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过后,跑红剧组的船舶侥幸搁浅在一处暗礁上,算是有惊无险,没沉。
清点人数的时候,兰切抱着昏迷的冷小台出现在众人面前,只说这小子命大,衣服勾在甲板栏杆上没掉下去,吴导揉了把还在昏睡的冷小台的脑袋,偷偷红了眼圈。
其他几位遇险的船员和摄像师也早就被士凉救起,一船人劫后余生,相互安慰着回了房间,等着一会儿的救援。
冷小台睡了一会儿就醒了,瞪着天花板,脑袋倍儿清凉——看来他中了邪祟是稳准的事儿了,在兰切手里宣泄两次之后,忽地就跟抽了魂儿似的昏了回去,现在他醒了,脑仁里跟掺了薄荷一样刺啦啦地凉。
他还记得那溅到兰切手指上的浊液,也记得自己是怎么在人家怀里浪得没了人样,攀着兰切的脖子一通唇舌交缠。冷小台作为一个从来没有且从没幻想过和男人有这等亲密接触的纯直男,此时此刻竟是意外地镇定。他双目聚光,神定气闲,微微一笑——呵,反正都是那邪祟的锅!
个鬼啦!!!
他好好一个纯天然无污染不添加任何防腐剂的24k纯直男居然在一个男人的揉捏下宣泄了一次又一次,虽然有点爽,还和这个男人唇枪舌战兮吮着那两片薄唇上下而求索,虽然有点爽,重点是,这个男人不是别人,而是那位多次救他于水火之中的白月光,这让他今后如何面对兰切啊!
冷小台躺在床上与被子好一通扭打,精疲力竭之后,他从床上坐了起来,顶着一副死鱼眼,决定找兰切把话说清楚。
那枚遗失的耳钉被兰切找到,正完好地挂在冷小台的耳朵上,他信誓旦旦地往甲板上走,清晨的阳光洒在这处岛礁上,海鸥掠过低空,兰切正背对着冷小台,站在甲板的栏杆前看海。
“兰切!”冷小台站定。
兰切闻声回头,“恩?”
冷小台目光坚定,荡气回肠,“兰切我会对你负责任的!!”
一阵海风斜过,吹乱了兰切的刘海,他不得不眯上眼睛,“......恩?”
冷小台叹了口气,走上前将手搭在兰切肩膀上,语重心长道,“刚才是兄弟我失态了,我知道你也是顺应了情势,错都在我。你要是心里结下了疙瘩,如果有需求,我会帮你走出这个心理阴影的!”
兰切不紧不慢地往栏杆上一趴,望着远处的海鸥,“行啊,你怎么负责?”
“呃...”冷小台沉吟片刻,小心翼翼地探过头,“你真留下心结了啊?”
兰切故作黯然地叹了口气,把头别过去,“可不是,你攀着我的脖子缠过来,我推都推不开...”
“啊?!”冷小台心惊,连忙赔礼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跟你亲嘴那么爽,我就多亲了一会儿...”
冷小台没想到自己竟这么心直口快,把心里话都顺嘴秃噜了。听他声音越来越小,兰切偷偷掩去嘴角的笑意,一本正经地把头转过来质问冷小台,“我和接吻爽吗?”
冷小台木木地点点头,“爽。”
“但兰神我那时!”冷小台紧张地解释,“我也不知怎么了,我当时脑子里什么都不想了,就像中了什么邪祟,我平时也不是个控制不住自己那活儿的人,可刚才我实在是把持不住。你给我打出来的时候,比我自己打飞机时要爽上好几倍,你那手指又细又长啊,你一摸我诶呦喂我都疯了!”
怎么好像,越解释越不对劲了...
兰切看着身前傻愣愣的冷小台,轻笑出声,他转过身,悠闲地靠在栏杆上,“行了,我知道的。那个石窟里的灵漩被/干扰过,你这种灵质低,灵魂弹性还大的,就极易受影响。出现各种异常的情绪波动都是可以理解的。”
冷小台茫然地抬起头,“那兰神你...”
兰切像量身高一样抬手按在冷小台头上,轻松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在你们东北,老爷们不是经常一起洗澡吗,相互打个飞机亲个嘴什么的,也正常吧?”
“不不不。”冷小台连忙摆手否定,“我们东北没这种习俗。”
兰神对东北到底有什么误解...
“哦...”兰切领悟,把手放下来,“你也不用在意了,顺手帮你个忙而已,再说我感觉也不错。”
说完,兰切就抄着口袋走了,留了个潇洒的背影。冷小台懵懂地吹着海风,半天消化不了这句话——什么叫‘我感觉也不错’,什么不错?
和我接吻感觉不错?!
剧组里凑合了一顿早饭后,救援的船只就赶到了。一行人转移到另一艘船上,回程的航行再一次启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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