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慈一生都对神秘主义和唯灵论有浓厚的兴趣。1885年,叶慈和一些朋友创立了「都柏林秘术兄弟会」。这个组织在6月16日召开了第一次集会,叶慈是领袖。
同年,都柏林的神智学会馆在通灵法师婆罗门摩西尼莎特里的组织下正式开放,叶慈於次年参加了他的第一次降神会。
后来,叶慈沉溺於神秘主义和通灵术之中不能自拔。1900年,他甚至成为「黄金黎明协会」的领袖。他於1890年参加了这个组织。在结婚以后,叶慈夫妇曾经尝试过风靡一时的无意识写作。
叶慈的神秘主义倾向在他的名诗《丽达与天鹅》中体现得尤为明显。这首短诗从希腊神话中取材,讲述得是宙斯幻化成天鹅与美女丽达结合并生下两个女儿的故事(一是着名的海伦,引发了特洛伊战争;一是克吕泰涅斯特拉,希腊军队统率阿伽门农的妻子)。这一母题在西方文学艺术作品中曾反覆出现。
关於叶慈创作这首名作的初衷,西方评论界曾有过各种不同的诠释和解读,有的认为是「历史变化的根源在於性爱和战争」,有的则认为是「历史是人类的创造力和破坏力共同作用的结果」。西方主流的文学史将《丽达与天鹅》作为象徵主义诗歌里程碑式的作品。
在叶慈的神秘主义思想形成过程里,凯瑟琳泰楠的影响不可谓不大。泰楠是一位才华横溢的女诗人,叶慈早年和她过从甚密。正是在泰楠的影响下,叶慈频繁的参加各类神秘主义组织的活动。泰楠一生都很仰慕叶慈的才华,而叶慈却在后来逐渐疏远了她。
叶慈的神秘主义倾向受印度宗教的影响很显着,他晚年甚至亲自将印度教《奥义书》译成英文。通灵学说和超自然的冥思则成为叶慈晚期诗歌创作的灵感来源。
一些批评家曾抨击叶慈诗作中的神秘主义倾向,认为其缺乏严谨和可信度。WH奥登就曾尖锐的批评晚年的叶慈为「一个被关於巫术和印度的胡言乱语侵占了大脑的可叹的成年人的展览品」。
然而正是在这一时期,叶慈写出了他一生中很多最不朽的作品。若想理解叶慈晚年诗作的奥妙,就必须要了解他於1925年出版的《灵视》一书的神秘主义思维体系。
今天,人们通过阅读这本书来理解叶慈后期的诗作,却不把它当作一本宗教或哲学的着作。
1913年,叶慈在伦敦结识了年轻的美国诗人艾兹拉庞德。事实上,庞德来伦敦有一部分便是为了结识这位比他年纪稍长的诗人。庞德认为叶慈是「唯一一位值得认真研究的诗人」。
从1913年到1916年,每年冬天叶慈和庞德都在亚士顿森林的一个乡间别墅中度过。这段时间里庞德担任叶慈名义上的助手。
然而当庞德未经叶慈的允许擅自修改了他的一些诗作,并将其公开发表在《诗》杂志上后,两位诗人的关系便开始恶化了。
庞德对叶慈诗作的修改主要体现出他对维多利亚式的诗歌韵律的憎恶。然而很快两位诗人都开始怀念双方共事、互相学习的日子。
尤其是庞德从欧内斯特费诺罗萨的寡妇处学到的关於日本能乐的知识为叶慈即将创作的贵族风格的剧作提供了灵感。
叶慈创作的第一部模仿了日本能乐的剧作是《鹰之井畔》。他於1916年1月将这部作品的第一稿献给庞德。
叶慈通常被认为是20世纪最重要的用英文写作的诗人之一。然而,不同於大多数现代主义诗人在自由体诗领域不断做出尝试,叶慈是传统诗歌形式的大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