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祸水。。”
擦身而过的时候,那位粗眉毛的周侍郎几乎是从牙缝中吐出来的声响,以及那位苏总监让人很容易忽略过去的哼声。
都让人感受到了某种不同寻常的东西,
呀呀呀,我的无心之举,好像给他们制造了一个难题啊。然后这个麻烦就迅速转到了我手上了。
因为我要“顺路”,护送她去天南,再转道广府。然后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女人,进了船舱就此闭门不出,各种吃喝拉撒日常用度所需,都有专人负责,本人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了。
不过相比这位有些诡异的事态,我更在乎的是眼前的另一件事。
滞留在港城那段日子,我率部大小十数战,杀伤近万,还不算俘获,缴获各色旗帜无算,交手过至少七个番号,其中不乏一些颇有来头的字号,也算是战绩彪炳了。
只可惜,这种功绩是没法放到台面上的,也没法直接公开记功叙赏的,只能我自掏腰包内部进行奖赏,不然拿着这么成捆大堆的缴获自,拱卫军和畿内镇戍的军旗去邀赏,那简直是赤果果打广府朝廷的脸了。
至少在朝廷有所定论之前是这样的,毕竟派到丹戎大洲的数万援军,在登陆的港城,莫名其妙的发生了内乱,可不是一件令人光彩的事情。
就算朝廷中的那些大人物最终完成结论,有所决定和处置,为了朝廷的权威和中外军的声誉,从官面上这件事被低调处理掉的可能性,反而更大一些。
一口气打发了一整条带子的定装弹丸之后,看着那些避散远去,只剩稀稀拉拉的几只海鸥,我总算宣泄了点,这种锦衣夜行的郁闷和憋屈感。
我乘坐的这艘沙鲸号,就是水师专属的辎重大船,也是折价处理给我的五艘官船之一。虽然只是二手旧款,而且还有数种更新更大的类型。
不过因为是水师舰队配属的后勤船,因此从结构设计和用材,比一般的民船更加厚重坚固,讲求的就是长途航行的抗风浪和运载容量,可谓是人货两便的综合输送船。
甚至还可以进过稍微改造后,在下舱饲喂猪羊牛马等牲口,或是做成某种随舰队移动的流动工房,
因为是使用最成熟的老款,相比民船一二十年的折旧船期,这艘军船只要不遇上过大的海险,至少可以用上二三十年,没有任何问题的。
船首尾楼之间,高干舷的甲板上,有足够的空间和设施,供运送的人员出来活动和透气,比起之前我们乘坐到天南,又从天南乘坐到安远州的那些临时征用附行的民船、商船,要平稳、舒适多了。
特别是归入我名下后,自然而然获得某种格外的特权和优待,位于干爽通风的甲板上层,最好的舱室和专属的小灶。
让海风吹散我身上的烟味后,我想起船上舱内,还有另一位特殊的客人,被俘后就之一放置PLAY的吴玠,
虽然在这个时空,他还是不算什么名将,这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中层军将而已,,但是在战阵上表现出来的东西,已经足以让我起了,某种收纳招揽之心了。
相比之下,折服那位神机军的那位郭队正,就简单的多了,在我拉上一群大人物扯虎皮做大旗的各种招摇之下,他其实有些认命了。
虽然这位口头上还是一言不发,各种非暴力不合作的没有好脸色,但是他手下已经老老实实的,充实到我的炮组里去,各种操练都不落下了。
我慢慢的走了过去,却遇见了站在船边上吹风的辛稼轩,不由心中一动开口道。
“你来得正好。。有事想问”
“。。”
他愣了下才道,
“我也有些话想和有德谈谈。。不过还是你先吧”
“稼轩你对今后有何打算。。”
我想了想,继续开口道。
“是就此转官,还是继续从军啊。。”
此战了毕,辛稼轩他们带出来的这批士生和教习,理论上也结束了军前见习的,也将面临其他各种决择。
士生比较简单,他们就读武学,本身就是为了从军谋一个出身的,因此无非就是完成结业前的见习之后的去向问题。
不过讲武东学本身就是一些不得志者的冷弃之地,所以相应生员的出路,也没有那么乐观。
少数有对口和关系或者门路的,早在天南的时候,就已经拜别分道扬镳了。剩下愿意和我一清来到安远州的,都是下定决心投入我麾下,或是干脆就缺少背景和门路,有不甘心在官军里从一个小兵重新开始,而宁愿在我部下服役,赚取相对优厚待遇薪饷的士生。
相比之下那些带队的教习们比较复杂。他们既可以选择回到武学去,依照在天南和安远州积累的军功,可以比较容易的转官他任;或是辍升后以更高的级别留任本学.乃至以比较好看的资历,进入正式的官军中当任基层军官等等。
相对于张立铮为首的,那些已经明确投入我门下的教习,负责带队出来的辛稼轩本人,无疑是剩下人中的某种风向标。
好歹在另一个时空的他,也算是个知名将领兼著名爱国诗人,有过百骑入万军斩杀叛金主将的事迹。
在这个时空虽说少了许多坎坷和际遇,但至少也是个正途科班出身,具有行事慎严,治军不苟的优点,虽然有时候会因为思想理念和现实的差距而犯中二,但作为副手还是颇为得力,可以放心交付背后的。
所谓用的熟了,再换一个就没有那么顺手了。
“在做出这些决定之前,且让我请教有德一个问题。。”
他似乎是和我相处的久了,连口吻上也深受影响,变得有些直白起来。
“好吧,你且问来。。”
我点头道
“我想问的是。。”
天才一秒记住【斗破小说网】地址:www.doupowang.com