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献帝兴平元年(公元194年),兖州遭遇了严重的旱灾,8月又遭遇了蝗灾,一时间各地粮价纷纷提高,谷子一斛卖到了五十万个铜钱。
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粮食已经成问题了,那就别提怎么打仗了。
期间曹操和吕布曾小股交手过几次,但都由于粮草不足,双方各自的退了兵。
看着曹操的窘迫劲,远在冀州邺城的袁绍起了歹心,差人“礼聘”曹操过来投到他的帐下......
“哎~”曹操将袁绍送来的书信扔到地上,无奈的摇了摇头。
曹操面前,程昱半弓着身子,一言不发的捡起地上的竹简,看了一遍。
看完竹简上的内容,程昱问曹操:“主公,袁绍来此信,您看?”
曹操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罢了罢了,我看呀,就去袁绍那里吧,至少,本初与我算是少时故交......而......”
曹操话未说完,程昱立马直起身子,义正言辞道:“主公不可!”
程昱上前一步:“主公岂能如此败兴?想那袁本初,虽有吞并天下的野心,但是以他那才智,试问他能做得到吗?”
曹操呼了口气,没有吭声。
程昱又上前一步:“主公如果您做了袁绍的下属,那有朝一日,您有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彭越韩信?”
曹操一听,双拳紧握,似乎有所动容了。
程昱再进一步:“主公啊,今我兖州虽然丢失,但仍然有三个县在我们手里,就凭这三个县,再凭我和文若,一定能辅佐主公,帮您成就霸业!因此,昱希望主公三思而后行!”
程昱话说到这里,曹操彻底的动容了。其实曹操也并不真想去投靠袁绍,毕竟,现在的他等于是落水的狗,就算去了袁绍那里,也一定免不了被人奚落被人打骂。
曹操试问自己的脸皮够厚,可以承受的住,但是忠心跟着自己的这一群谋臣将士呢?如果自己下贱了,这些将士谋臣还能看得起自己吗?
“唔~”曹操长长的呼了口气,抬起头,又点了下头:“仲德啊,你说的对,我,接受你的意见!”
程昱一听,恭敬的跪伏在地,重重的叩了三个响头,大声道:“主公明鉴!”
曹操上前,扶起程昱,道:“那就还请仲德和文若助我一臂之力!”
程昱双手抱拳,恭敬道:“定不辱使命!”
......
在程昱的劝说下,曹操重拾信心,决定和吕布好好的打上几仗,但是说归说,军粮的问题仍然是当务之急需要解决的。曹操厚着脸皮派使者问徐州的陶谦去要,理由是你杀了我老爹,又抢了我老爹的财物,怎么着也得给点东西补偿吧,别的我就不要了,来点粮草先吃吃。
使者满怀信心的来到徐州,谁想到陶谦这老家伙不争气的病死了,结果,一直被作为宾客看待的刘备,竟然成了徐州牧。刘备虽然暂时和曹操没什么过节,但是刘备何许人也,军粮是第一生产力这个道理他岂能不明白?再加上刘备身边的几个谋士(当时也就是孙乾糜竺之类的了)进言,说曹操现在只剩下三个县了,主公完全可以坐山观虎斗,等着吕布把他灭了,咱们再乘机攻打兵疲将惫的吕布,夺了他的兖州......
刘备被这几个二杆子谋士说的头晕目眩,当然是答应了。而至于曹操派来借粮草的使者,刘备耍赖皮说,哎呀,这个事情安东将军没有告诉我啊(安东将军是陶谦身前的武职)......
一句话将使者呛的死死的,无奈间,使者只好郁闷而归。
听到使者的汇报后,曹操非但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确实,这个时候自己的势力不如人,要求帮助恐怕还真的困难。所以,在曹操派出使者的同时,便和程昱荀彧商量着怎么进行下一步计划......
听完二位谋臣的计划后,曹操抬起头,长长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如果那妖道在,或许,我曹孟德就不会这么狼狈吧?”
......
东郡,马孝全的厢房。
“阿嚏~”这个喷嚏已经是马孝全今天打的第八个了。
要说打一个喷嚏,马孝全觉得是有人在念叨他,可是打的多了,马孝全难免怀疑起自己是不是感冒了。
不过,这个念头刚一产生,立马被马孝全否决了。
由于自己体内时光之心的缘故,马孝全不会,也绝对不可能得任何的病症,这也就是说,自马孝全拥有了时光之心以后,所有的病症都永远的与他隔绝了。
马孝全虽然如此,但是他身边的下人女眷们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兴平元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除了今年闹的旱灾蝗灾以外,冬天的时候,又闹起了流感。
当然,流感这个词在汉末还不被人所知,只是这种情形被马孝全看到后,肯定以及确定了冬天爆发的就是流感。
马孝全当前身处汉末,所以根本没有什么青霉素头孢之类的抗流感特效药。
但是,咱华夏为什么能够源远流长五千年,为什么能够经久不衰,除了魅力十足的华夏文化外,还有的就是中草药。
老祖宗留下来的肯定是有道理的,因此,在女眷和下人之间,马孝全亲自将患病和没患病的进行了隔离,并且自己亲手为那些患病的人熬制汤药。
偌大的一个马家大院,除了马孝全一个人忙前忙后外,还有花月心和妙玉在帮忙,其他的人,除了病还是病,因此,几天下来,妙玉也累的支撑不住病倒了。
马孝全心疼的将妙玉安顿好后,强行的命令花月心也停止帮忙,一切都由他一个人来做。
花月心当然不肯就范了,马孝全无奈,只好将花月心打晕,关进厢房,不让她出来。
时间一日一日的过去,由于有主人马孝全的亲自熬药和看护,下人和女眷们的病情渐渐的有了好转,待第七天时,张弓他们四兄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而马孝全,虽然体内有时光之心做支撑,但连续数日的强烈体内透支,已经将自己的身子榨的一干二净。马孝全现在急需要休息,只要给他张床,不出10秒,马孝全一定就会睡死过去。
看着主人辛苦的照看着下人和女眷,张弓四兄弟痛哭流涕,纷纷从心底发誓:一辈子,以及自己后辈的生生世世,都不背叛主人,以及主人的后人。
张弓接过梁龙递过来的汤药碗,看着还在忙碌的马孝全,哭着道:“主人,求求您,您休息一下吧?”
马孝全抬起头,睁着满是红血丝的双眼,然后,用手擦了下脸庞,霎时间,脸上留下了一道黑灰。
“没事儿,现在有你们,我轻松多了,玉儿那丫头又病倒了,没办法,谁送的药她都不吃,就要我送的,还有月儿,关了她这么久,不知道她还生不生我的气。”
......
马孝全其实并不知道,花月心早已从厢房里逃出来了,当然,花大小姐到底是怎么出来的,这个已经不重要了。
距离马孝全不远的一处房后,花月心捂着嘴,强忍着不让自己哭着发出声来。
这些天,花月心其实全都看在了眼里,所以她趁马孝全不在的时候,偷偷的潜入几个姐妹的病房里照看着,而妙玉之所以要求一定要上仙哥哥喂药,也都是花月心求妙玉这么做的,因为在那个时候,花月心才有时间,偷偷的多看几眼这个紫发男人。
妙玉的厢房里,马孝全小心翼翼的吹着汤勺里的汤药,然后缓缓的送到妙玉的嘴边。
“玉儿来,张嘴,药苦,但是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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