话,他压根儿张不了嘴,看到这情景,晋阳公登时大怒,指着百合的鼻子就骂:
“孽障!你瞧瞧你将子阳伤成了什么模样?”
“此物是父王所掷,与合又有何关系?”百合斯条慢理将长剑回鞘,一句话将晋阳公堵了回去,晋阳公刚刚只是一看到百合就来气,再想到她出身来历,仿佛提醒了自己当时不受父亲宠爱,被派出去当质子的情景,若非当年的他忍辱偷生,恐怕今日不知落得什么下场。
赵百合的存在,就好像提醒着他当年那段时间的回忆一般,一看到这个儿子他便不喜,再加上想起赵旭阳的告状,冲动之下这才拿了酒樽砸他,没想到他躲了不说,还祸水东引,伤到了自己心爱的儿子身上。
这会儿晋阳公想替赵旭阳出气,但赵旭阳心中却只记挂着要替毕瑶光讨回公道,听晋阳公只顾着说酒盏之事,他忍了疼,捂了鼻子慌忙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无大碍,又像是提醒晋阳公一般,冲他使了个眼色,晋阳公才想了起来,大声就喝:
“寡人问你!城中有苏贞者,强夺人妻,你助纣为虐,与那苏贞合谋,欲取人性命,可有此事?若此事属实,哪怕你是寡人之子,但寡人必不轻饶!”
今日晋阳公果然是为了苏贞之妻晋虞而来,百合早猜到赵旭阳会告状,但她没想到赵旭阳与剧情中的赵百合差不多,都是属于色令智昏的类型,美色当前,只顾着跟毕瑶光胡闹,连事实如何都不会去查,如今竟告出这样的状来。
她似笑非笑看了赵旭阳一眼,见晋阳公横眉冷对,就拱了手道:
“此事父王从何听说?”
“休管寡人从何听说,你只管回答,是与不是!苏贞强夺人妻,逼得妇人与其夫私逃,你派人将其捉回,可有此事?”晋阳公今日原本是设宴与诸人同乐,没想到席上儿子告状,因此大怒之下派人将百合找了回来,这会儿席间还有旁人在,他当着众人面喝斥百合,甚至在座之中除了赵旭阳之外,还有另外三位晋阳公的儿子,他丝毫没有给这个儿子留任何脸面的意思,虽说他没有讲这事儿是赵旭阳告状,可今日在场诸位都是亲耳听到赵旭阳说了赵百合仗势凌人,这会儿见到百合受审,许多人都朝百合看了过来,坐在晋阳公身边的妇人甚至安抚似的唤了一句:
“大王息怒。”
“确有此事,逼得妇人与其夫私逃不假,派人捉回也真,只是这城中苏贞者,父王可查过此人是谁?”百合每答一句,晋阳公就脸色难看几分,只是没等他开口,百合就反问了他一句,晋阳公没想到会听到她这样问,顿时就呆了一呆,赵旭阳也捂着脸抬起了头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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